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的小憩,墨夜溟的电话就如同按了炸雷一般狂响不止。
繁星本以为是有工作需要他处理,墨夜溟皱眉盯着屏幕半响,看着她说。
“是白夜城!”
在婚礼现场时,她透过人群看到了白夜城和他身边那几个面容相似的男子。应该是白家其他的兄弟。
“你想见吗?”虽然白夜城说的可怜兮兮,但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嗯,那就见一面吧,也是时候该听一下了。”繁星没像以往那样拒绝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说明已经能对过去的所有一切保持坦荡的态度。
下午,在墨夜溟安排的地方里,繁星只身一人,打开房门,第一次见了整整齐齐的白家六兄弟。
“小妹!”来自白家兄弟惊喜的六重响。
他们分别是:
大哥白玉城
二哥白淞城
三哥白夜城
四哥白凉城
五哥白康城
六个白安城
再加上一个她,怎么看都有一种七个葫芦娃的既视感。
白家的兄弟相貌都有一些相似,俊逸非凡中带着出尘清冽的感觉。在白夜城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中,那个女人的身边也有这么六个环绕的青年。
谁知隔了一辈,却好像都没变。
“可以跟我讲讲她的故事吗?”繁星坐到他们对面,开门见山的问到。
即使再淡然,被母亲抛弃的事情依旧是个死结,如果白家是如她看到的这样团结护短,那么自己又怎么会小小年纪的出现在孤儿院?
“那我来说吧!”几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决定由跟繁星关系最亲的白夜城来说明。
这事儿得往后退好几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白家,隐秘在动乱之外,守着自己古朴传统的方式绵延着,那时候的白家家风守旧、古板、专制。
白家的七兄妹不都是直系的血亲,但作为这一辈中唯一的妹妹,白轻染的诞生开始就受到了哥哥们的宠爱。
白轻染自幼性格倔强,聪慧机智,很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成年之后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跟现在的繁星很像。她没有选择在白家自有的私塾里面上学,而是坚持开化的想法在与当时的家主争执之后,选择了到国外留学。
白家的哥哥们虽然思念妹妹但也希望她能看到更宽广的世界,从妹妹的书信中,他们能感觉她正在自由的生活着。
而后,白轻染在断了很久的来信之后突然只身回了白家,短暂停留之后,她将白家藏于密室中已经失传的灵药盗走,那药有活死人生白骨的功效,在传统文明越来越少的现今,无疑是白家堪比传家宝的存在,当时那药本来是为一位势力很大的大人物准备的,失去了灵药,白家被牵连打击差点声名不保。
事情发生后,家主震怒,派人四处寻找白轻染的下落,可她就像是消失于人海中了一样,不管几兄弟如何恳求,白轻染还是被白家除名,成了家族不齿的叛徒。
就这样过了五年,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消失了的白轻染再度回到白家时,怀里抱了一个三岁的孩子,神色悲凉的跪在大门口的雪地钱恳求白家的庇护。
家主在看过那孩子之后震怒不已,大骂异类不容,把急着出去的几兄弟关进柴房,任由白轻染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后还是派人将她赶了出去。再后来,他们收到了白轻染寄过来的一个密码箱,里面是一封信和她的眼睛。
那信上面写着:轻染无知愚蠢犯下过错,但那孩子是无辜的,我生死不足惜,如若她能健康长大,请找到她给她换上,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只希望她能过一个平凡喜乐的人生。
白家兄弟看着那双澄静的双眼,心里明白白轻染这是已经走向了陌路,不由猩红了双眼,趁着当时的家主年迈,他们谋划过后夺了家主之位,但此时,不管是白轻染还是那个孩子,都已经没有了消息。
听完白夜城的叙述,繁星面色惨白捏紧了双拳。
“所以,要治好我的眼睛就是要我换上我亲生母亲的双眼?”
“暂时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你的眼睛之所以会有特异之处,大概是在很小的时候或者是在母体时被人为改造过。姑姑是你的血亲,她的眼睛给你换上之后,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不,我不接受!!”她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繁星,这是姑姑的遗愿!”看着她难过的样子,白夜城也跟着心酸起来。没有父母家族庇护,她得受过多少苦。
“不,她没死,她把我抛在孤儿院,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她不断的摇头,拒绝承认自己的母亲在给自己留下双眼后死去的事实。
“啊!!!”
随即,她的头传来撕裂的剧痛,火光中急速闪过着很多陌生的画面。
“繁星!”几兄弟慌忙大叫。
这时,房间门从外面打开,墨夜溟大步跨进将颤抖的她搂在怀中。
“通知阿九!”他冷声下令,俊脸上阴云密布。
“不....我没事!”她突然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角,惨白的脸上冷汗弥补。
“我只是,不信,她会死!”眼眶盈满泪水,她将脸藏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哭出了声。
“今天到此为止,我先带她回去!”墨夜溟皱眉看向一脸担忧的几兄弟。
“我们跟你一起去!”妹妹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了。
“我们家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将繁星拦腰抱起,墨夜溟面无表情。
“.......”
若不是现在时候不对,真想揍他一顿。
“她还没恢复记忆,现在需要冷静。”
于是,白家兄弟和繁星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告终,他们只能任由墨夜溟先将她带回去,毕竟,对于白轻染的事情。
不管是对于她本人还是当时的白家,是很难断出一个错与对的!
并且即使在他们从墨夜溟哪里得到了繁星的消息,顺着她的身份往下查,却始终查不到那个隐藏于这场悲剧背后的男人——繁星的生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