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溟和繁星在客厅小声的交谈,另一个房间的沈炀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从门缝中看到这些时他又退回了床边。
对那个男人很是看不惯是一回事,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话应该能起一点点的作用。
“好了,洛医生,谢谢你。”
繁星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家庭医生也开始在探索霸总路线了吗?
“应该的,你在这边坐着,一会儿江河和沈炀他们醒了就吃早饭。”
“嗯,没关系的。你太客气了,其实即使老江在,我们大部分的时间早饭都蛮敷衍的。”
她笑着缓和有些尴尬的气氛。
虽然家里一直都有跟她准备很多吃的,但是,她除了一些带酸味的东西,其他也没有多少食欲。
“那可不行,三餐都应该认真对待的。”
客厅这边差不多了,沈炀和江河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后打开了房门。
准备了一下,又炒了两个下粥的小菜,早餐开始了。
因为记着繁星不喜欢吃辣了,这一次,他做的都很清淡。
江河将她的部分分好,不等繁星说,已经熟练的在青菜上加了一点醋。
“早上吃太酸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墨夜溟继续装着洛医生的样子,轻声说道。
这一问,让繁星心里有了一些疑惑。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口味的改变是和怀孕有关。
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太过不专业了?
再结合男人给她检查时的简单。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心里却开始不动声色的起了疑心。
两个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夜溟。
其实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也蛮辛苦的。
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声音,还要适当的控制距离,因为对于彼此太过熟悉,所以过多的接触会让自己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更不用说,现在的他,即使看着繁星和别人关系亲近,也没有了质疑的资格。
繁星对墨夜溟起了疑心,而相对的,在他说完之后江河和沈炀的反应,也让他觉得,繁星喜欢吃酸的,并不是因为口味的改变那么简单。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了疑问后,墨夜溟找到机会将江河拉在一边问到。
“没有,一切都如你看到的这样。”
江河矢口否认,现在事情的进度已经过半,他可不想墨夜溟因为知道了繁星怀孕而让这一场图谋横生枝节。
“我觉得她变了很多,但这些转变,又好像不全是由我而起。我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江河,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一些她的身体状况。”
见到江河否认,墨夜溟并没有放弃追问。
安静的空间里,男人的目光逐渐冷锐。
在救繁星的事情上,他和江河是达成了共识开始合作。
可是,刨去这些,他笃定着,江河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在瞒着自己。毕竟,这个卑劣并且有私心男人。
然而,就在江河组织语言的时候,墨夜溟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持续的时间很短,挂断之后,他的脸上逐渐阴霾。
“白夜城来了。我得先离开。”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向护犊子的白夜城杀过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墨夜溟走的仓促,甚至还来不及去说个道别,足见事情晋级,而这也说明白夜城随时都有打破他们计划的危险。
“繁星,洛医生临时有事情先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他不在的时候,好好吃药。”
江河回来的时候,身边少了一个人。
“嗯,好的。”
繁星点头,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她毫不掩饰的态度中依然带着对洛医生的疏离。
“嘁,这话说的,他没来的时候,我们也有按时吃药的。”
毕竟,从服药开始,繁星的好转是大家都能看见的,所以,他们可不敢马虎。而繁星也意外的配合。
听见几个人还是将她的情况变好归咎于那些药水。
趴在窗前的富贵摇晃着头换了个反向,眼里有些无奈的样子。
墨夜溟回到了家里。
迎接他的,是白夜城带着力道的一拳。
两个孩子牵着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像往常一样维护爸爸。
舅舅的到来,戳破了一些残忍的假象,让他们知道,妈妈的消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你特么,对我妹妹都做了什么?”
白夜城是从m城那边过来的,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中白家也有份参与。
一到晋城,满城流传的非言非语恰到好处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用不着仔细调查,繁星在从白家回来之后遭遇的一切就足以让他气的全身发抖。
墨夜溟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让管家先把两个孩子带到别处。
“爸爸,我已经听你的话乖乖的了,为什么还是不能见到妈妈呢?所以,你在骗我和哥哥对不对?”
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从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肉肉是他和繁星的孩子,自幼就比别的小朋友要聪明机灵,或许不用三舅舅过来,两个孩子在墨清韵频繁出入的时候,幼小的心灵已经开始有了怀疑。
“乖,听爸爸的话!”
墨夜溟言语苦涩,嘴里泛着一股血腥味。
肉肉没有说话,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和繁星很像的眉眼似乎可以直抵人心。
壮壮拉着她几下,两个孩子都带出了客厅。
“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白家没人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还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墨清韵那个绿茶的,她连我妹妹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白夜城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此时的他被暴怒充斥,早就忘了什么风度涵养,只想狠狠的揍这个渣男一顿给繁星出气。
虽然平时他老是开玩笑让繁星抛弃墨夜溟,是因为他看得出,以两个人的感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铁一样的事实逐渐推翻了他的想象。
即使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墨夜溟是在演戏。
可是,要什么样的戏,才能演到拿着红酒玫瑰去墨清韵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