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揽着白锦,柔声问道:“锦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从席间,暮云深便看出白锦神思有些恍然,却不知白锦这是怎么了。
白锦靠在暮云深胸前,闻言,她犹豫一瞬,点点头道:“是。”
“是什么事?”暮云深柔声问道。
白锦犹豫一瞬,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说。”
暮云深倒是也没有追问,他只是轻轻揽着白锦,柔声道;“好,那等时机成熟之后在说。”
静默一瞬,白锦坐直身体,抬头望向暮云深道;“云深,师傅和阿雪公子他们……你怎么看?”
暮云深想了想道;“个人有个的活法和姻缘,更何况心中所喜的人。”
暮云深同白锦一样,并未因高江云和阿雪的特殊,而低看他们,他将他们看做同他们一般,高江云和阿雪只不过是喜欢了所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白锦听后,一直提起的心却是安稳下来。
她低声缓缓道:“是啊,他们只是同心中所喜之人在一起,同我们又有何分别?”
暮云深见白锦心事重重,又不愿意说,心中担忧,便将白锦拦在怀中,安抚道;“锦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是在你身边的,若你觉得解决不了,可以告诉我。”
白锦安心的靠在暮云深身前,点点头。
二人回到太师府,同张秀娥和高渊见面用了晚饭后,便回了屋子。
屋内烛光微愠且显的屋内极为静谧温馨。
白锦和暮云深二人沐浴换了中衣,白锦坐在床前,而暮云深则拿着巾帕为白锦擦着头发。
“云深,你说我们何时向姨父和姨母辞行?”白锦将白日同沈氏和赵英说的话告诉暮云深,缓缓问道。
暮云深放下巾帕,柔声道;“多则五六日,少则两三日,我们便离开。”
白锦心底忧心,转身望着暮云深,道;“不知太子那边可会放我们离开。”
暮云深安抚道:“锦儿放心,我们会离开的。”
白锦点点头。
夜色愈深,暮云深吹熄了桌上烛火,同白锦躺下。
不过,此时,白锦周身一阵紧张,想起昨晚的事情,白锦心底有些紧张,却也带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不过暮云深躺下后,并无过多动作,他只为白锦盖好被子后,还特意离的白锦远了一些。
白锦感受到后,心底一阵失落。
“……锦儿,早些睡吧。”暮云深本想搂着白锦,不过手在半空中停了停,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白锦睁着眼睛,过了会儿,见暮云深果然没有其他动作,不知为何,白锦心底的失落越来越重,甚至有些难过起来。
而后,白锦身体一侧,便背过身去。
暮云深也并未睡着,他犹豫一瞬,终是来到白锦身边,伸手为白锦掖了掖被子。
“锦儿?”
没有回答,暮云深显是感觉到白锦生气了,犹豫一瞬,他伸手揽住白锦,柔声道:“锦儿,累了一天,你早些睡吧。”
黑暗中,只见白锦咬了咬嘴唇,哪有一丝睡意。
“锦儿,我只是怕伤到你。”暮云深缓缓伸手揽住白锦,低头在白锦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你莫要生气。”
“哼!”白锦轻哼一声,道:“我才没有生气。”
暮云深挑眉,他搂紧白锦,柔声道:“那你为何不看着我。”
“……看着你做什么?”白锦嘟囔道,不过身体还是缓缓的转过来。
暮云深唇角扬起一抹柔笑,黑暗中,暮云深那双异常明亮温柔的眸子深深的望着白锦,让人有些沉醉。
暮云深将额头抵在白锦额前,柔声道:“锦儿,莫要生气,我只是怕你会受伤……”
白锦面颊微热,她知晓暮云深是怕伤到她,可是他们新婚第二日,暮云深便不靠近她,她心中总是难过失落的。
“我知道。”黑暗中,白锦凝眸望着暮云深,低声道:“云深,我不怕的。”
暮云深望着白锦的眸光深了深,手也不自禁的紧紧搂着白锦。
白锦忍着羞赧,凝视着暮云深,低声缓缓道:“云深,有你在身边,我不怕的,而且,我,我很欢喜……”
暮云深那双深邃的眼眸望着白锦愈加深沉,他低头亲着白锦的额头,鼻梁,嘴唇……
可到最后一步,暮云深还是停下了,他忍着身上燥热和冲动,紧紧拥着白锦,柔声道:“锦儿,早些睡吧。”
他终究是怕伤了白锦。
暮云深的爱意和温柔,白锦感受的真切,她亦同样抱着暮云深,听出暮云深言语中的隐忍之意,她心底却是愈加心安甜蜜。
黑暗中,二人拥着彼此,渐渐入睡。
翌日,白锦和暮云深正同张秀娥夫妇二人用饭,府内却传来宫中旨意,说是圣上召见暮云深和白锦。
圣上对暮云深的赏识,高渊是知晓的,甚至,暮云深和白锦成亲当日,圣上还让周凌玉送来不少贺礼,可见对暮云深极为看重。
此时,圣上传来旨意要见暮云深和白锦,这便有些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