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轻咳一声,抬眼看着白高文,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我这人嗓门粗,话直,有些话我就直了吧。”
“当初咱们分家,不管是田地,还是鸡鸭啥的,咱们都分的清清楚楚,我们家分了四亩地,可大哥家就不一样了,你们分了九亩地。”
白高文面皮抽了抽,想啥啊,话到了嘴边却也没有出来。
冯氏继续道:“九亩地在咱村上那条件绝对是好的,更何况今年大丰收,大哥家的九亩地的粮食那就是留下一般,卖出去一半,那家中的进项也是比我们多的。”
冯氏这话的倒是也不假,村上大多都是一大家的人家,兄弟几个一起种田那田地自然是多的,就如白家以前没有分家,一大家种的田地有二十亩田地。
这若是分了家,兄弟几个都各自分了田地,一般也就五六亩地,这些也完全足够一户人家的粮食了。
而白高文可是分了九亩地,那出来都是比他们二房三房多出一般的田地。
九亩地的粮食留下一半,卖了另一半,那这一年也不愁吃穿!大房又怎会没钱?
冯氏这么详细一分析,白高文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干干的笑了笑道:“二弟妹,你也知道大哥今年屋里添了个人,这两天银钱自然也就紧缺了。”更何况他们大房还贴补了刘家不少钱!就算是现在借的,那也是贴补刘家!
冯氏撇撇嘴:“大哥你这意思,合着你屋里添了个人银紧缺,我们家的银就不花,就等着接济你?”
白高文面色瞬间就拉下来。
冯氏这话的不客气,可是的也的确是事实。
冯氏素来是个泼辣的,她可不怕白高文。
白高文压下心中怒气,吸了口气,看向白高武道:“二弟,实不相瞒,大哥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也不会来张口跟你借银……”
白高武浓眉微皱,看了一眼白高文,道:“大哥,孩他娘的不错,大哥家中分了九亩地,比我们要多一半,大哥家中又怎会缺银?”
白高文面皮抽了抽,心底堵得慌!
他觉得他今以后门该看看黄历!咋去了三房家没借上银不,还受了一肚气,这也就罢了!现在他来了二房家,咋也这么不顺心?
白高文面色很是不好,咬了咬牙,怒声道:“啥九亩地?爹娘不是将两亩地给了四房?!”
冯氏冷笑一声,对白高文道:“大哥,既然那两亩地是爹娘给了四房,那你也应该找爹娘要啊,”顿了顿,冯氏也不顾白高文愈加难看的面色,继续道:“那就算是少了两亩地,大哥家也有七亩地啊,那也是比我们家多的。”
白高文黑着脸,瞪着冯氏道:“三弟妹,你这是啥意思?我若是有钱,哪还会来找你和三弟张口借银?”
白高文觉着他这个大哥做的简直没脸,觉着白高文和冯氏不将他当做大哥敬重,那面色也就愈加的难看起来。
“二弟,在咋,我也是你大哥,咱们可是亲兄弟,现在大哥有困难,你还想让大哥咋求你?”白高文忿忿的完,就站在一边,那脸色看深桑去倒是在给白高武摆脸色!
白高武也是有些为难,来白高文跟他们借五两银真不算啥事,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要话,就见冯氏拦住白高武。
冯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高文道:“大哥,不是我们不借给你,我们家银也实在是紧缺啊。”
“这眼看着年底我们家文志就要娶亲了,我和孩他爹得给文志准备娶亲的礼钱啊,再者,我们家微儿也订了亲,明年已到日,闺女也要出嫁,我这个当娘的也得给闺女准备嫁妆,家中银的确紧缺,恐怕是无法帮大哥了。”
冯氏都将话道这个份儿上,也的确是事实,若白高文还恬不知耻的张口借银,那就真的没脸了。
白高文的面色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分,他抬手指着冯氏,咬了咬牙道:“老二!你们能的买的起老三家的房!又整日的去颠勺,难道就连五两银都没有吗?!”
冯氏面色不善,眉宇一挑,道:“大哥,瞧你这话的,大哥家中有七亩地,那还能缺了五两银?就算是真的缺了,用粮食换点钱不就行了?”
冯氏句句紧逼,的却也是实话。
直的白高文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怒目瞪着白高武道:“二弟,我可是你大哥!“
冯氏往前站站,当着白高武,冷眼看着白高文道:“你是大哥,也不能逼着我们借银给你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话都到这份儿上,白高文若是还赖着不走借银,那就真是没脸了!
白高文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一眼白高武和冯氏,一甩袖,大步离开。
冯氏瞪着白高文的背影,啐了口道:“当谁是冤大头呢!能娶得起平妻,还整日的给那钱氏买补品,买首饰,却家中缺银!”
白高武听着冯氏的话,浓眉微皱,低声道:“他娘,方才你那些话是不是的有些重了?他毕竟是咱们大哥……”
“我呸!”冯氏啐了一口斥道:“你当他是大哥,人家当你是弟弟吗?他是将咱们当冤大头呢!”
着,就见冯氏恨恨出了口气,怒声道:“前几日文志还在镇上见到他去镇上的首饰铺买首饰呢!他会没钱?!”
白高武紧抿着嘴唇,没有话,只一双眼睛暗沉沉的。
“能娶个平妻回来,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能没钱?也亏得他张开这个口!”
冯氏本就对大房有怨言,尤其是张氏。
想到张氏背地里做的那些恶心事情,冯氏就恨不得在张氏脸上啐几口。。
而如今白高去又娶了个平妻回来,平日里见白高文待那钱氏很是不错,有时候还会去镇上给自那钱氏专门买肉吃!
就白微和齐大壮都碰见白高文好几次,白高文缺银,谁信?
白高武显然也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冯氏方才话时,他才没有出声。
正如白高文所,他们虽是亲兄弟,可白高文却一门心思的算计自家兄弟,当谁傻,当谁冤大头呢?!
二房这边,冯氏还在唾弃白高文,而白高文从二房出来后,直奔进堂屋内,一张脸被气的铁青,见着桌上的水杯,大步走过去,抬手就将水杯给狠狠摔在地上!
在里屋坐着的钱氏,一张圆盘脸上亦是露出难看神色。
她都算计好了,谁知道白高文在三房那里没有借到银,二房这边也是扣门的!
不过五两银而已!他们两房,一家是颠勺的,一家是卖醋的!竟是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