要说楚铭身上最大的秘密,莫过于他无意中得到的那个,神秘强大的葫芦空间。
即便是到如今,楚铭对于这个葫芦空间的了解,也是非常浅薄,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葫芦空间的强大,以及背后的秘密,一旦被人得知的话,其后果不堪设想。
而想要快速赢过连奕名,最快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利用葫芦空间的特殊,来一招隐身偷袭,绝对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他解决。
只是这样一来,葫芦空间就会有暴露的可能性,毕竟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中年男人,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万一要是被他看出端倪,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楚铭宁愿浪费时间和连奕名游斗,也不想使用这个制胜方法,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忍不住犹豫不决。
那就在这时候,一直站在边上观战的中年男人,脸上的不耐终于到达极限,蹩脚而又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连,你怎么还没把这小子解决?我们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要是解决不了,就让我来帮你吧!”
连奕名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听闻这话,还是满脸不悦的辩解道:
“赖安先生,你可不要小看它,这家伙的速度太快,跟个泥鳅一样活不溜秋的,要是他敢停下来和我对拼,我绝对可以一招拿下他!”
楚铭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名字叫做“赖安”,可谓是典型的马来西亚人名了。
而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楚铭的脸上顿时眉头一皱,目露警惕的盯着赖安。
当他看到,赖安手上突然出现一只诡异的黑色油灯,顿时浑身毛骨悚然,心里头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叫嚣着:
危险!
非常危险!
可以致命的危险!
楚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他丝毫不敢大意。
而且他还发现,连奕名在看到赖安拿出的这盏油灯时,目光中既然闪过一丝恐惧,可见这盏看似普通的油灯,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到了这一刻,楚铭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决绝。
不能再拖了!
必须要立马解决连奕名,不然要是被两人一起夹攻,今天怕是真的有危险了!
此时,楚铭和连奕名两人,刚好各自退开两步,连奕名的脸上,已经不断渗出汗水,而且气喘如牛,可见他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只要再拖延几分钟,绝对会与体力衰竭而财。
但是楚铭知道,没有时间可以拖延了,既然有了决断,他便毫不犹豫的疯狂运转丹田内的灵力,将灵力引导到四肢八骸。
虽然他没有办法将灵力引到手中的武器上,但增强身体力量和速度,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此时此刻,楚铭几乎将实力发挥到极致,犹如一条凶猛的猎豹一般,猛然扑向连奕名。
手中的大柴刀在半空中闪过一丝寒光,带着呼啸的厉风,毫不留情的砍向连奕名的脑袋。
只不过,这看似气势冲天、一往无前的一刀,唯有楚铭自己知道,这一刀的虚实真假,究竟是如何的?
作为攻击目标的连奕名,但看到楚铭出手的瞬间,顿时眼睛一缩,浑身紧绷到极致,用尽全身力量,一边抬起手中之剑抵挡,一边大吼道:
“赖安先生,快点动手!”
话音刚落,楚铭手中的大柴刀,已然到达面前,连奕名满脸狰狞的上撩清风剑,准备以剑档刀。
虽说连奕名此时的体力已被消耗的差不多,但他有自信,挡住楚铭这一刀还是绰绰有余的,甚至挡住这一刀后,还能趁着楚铭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反打一波。
所以他的眼睛中,还闪烁着一抹狠辣的目光,与此之外,脸上更是浮现着狰狞的兴奋。
但就在连奕名以为,一刀一剑必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楚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笑。
“不好!”
连奕名本能的感到一阵不安,可握剑的手已将力量挥发到极致,上撩挡刀的剑式,根本来不及、也做不到改变。
就在一刀一剑即将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连奕名突然发现,楚铭的身影仿佛闪烁一般的消失了。
但仅仅不过一眨眼间,楚铭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面前,仿佛刚才的消失,只是错觉一般,但是唯有楚铭和连奕名两人知道,这并不是错觉!
因为,连奕名那用尽力道上撩挡刀的剑,是实实在在的落空了。
那把带着无尽杀气,本应砍向连奕名的大柴刀,刚才随着楚铭的消失,也同样消失一空,以至于本应与大柴刀碰撞在一起的青锋剑,直接落空,而且剑式不停的朝着空中撩去。
如果只是这样,连奕名大不了退后一步,慢慢收回这招剑式的力量就得了!
可是,当他的剑式落空后的瞬间,又看到那把再次出现在自己头顶的大柴刀时,整个人顿时脸色雪白,亡魂大冒。
大柴刀的目标,还是连奕名的脑袋,而此时,大柴刀离他的脑袋的距离,只有不到仅仅不到30厘米,连奕名拼尽全力想要躲开,可是……距离太短了!
“噗……”
一道利器砍入血肉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谁知一起响起的,还有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砰……”
围观的赖安和胡江浩,还没有来得及看落地的东西是什么,耳边便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啊……”
这一刻,胡江浩和赖安才终于看清楚,掉落在地上的究竟是什么?
那竟然是一只完整的手臂,按照长度,手臂应该是直接从肩膀处直接砍下来的,刀口平整光洁。
刀口处,丝毫没有一丝鲜血流出,那鲜红的肌肉肌理,和雪白的脂肪层,以及那一条条血管和经脉,还有那被生生砍断的臂骨,全都带给人一种刺激无比的冲击感。
也许是砍下来的速度太快,刀口处的鲜血都来不及流出,以至于过了足足一分钟,那只断裂的手臂刀口上,才缓缓渗出一滴滴鲜红至极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