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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林稚点点头:“我刚刚看到了。”
    宋衍疑惑:“看到?”
    “迎新晚会的时候,你在大楼后面。”
    宋衍想起来。
    他被骗过去,结果被人拦住告白。
    他刚准备解释,害怕林稚误会。
    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大脑却像突然卡了壳一样,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不喜欢她。”
    他难得鼓起勇气,看着林稚。
    以为她能懂。
    这么多年来,他因为愧疚,一直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底。
    以哥哥的身份陪着她。
    可是当那个男人出现,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
    门窗都关的严实,四周静的无声无息。
    林稚点了点头:“这样啊。”
    仿佛并不在意。
    她进了浴室以后,宋衍坐在客厅里,灯没开。
    双手抵放在额头。
    眼眶有点热。
    林稚这个人,总是斯文温柔,对任何人都有礼貌。
    可是她也绝情。
    不喜欢你,那就是不喜欢你,一点念想也不肯给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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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门开了,林稚用干发巾包着湿发,浴室里的光晕染着客厅里的黑暗。
    她走过去把灯打开。
    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他蜷缩着,以一种难受的姿势躺在于他来说,过于短的沙发上。
    林稚伸手推他,轻声说道:“宋衍,你去房间里睡。”
    喉间发出一阵□□,慵懒的仿佛在撒娇。
    他缓慢的睁开眼。
    眼角还有些发红。
    四目相对,他安静的看着林稚。
    一言不发。
    林稚说:“你回房睡,小心别感冒了。”
    宋衍突然伸手,拉住她:“你真的不在乎吗?”
    林稚愣住:“在乎什么?”
    “很多。”他应该还处于未睡醒的状态,就连意识也是模糊的,“很多事。”
    话说完,他单手撑着沙发,稍微坐起来。
    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奶香。
    他真的……太喜欢她了。
    第29章
    从小到大,宋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明明父母都在,可是他却过的像一个孤儿。
    法庭上面,两个人都明确的表示,不要任何财产,唯一的要求就是小孩子不要判给自己。
    那个时候的宋衍还没多大,却已经明白了抛弃这两个字的含义。
    慢慢的,他开始从难过中释怀出来,也自然而然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可是某天,习以为常的生活被人闯入,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不平静了起来。
    很难过。
    宋衍觉得自己无路可退,内疚和喜欢掺杂。
    很多时候,心脏都像是被人随意揉捏。
    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
    可还是会不甘心。
    凭什么他只能做她的哥哥。
    他抱的更紧了一点,贪婪的闻着那令他着迷的味道。
    可能以为是梦,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么无所顾虑。
    林稚愣了片刻,刚想伸手去推。
    似乎想到了什么,到底放下了手。
    她小心翼翼的把宋衍放在沙发上,回房间拿了一张薄毯给他盖上。
    那个夜晚,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
    宋衍醒过来的时候,林稚已经走了,桌上放着早餐,似乎知道他不会起太晚,林稚甚至没有放在锅里热着。
    宋衍扶着桌沿,眼睫颤了几下,喉结吞咽,发白的唇有些干涩。
    她好像,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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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宿舍里以后,林稚便很少有和宋衍见面的机会。
    即使两个学校离的近,可平日里,两人是完全没交集的。
    州舞的练习还是比较累人的。
    光是上完课以后,林稚就累的只想回宿舍睡觉。
    夏幺月躺在床上,抱着腿抵在额前拉筋,她问楚安:“下个月有个比赛,你们谁要去参加吗?”
    林稚翻页的手停下,她轻应着点头:“应该会去。”
    虽然这个比赛只是学校之间组织的小比赛,可是谁都想自己的履历漂亮些。
    林稚也不例外。
    难得是周末,不用上课。
    到了晚上,宿舍里的人,有男朋友的都出去约会了,只剩下林稚和楚安两个人。
    她看了会书,桌边的手机响了。
    偏开视线看了一眼,是夏幺月打来的。
    刚按下播放键,她的惊呼声就透着手机听筒传了过来:“林稚,你现在在哪?”
    林稚说:“我在宿舍。”
    她忙说:“你现在下来一趟。”
    林稚愣住:“出什么事了吗?”
    身旁突然传来起哄声,夏幺月压低了声音:“隔壁华大的学长摆了蜡烛和玫瑰花要跟你告白。”
    头突然有点疼。
    林稚微抿了唇,片刻,她轻声请求夏幺月:“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在学校告白的人不再少数,可对象是州舞校花,次日便闹的沸沸扬扬。
    林稚拜托夏幺月帮她拒绝了,她应付不了这种场景,也不想花费时间去应付。
    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她还会出去上私教课,勤工俭学。
    一节舞蹈课的收入还是挺可观的。
    接到宋如的电话,是在下午的时候。
    是医院打来的,因为她的电话号码在最近通话最后一位里。
    林稚匆忙跑出去打车。
    吞食了太多安眠药,现在在洗胃。
    早上宋如给她打过电话,那个时候情绪还是好好的。
    她总说宋衍是个冰块性子,闷的不行,有什么事也不会说,所以只能通过林稚才问个一二。
    不过半天的时间,怎么突然就……
    林稚过去的时候,气还没喘顺,宋衍坐在手术室外的,眼睫微垂,沉默着。
    林稚看着手术室三个字,只觉得脚有些发软。
    莫名的害怕。
    宋如是除了父母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潜移默化间,她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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