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手术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云砚并没有在带那个女孩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进行,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
杰森继续说到,还好云念不知道这些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她要自己做的就不是惊吓那个女孩了。而是会直接将刀子插进她的心脏。
他真的瞎了眼才会觉得她是拯救自己的天使。
那明明是,一个手持利刃的魔鬼。
并且,她的行事风格,比云砚更甚,如果让她获得了健康的身体,那么她祸害的就不止是庄园内那些无辜的生命了。
“他能有什么迟疑的?不外乎就是怕手术出现意外危及到云念的生命罢了,而且,老秦还在他的手里,他要是不想利用起来,干嘛处心积虑要把一个老头子捏在手里。”
自此,舒尔对于云砚这个了是深恶痛绝。
想到老威尔逊的死亡,然后云砚在他手里拿到了繁星的脐带血,可以想象,他叔父是带着多么大的屈辱死的。
一个对自己的父亲,妻子,女儿都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根本就没有被救赎的资格。
他就应该死后下地狱,然后活在最底层的淤泥当中。
“嗯,如此看来,确实不应该把繁星再呆在那边了。”
叶凡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手术的目的就是把繁星的器官移植到云念的身上,那么手术之后吗,繁星肯定会以最痛苦的方式。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理解的,如果说器官移植就能救云念的命,那么云砚为什么还要开发控制繁星的药物?”
舒尔接着又问到。
“不,你们不懂那个手术残忍的方式,它并不是以正常麻醉的方式进行的,如果移植的人在手术期间有任何意识的反抗,就会影响到器官的质量,那么,移植进云念的体内就有排斥的可能。所以,他必须要打造一个完全听话的傀儡。”
杰森还在实验室的时候是有份参与到药物的研究当中的,那个药最好的效用,就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没有知觉和思想,只听从命令形式的行尸走肉。
因为手术一旦进行就只能做一次,所以,云砚必须要万无一失。
“我现在真想一枪把他给崩了。”
舒尔简直都坐不住了,对于繁星的残忍还有那时候对白轻染的残忍相重合,让他几乎维持不了理智。
“不,你先别冲动。”
从关系上来说,叶凡是最应该暴走的人,但是,他同时也是最镇定的哪一个。
事关繁星的生命,他丝毫都慌乱不得,云砚的势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也没把握可以再保证繁星毫发无损的状态下将人安全带回国内。
所以,自此之后,他的每一步决定都不容有错。
“好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想,我改走了。”
这时候,杰森突然悲伤的笑着。眼里透着一抹决然。
“你想要做什么?”
舒尔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呵呵,虽然我很想看着那对父女受到惩罚,为我女儿报仇。但是,如果我不变成一个不能吐露秘密的人,那么即使我告诉了你们真相,对于那位小姐来说,无疑不是打草惊蛇后的催命符。所以,我在进来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说完,杰森咬破了藏在自己牙齿中的毒药。
毒药很快发生效用,他的意识模糊起来。
“能不能,最后请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透着请求。
“你说。”
“等你们报仇之后,请将我的骨灰装在一个瓶子里,放在我女儿墓地的旁边,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但是我希望,下辈子,我还有守护她的机会。”
说完,杰森就断了气。
舒尔觉得自己实在是憋闷到不行。
但也不得不为杰森油然钦佩。
杰森的尸体很快被带了回去。叶凡将自己矗在阴影中,面色阴沉。
“叶凡,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我们可能从头到尾,都低估了云念的城府。”
最开始在杰森潜到繁星房间的时候,他们没多久就排除了云念的嫌弃,然后,在街头的乱战中,他们也只是看到了云念的幸灾乐祸,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可能是云念的故意为之。
她表露出来的性格暴戾,反而成了她最好的武装,让人不会去怀疑,这背后的她是个心机暗沉的女人。
“杰森说,云念还不知道手术已经筹备好的了事情,但我觉得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早就发现了,而且云砚的态度确实是在犹豫,所以云念才想要让杰森去对付繁星,逼着云砚做决定。”
叶凡说完,舒尔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不管是他还是云砚,都被云念算计的团团转。
“叶凡,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毕竟,云砚不像是会生出恻隐之心的人。”
“不是真的也要想办法把它变成真的,因为我查到,白轻染是云砚派人送到精神病院的。再结合杰森所出的,不难猜出,白轻染之所以会那样,都是拜云念所赐。”
“我是真没想到,秦青青就够坏了,她的女儿居然比她还变态,当年。是她持刀想要伤害白和孩子的安全,结果没想到云砚赶来了,她就故意受伤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白的身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云砚就对白撕破了脸。”
这时,舒尔提起了很多年前的旧事。叶凡的眼神闪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么,看来,需要让繁星的母亲出场了。”
“什么?你疯了吗?白现在连繁星都接受不了,要她再来这边,故地重游所有的噩梦都重演,她会疯了的!”
舒尔大叫着反对。他一听到白轻染的惨状,就抑制不住的内疚和心痛,当年,叔父让他保护白轻染母女的安全,可是他一件事都没做好。
在不知道这些真相之前,他觉得白轻染的痛恨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他对此产生了怀疑!
“不,我们大概都忽略了,一个能再将女儿送走之后自己走上绝路的母亲,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讨厌自己的女儿的。她可能是一个比谁都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