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抱着她开门的时候,她说密码是她的生日,而密码是150710,7月十号那天,我应该刚刚才遇到沈言池,刚刚怀孕而已……” “这么肯定?”何舒白问我。
我有些忐忑。
其实并不是这么肯定。
但,我不能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就把一个在沈言池身边的孩子当做是我的。
这要是在沈言池看来,肯定又要鄙视我为了钱不择手段了。
“嗯,肯定。”我点了点头。
何舒白抬手把暖空调的力度调大,笑了笑,“小桃子是沈言池从孤儿院领养的一个小女孩,这女孩从出生开始的医疗费用就是沈言池担负的,所以不是他的女儿。如果我说,因为那个孩子跟你有几分的相像,他才会去领养,那么你会不会感动?”
“不会。”我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
你看吧,幸好我没有对小桃子是我的女儿抱有多大的希望。
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雨,一片一片的朝下面落。
滴滴答答的声音打在窗玻璃上,也打在我的心头、
心里潮湿一片。
何舒白把我带到了他名下的房子里面,等我换完湿透的衣服,洗完澡以后出来,他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的电脑。
见我出来,他笑了笑,问我,“怎么样,既然见过了沈言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始报仇了?”
“自然是有。”我也笑。
笑得并不是很纯良。
当初那个单纯的,傻逼的,不带脑子的叶知微早就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要,要怎么报仇,才能让夏歌,让沈东白,感受到痛苦,却又可以一刀一刀凌迟他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从沈东白下手,是一个最好的方式。”
“哦?说来听听。”何舒白双腿交叠,优雅的如同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
我耸了耸肩膀,“夏歌最爱的男人,应该是沈东白,所以她的心结,她的软肋,也就是沈东白。而沈东白,又是当初害我的幕后黑手,所以,从他下手,既可以让夏歌不爽,又可以直接接触到他们。”
更重要的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当年沈东白就对我有着那么一丝的兴趣,如果现在我可以凭借那丝丝兴趣留在他的身边的话,可能夏歌晚上会气得睡不着觉。
当年的我,怀着沈言池的孩子,身材还有些微胖。
而现在,经过了三年的牢狱之灾,我不仅变得苗条纤细,甚至三年没怎么晒太阳的原因,皮肤十分白皙。
能对当初的我感兴趣,我就有把握,他一定会喜欢现在的我。
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何舒白笑了笑,转身从洗手间里拿出了一个吹风机,默默站在我的身后,打开柔和的风。
他的五根手指,一缕一缕在我头皮上炸开,带着莫名的情愫,让我心生慌乱。
不知道为何,即使我们两个人的动作那样的暧昧,可我跟何舒白之间,似乎更倾向于朋友的关系。
我们两个作为朋友,相处的如鱼得水。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的感觉。
我没有拒绝他替我吹头发,他的声音也在吹风机后面慢慢的传来,“不得不说,你确实当得起科万第一美人的称呼,这头发明天再去做一做,沈东白怕是逃不了你的温柔乡。”
“夏歌不美吗?”我梳着头发,回答的漫不经心。
夏歌不美吗?夏歌不仅仅是夏家大小姐,也是出了名的明星,艳光四射,她这么漂亮,沈东白都看不上。
何舒白为什么会有十足的把握?
“女人,你或许还不了解,你对于夏歌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你的年轻。年轻就是资本,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何舒白十分清楚明确的提到了年龄。
是的。
年龄。
夏歌虽然很美,但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她可是比沈言池还大一岁。
三十几岁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再艳光四射,岁月也会在她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沈东白最后会选择娶叶知心了。
因为叶知心年轻漂亮呀。
我只比叶知心大了一岁,比夏歌小了六七岁,这六七年的光阴,就是我的资本!
何舒白没有再解释别的东西,而是跟我说,“你先在这里住几天,过两天我安排你去一个地下赌场里上班,沈东白很喜欢去那家赌场,你会遇到他。”
“为什么是地下赌场?”我很疑惑。
遇到沈东白的方式有千万种,为什么非的是涉及地下赌场?
何舒白替我吹干了头发,妥善的收起了吹风机,“除非,你想要光明正大的在遇见沈东白的同时,见到叶知心。”
叶知心。
这三个字,让我有些晃神。
那个曾经与我无话不谈的好姐妹,那个在法庭上毫不留情指正我的女人……
“别多想了,人总是会变的。”何舒白扶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的点了点头,反问他,“那你,有一天会改变吗?”
他笑了笑,眼睛里像是有星辰略过,“叶知微,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我依旧会站在你的身边。”
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这份承诺有多么的沉重。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越沉重的承诺,背后的阴谋,就越让人万劫不复,为了这份承诺所付出的代价,也越让人承受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何舒白的细心教导下,学会如何发牌,如何做一名合格的荷官,还有、
如何撩男人……
不过,并不是那种理想意义上的撩男人。
何舒白说,对于沈东白这样身份的男人,怎样风情万种的女人他都有见过,不管是俏皮的,艳丽的或者是淑女大方的,所以,要不走寻常路。
经过他的一番教导,我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规律。
三天以后,何舒白带我来到了那家地下赌场,通过里面很不起眼的经理,介绍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看我的样子还不错,也会发几手牌,就没有犹豫地留下了我。
试着上班几天以后,负责人才让我正式负责一个桌子。
在那家地下赌场里呆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何舒白才通知我说,今天晚上沈东白会来,要委屈我一下。
我没仔细问是怎样的一种委屈。
八点半的时候,赌场里有了那么一小会儿骚动,似乎是有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走进来,吓得好几个荷官都跑了出去。
全场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硬着头皮站在赌桌前没跑。
真不是我勇敢,而是因为,我要在这里等沈东白。
我在心里默念这些人不要注意到我,不要挡着我的路,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很快那几个男人就朝我这个桌子走过来,语气不善道,“小美人,怎么就你一个人不跑呀,是不是不怕我,想要跟我共度春宵?”
我盯着他们有些猥琐的笑,翻了个白眼。
说害怕,那才是假的。
能开地下赌场的人,会害怕有地痞流氓来闹事?
不会。
所以老板是绝对不会纵容有荷官在这里出事的。
我没有理会那几个醉鬼,坐等场控来处理。
可那几个男人却不依不挠的,“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的呀,呵呵,我就不相信了,来,过来让大爷摸摸~”
他说完以后,一张带着酒气的嘴就朝我脸上凑了过来。
我试图扭过头去,可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差距还是很大的,我根本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