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在晋城,这次回来繁星也不能多呆,第二天去店里拿了东西,下午就坐上了回晋城的飞机。
工具在手,要啥都有,白天没事的时候,她就在墨夜溟给她准备的工作间里忙碌。
为了保证效果,她在画好粗略的设计稿之后又用木头按照图形做出微型家具。
这是她能够很熟练驾驭的工作,看着木头在自己的指尖翻滚然后浮现出想要的轮廓,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林夕看不懂这些,不过他倒是尽责,每隔一个小时就来提醒她去休息。
大概是荒废的有些久了,她才刚刚做好一套就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夫人,这些都能赶上艺术品了。”
林夕拿起她做的样品啧啧称奇。虽然大家都很追求东西的品质,但真正能够把居家物件做出文化感,融合到传统的内涵和现代工艺的并不多。
第一套是放在客厅里的长餐桌。
用原木色打底做旧,整体成色偏向胡桃色。因为餐桌是具有烟火气息的地方。所以她从清明上河图得出的灵感,在边框处做出简单的街景来装饰,但却没有原图刻画的那么细致。
“你觉得能配上摘星馆的建筑特点吗?”成品效果不错,但她有点担心过于复古会给人一种沉闷感。
“我觉得不会,原始的基调是简约冷感的,纹路的装饰只是让它看起来更具有品质的工艺感。”
林夕倒是很给面子。
“那晚上我让他先看看,可以我就继续。”
受到鼓舞的繁星很高兴,心里懵懵懂懂的有些想法,却始终不成型。
“那夫人就先暂停吧。”
看了下手表,林夕建议她可以休息了。
在他看来,繁星是个不需要攀附任何人也会很耀眼的一个人。虽然她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几兄弟对她赞誉有加。
其实,她要是想,完全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一份事业来做的。
晚上,当墨夜溟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时,繁星立马把他拉过来看自己的成品。
凭心而论,这是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墨夜溟倒是没想到,繁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这两者融合到这种程度。
“你觉得如何?”
“是很不错,可是在应用上还是有些小问题。”
“什么问题?”繁星眼前一亮并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她又仔细看了很久,总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纯手工的话,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要是用机器化镌刻就要考虑到,现在的技术是没有办法把这么精细的东西百分百还原的。”
“而且,这个的观赏性要更多一些,对于餐桌,有摩擦和炙烫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管那一种,都会让桌子上的工艺感大打折扣。”
“对,就是这个!因为我之前做的东西都是观赏性的,没想过实用方面,但不管是谁的家,它既然是个餐桌就一定会有人用。”
她就知道,自己想不通的地方在墨夜溟这里一定能找到答案。
“好了,先不想这个了。”怕她眼睛负担过重,他轻缓的按着她的太阳穴。
繁星随着他走进屋,毕竟,这个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着急做出来的东西。
在他们快睡觉的时候,墨夜溟接了个电话,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深沉。
“出了什么事情吗?”她的睡意一下走了一大半。
“是陆南北遇到了一些事情。”他顿了一下,开始说道。
原本陆南北这阵子就在为陆氏奔波着,好不容易快收网时却被对方反咬一口,找到了借口重新召开董事会,选举代理总裁代持陆氏。
陆淮北和陆老爹都联系不上,如果硬拼股份比列陆南北是吃亏的,就在他有些心力交瘁的时候,左姑娘找了过来,她很早就开始暗中买进陆氏的散股,在没有两个绝对大股东的存在,左姑娘的比例加上陆南北的刚好就可以反败为胜。
“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繁星觉得没对,既然左姑娘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很早就开始收集陆氏的股票。
“她可以将股份加在陆南北的名下,唯一的条件就是让陆南北跟她结婚。”
“结婚?”她惊呼出声。
“嗯,结婚,而且是在3天内,你知道陆南北的性格是不吃这些威胁的,可眼下,股东会马上就要召开,他要是让别人暂代总裁的话,对于陆氏打击不小,所以,能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繁星没想到,在有墨夜溟帮助的情况下,陆南北那边的情况竟然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很难,除非陆淮北本人出现,你也知道,左小姐很明显不是为了钱来的,她是图的陆南北的情,所以这件事,外人反而搭不上手了。”
“她何苦这样,即使陆南北跟她结婚,她也是救了陆氏,不过,陆南北会永远记着她算计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一前一后有点太巧了,反而让我觉得左小姐是有点孤注一掷。”
“我明天去陆氏看看吧。如果陆南北真的要成长,也要学会自己权衡。”
墨夜溟说这个的时候,语气有些冷淡。
“墨夜溟,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选?”
她突然将话题转了过来。
毕竟在这些豪门大户,牺牲爱情和婚姻去换取家族的荣光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概,像他们这样结合的才是另类。
“如果我让这种事情发生了,那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好墨氏的领头人,第一次危机可以牺牲掉一些东西,但市场永远是多变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么第二次呢?”
从老爷子白手起家开始,虽然会给孩子安排所谓的门当户对,但也从不会那后代的幸福去换取利益。
所以这么多年来,许家和墨氏虽然是亲家关系,但一直都是独立运作,相关不多。
“希望陆南北能够找到合适的解决方式。”繁星垂下脸,对于交情不深的左小姐,心中不知怎么地,泛起了一丝同情。
她应该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