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受到指责的阮碧泪眼盈盈,不可置信的捂着心脏摇摇欲坠。
“是,我知道,你们一直都看不起我,觉得我破坏了你的家庭,觉得我的出身不入流,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啊,努力的想要融入你的世界,替你分忧,你怎么会如此绝情!”
阮碧总是有这种本事,面对质疑顾左右而言他,再扮演弱者。
墨笙感到无比的疲惫,这些年,阮碧背着他搞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墨城死了他以为她会吸取教训,没想到不管是航航还是夜溟,她都是变本加厉。好像每个人都应该心甘情愿的成为她上位的跳板,一但不如意,她不仅不会负责任,还会将过错都推倒其他人的身上。
回望几十年的夫妻生活,竟找不到多少能够直到纪念的东西,反而自从他选择了阮碧,他与儿子和父亲都渐行渐远。
明明他也姓墨,却活的好像一个外人。
这一瞬间,墨笙脸色变得无比的冷冽,他第一次想到了离婚这两个字。
看着丈夫越发冷淡的神情,阮碧心里止不住的心慌,好像一直以来苦心维持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我有没有看低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留下一句冷漠的言语,墨笙转身出门,留给阮碧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阮碧一个人坐在客厅内放声大哭,然而悲伤的容颜却逐渐被一种癫狂的偏执所取代。
“顾繁星!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要不是她的突然出现,自己早就坐上了墨氏总裁的位置。都是这个女人,自从她进了门,所有人都开始疏远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出狠招了。
像阮碧这样的,一不如意要么怪别人不理解,要不怪上天不如意,从来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有了墨夜溟在坐阵的墨氏,没有人敢轻易造次。解决完了公司的事务,他带着繁星和航航回到了他们的家中。
墨笙突然造访时,繁星正在院子里带着航航给富贵洗澡。
胖富贵被养的很好,体型是越发的圆润了,但到底还是土狗性子不改,一沾水就使劲抖落,弄的两人也浑身是水。
看见墨笙来了,航航的反应很大,快速的藏到繁星的身后,抱着她的大腿不松开。
墨笙表情有些尴尬,他知道,因为阮碧的处理不当,给这个孩子留下了很重的阴影。
“爸,你怎么来了?”繁星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率先打破僵局。
“嗯,我过来看看,夜溟在吗?”
“在,他在楼上书房里。”
“那我自己去找他,你们先忙。”眼见的墨笙,不似以前那么的意气风发,眉眼中疲态尽显,几日不见,竟然像是老了好几岁,看来这段时间里阮碧也没少在家中作妖。
眼见他上楼的背影有些岣嵝,繁星不由叹了一口气。
给富贵收拾完,她拎着航航上楼换衣服,小家伙咬着嘴唇,大眼晶莹。
“妈咪,那个,爷爷是来带走我的吗?”迟疑了一会,他有些紧张的问出了心里话。
“小呆瓜,不会的,爷爷只是过来坐一坐的,是我们的客人呢!”犹豫了半天,她原本是想说爷爷是来找你爸的,但一想,这小家伙现在还没到能叫墨夜溟爸爸的地步。
航航放了心,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刚巧看到墨夜溟和墨笙一起从书房走出来,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从脸色看起来气氛还算是友好的。
从五官上来看,墨夜溟遗传父亲的部分并不太多,再加上气质上的南辕北辙,让两个并肩的父子仿佛隔了一道挺直的鸿沟。
看着墨笙即将离去,繁星想了想,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爸,要是不着急的话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吧。”
“你会做饭?”墨笙停下脚步问到。
这一问,让墨夜溟不由转过来,挑眉含笑,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
“额。”这下繁星有些尴尬了,看着墨笙灼灼的眼神,她怎么能说她不会做饭,会做饭的是你儿子这种话?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了!”墨笙以为她的回答就是默认,顺手就坐在沙发上。
“妈咪,你会做饭?”从来没见过她下厨的航航小朋友表示很好奇。
“那当然了!”脑子一抽,她勉强的回答。
“哦,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墨夜溟一脸挪逾,将一杯热茶放在了墨笙面前。
“要不,还是叫佣人做吧,你照顾孩子也累了。”怕她为难,墨笙好心的建议。
“不,不用的!”于是,在三双饱含期待的目光下,顾繁星女士头皮发麻的穿上围裙杀进了厨房。
“砰砰砰,啪!”很快,厨房内开始响起了与做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不和谐之声。
大约能猜到老婆在里面遭遇如何困境的墨夜溟,脸上笑意更浓了。
“她真的没问题吗?”墨笙推推眼镜,隐约精光一闪 。
“我去看看。”长腿一脉,墨总还是决定暂停看自家媳妇的笑话,亲自动手了。
当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厨房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惨烈。繁星正在拿着一把菜刀费力的给一条鱼刮鳞。可怜一条上好的鲈鱼,已经快看不清鱼的形状了。
鱼:我特么太难了。
墨夜溟暗笑,他老婆在厨艺上,真的是半点天分都无。
看见男人进来,繁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句。
“我,我搞不定!”
挽起袖口结过她手上的刀,感觉到老婆撒娇的墨总心软成一片。
“顾繁星,你看你没了我怎么活!”
“嗯哼,那不也活了二十几年!”繁星死鸭子嘴硬的说到,然后看着男人将一点点的将她弄乱的地方归回原味。
那修长的双手如同施了魔法一般。
都说会下厨的男人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以前她还嫌弃这种娘炮。
但现在看着男人挺直的脊梁正在为自己忙碌,整个人如同被渡了一层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