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溟这一走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虽然没有断联系,但繁星不习惯诺大的家里看不到她的身影。
等她比赛的作品完成时,左青青突然告诉她景然要离开一段时间。
原来,因为他情况的好转,他的主治医生建议带着他回去到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尝试着去接受那些他刻意回避的记忆。
繁星和青青送景然到的机场,进登机口前,他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彩虹糖。”
“好啊,我们等你回来。”
尽管早就过了喜欢甜食的年龄,但是她们知道,景然回去后,再度相见,他会不再封闭自己,变得很不一样。
“青青!”
这时,竟然的目光锁住眼眶微红的左青青。
左青青楞然抬起双眸,努力克制自己不为这次的离别流泪。在她心里,景然的存在是不一样的。
景然笑着俯身,薄唇如羽毛一般划过她的侧脸,在那片平湖之上泛起涟漪。
“如果你需要,来找我!”
“嗯...嗯!”左青青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眼泪终归还是没忍住。
送别了景然,左青青低落的情绪显而易见。
“青青,你喜欢他?”繁星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但我觉得每次跟他在一起,就好像所有的起伏都会骤然平静下来。”
内心还未完全从陆南北哪里走出来的左青青是迷茫的。
繁星也不懂该怎么安慰她,如果景然的恢复期很长久的话,那么左青青要和他在一起,受到的非议和误解不会比现在少。
到达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临近午餐时间,繁星在摘星大厦的商场里找了家餐厅把留在公司的菀菀和魏易都叫了下来。
她们刚坐下不久,就看到马欣欣挽着一个穿白色套裙的女生坐在了隔壁。
“这个人不是最近在网上小火的艺术设计师angle吗?听说她也参加你们的比赛,怎么她还和马欣欣那个水货认识?”菀菀压低了声音说到。
从章越哪里听了些马小姐的奇葩事迹,菀菀就一直觉得她就是个强退之耻的水货。
繁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两个人正在热切的交谈中,此时的马欣欣昂扬着脖颈,透着自信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这边撇来。
“angel出国前是云大的学生,大概是同学吧。”魏易淡淡的解释到。
“你认识?”左青青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谈不上认识,以前项目有过一些合作。她的有些想法不错。”
“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觉得咱们的创意理念朝前。”
魏易这话说的很周全,既承认了别人的实力也不落自己人的气势。
“我也觉得,现在社交媒体发达,只要多花点心思去做营销包装,很容易就培养出代表性案例的。”
菀菀点头附和,这段时间她也研究了很多关于社交媒介传播的资料。
“别说她们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左青青神色淡漠的说到,很显然,陆南北公司的员工素质,还不足以让她当成对手看待。
午餐吃的差不多了,左青青要和魏易去民宿看场地就先行离开了。
趁着菀菀去洗手间的时间,繁星去收银台买完单后就在门口等着她。
此时的马欣欣不知在和angel说着什么。两人都有些兴高采烈。
背对着过道的angle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往后仰,刚巧撞在了菀菀浅色的裙子上。
菀菀皱眉看着身上难看的红酒渍,还未说什么却被人倒打一耙。
“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angle耸耸肩抱怨,神色倨傲。
“你把酒洒到我身上不道歉还怪我不小心?”菀菀直觉一阵火大。
“是你自己要撞上来了。”
“小姐,餐厅的过道是公共区域又不是你家开的。”
“不好意思,这里还就是我家开的。”angle傲慢的眼光扫过菀菀身上不太名贵的衣服,然后摸出自己的钱包抽出几张人民币。
“fine,要干洗或者要重新买,你自己选。这些应该足够了!”
“谁稀罕你的钱。给我道歉!”这下菀菀的真火了。
“菀菀,怎么了?”繁星走了过来,看见她一身的红酒渍不禁皱眉,拿出纸巾给她擦拭。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泼在你身上的红酒够买三身你这样的衣服了,我还没找你要损失呢。”
angle把酒杯一摔,气焰嚣张的站了起来。
扑散的红酒,让繁星的身上也多了几点污渍。
“学姐,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看戏看的很爽的马欣欣假把式的劝着。
看着繁星身上的红酒渍,心情不要太好。
她不能明目张胆的跟顾繁星作对,但同样家境优越的学姐可不一样。
“你别欺人太甚。”菀菀气的脸上发白,撸起袖子。
“怎么?说不过就要打人?你算什么阿猫阿狗?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要不高兴立马将你列为黑名单!给你鼻子还上脸了。”
眼看越擦越脏,繁星皱着眉将手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
眸中闪过锐利的冷光,空出的手一把拿过马欣欣面前的红酒,顺着angel的头顶淋了下去。
“啊!!!”顶着满头红酒渍的angel瞬间抓狂。
“你敢泼我?”狰狞的脸让她那原本算不上好看的五官几乎扭曲。
“泼的就是你。”放下杯子,她学着样子从钱包中摸出双倍的钞票整齐的放在桌上。
“要拿去干洗或者重新买一套,随你。”生气的繁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顿觉矮了一头。
“你知不道我是谁?这一层楼都是我们家的产业。我不会放过你的!”angel恼怒的扬起手臂,被繁星稳稳的截在半空推了回去。
一个没站住,angel的高跟鞋踩空狼狈的摔在地上。
扯过纸巾擦拭手指,居高临下的她让人顿生不可冒犯的惧然。
“不好意思,这里整栋大厦都是我的,我要不高兴,你们家这一层的产业都得给我搬出去。”
就这点东西就一点礼貌都不讲。怎么,谁还不会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