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义随后拿出一些碎银子打发了捕快,而后走到大牢门前,双目阴沉的盯着来内的白锦,幽幽道;“白姑娘,这里还还舒服?”
白锦神色沉静,幽暗的光线映照着她的面容更为苍白。
只见白锦缓缓抬眼,看向郭常义,而后淡淡笑着道:“比起外面来说,这里的确很是舒服。”
郭常义面色微变,而后他双目紧紧盯着白锦,冷声道;“白锦,你果真是聪明,是我小看了你!”
白锦说的不错,若白锦此时不在大牢内,郭常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迫害白锦,将之抓住。
然而,现在白锦深陷大牢,最少也被关个十天半个月,郭常义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的!
白锦默然一笑,迎视着郭常义的目光,淡淡道;“多谢郭掌柜夸奖,比起你来,我的确是要聪明一些。”
“你!”郭常义气恼不已!
没有人敢如此嘲笑贬低他郭常义!
此时此刻,郭常义盯着白锦的目光更为阴沉,森冷。
“白锦!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郭常义双目紧紧盯着白锦,就像是盯着一个极为吸引他的猎物一般,幽冷道:“聪明的话,就告诉你爹娘躲去了哪里!”
说着,郭常义又冷笑一声,一脸假惺惺的说道:“白锦,你爹娘怎么这么蠢?他们不仅蠢还很胆小如鼠!让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来告状,如今你更是被你爹娘害的关进了大牢!”
“白锦,你若是真的聪明,就告诉他们去了哪里,你放心,你们只是酿了假醋,不会被砍头,不过,你们若是主动向我认错,我可以考虑在县太爷面前帮你门说好话。”
郭常义像是在诱哄白锦一样,一脸关心又慈爱的说道;“白锦,告诉我,我会救你出去。”
白锦神色依旧淡然,她目光幽幽的盯着郭常义,而后嗤笑一声道:“郭掌柜,你这迷惑人的本事不行啊,你还是在学上几年再来行骗人之事吧。”
赤果果的嘲讽和鄙夷!
“你!”郭常义气的不轻!他双手紧紧抓着铁杆,双目愤怒的瞪着白锦怒道:“白锦!你真是不知所谓!你可知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
说着,郭常义阴冷一笑道:“以前也有人如你一般,对我不屑一顾,对我愤怒发狂,最后,他们的结局都很惨!”
“你知道为什么么?”郭常义阴冷一笑,幽幽说道:“因为他们蠢,因为他们是蝼蚁,所以注定会被我踩在脚下!”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衙门的县太爷都得听我的!你说,你们能不能告赢我?”
“而今,你们也是一样!”郭常义阴测测说道:“白锦,你若聪明就快些交代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白锦毫不惧怕的同郭常义对视,冷笑着道:“郭掌柜,你既然如此厉害,连县太爷都得听你的,你又何须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罗商县?你该去更大的地方那个好有所作为啊。”
郭常义面皮抽了抽,冷声道:“这关你何事?!”
“啧啧。”白锦一脸鄙夷的看着郭常义,幽幽说道;“郭掌柜你何必生气?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让我想一想,郭掌柜恼羞成怒,因为被我说中你无法离开罗商县……”
只见郭常义面色阴郁的更为厉害,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盯着白锦,冷声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锦淡漠一笑,话说道一半,竟是不在说下去。
“郭掌柜请离开吧,我要歇息了。”说着白锦一翻身,竟是直接躺在木板床上。
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被关进大牢,又睡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大牢内,白锦所表现的并不是郭常义想要见到的。
郭常义咬牙切齿,双目阴毒有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白锦的背影。
他心底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然他方才一番诱骗,白锦根本不为所动,所以他亦不可奈何。
郭常义阴测测的目光盯着白锦一会儿,而后就见他忽然阴冷一笑,道:“白锦,你说若县太爷抓不到你爹娘过后,你会怎么样?”
阴森的大牢内寂静无声,白锦呼吸平稳,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一样,根本不理郭常义的问话。
郭常义心底怒意更甚,他咬牙恨声道;“白锦!你给我等着!”
油盐不进,又不受哄骗,郭常义气怒不已的离开大牢。
同一时间,县太爷的屋子内。
红木桌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白花花的银子,看着很是耀眼。
康主簿站在县太爷身边,一脸谄媚的说道;“大人,这是那郭常义让人送来的,说是感激大人您的英明神武,让他免遭人诬陷。”
县太爷面色沉沉,目光略过银子,却紧皱眉宇。
康主簿看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心道每一次收到银子,县太爷总是做出一副为难后悔的样子,但哪一次他拒收了。
不过,康主簿面上却满是关心的说道:“大人,那白老三醋坊娘假醋,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那白锦更是贼喊捉贼,将她关个十天半个月,想来一个姑娘必是吓破了胆!定会哭喊求饶的!”
县太爷愁眉不展,他无心看那银子,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康主簿,这一次本官心底很是不安。”
康主簿撇嘴道:“大人您多虑了,白锦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更何况那白老三醋坊也不过是大邱村的村民所开的醋坊,如今证据确凿,证明他们醋坊酿假醋,事实摆在眼前,大人您就莫要多心了”
不过都是蝼蚁般的存在,怕什么?
谁知县太爷却摇头道:“正是因为此,本官才担心啊。”
说着,县太爷转眼看着康主簿道;“你见过有哪家的姑娘敢来告状,更别说主动要求关入大牢!康主簿,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不得不说,县太爷可虽说耳根子软,但还是有些脑子的。
他这样一说,康主簿倒真的有些怀疑了。
不过康主簿并不将百姓放在眼中,他想了想道:“大人,兴许那白锦只是为救她的爹娘?在拖延时间?”
县太爷皱眉,觉着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