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柱面色顿变。
贾掌柜立时明白过来,他仰头对县太爷道:“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我们贾家,为贾家的儿媳妇儿讨一个公道!”
贾掌柜话落,就见赵大柱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贾家执意告状,而赵英和李氏等人亦不说情,是以赵大柱和周氏最后便判了刑。
因他们二人当街掳人,又私闯贾家,虽说没有伤害赵英,也没有拿到任何钱财,但是对于这种做法自然还是要惩罚的。
最后,县太爷判赵大柱和周氏各打二十大板,罚银十两银子,以儆效尤。
然因为周氏已经昏死过去,最后周氏那十大板子便落在赵大柱身上。
于是,当天,大邱村便见被打的屁股开花且昏死过去的赵大柱和周氏被抬回了大邱村。
待周氏醒过来,得知赵大柱被打了三十大板,而他们家更是被罚了十两银子后,直接气的哭骂起来。
赵老汉站在屋内,面色沉暗,难看不已的盯着周氏,斥骂道;“哭!哭啥哭!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在找李氏他们的麻烦!如今这样都是你们自己作死的!”
“这是报应,是我们赵家的报应啊!”
周氏哭闹声骤停,听着赵老汉叹息一般的言语,神情显是开始后悔。
在看到被打的皮开肉绽,又昏迷不醒的赵大柱,想到被罚的那十两银子,着实痛苦叫嚷道:“造孽!真是造孽啊!”
他们全家也就那么点银子了!竟然被罚走了!
这日后他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周氏苍老的面皮上第一次浮现一丝后悔之色,她哭嚷着道:“李氏那个贱人!她们就不怕报应吗?!”
早知道李氏和赵英那几个贱人如此无情,竟然真的将他们母子二人告到了衙门,早知如此,他们是绝对不敢做出那种事情的!
赵老汉拿着手中的旱烟杆子用力敲了敲桌子,怒声斥道;“就是你造的孽!到现在你还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都是你自己作的!都是你们娘俩个自己作的!”
周氏苍老面皮颤了颤,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赵家这边愁云惨淡,赵英和李氏这边解决了周氏和赵大柱这件事,这才放了心。
他们对县太爷千恩万谢,同贾掌柜一行人赶回家。
路上,赵英询问衙门的捕快怎会突然来到贾家,贾成贵笑了笑道;“因为有军师帮咱们。”
赵英微楞,而后笑着道:“是阿锦!”
贾成贵笑着点头。
赵英笑起来,在她被赵大柱拦住时,她便急忙让赵雨跑回去,为的便是让赵雨通知李氏和白锦。
她知晓只要有白锦在,就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然事实上,果真如此。
说了会儿,李氏神情很是愧疚的看向贾掌柜不到:“贾掌柜,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大柱和周氏闹到县里,还闹到贾家,都是因为她们。
这一次是他们提前做好准备,若是没有做好准备,赵大柱和周氏在贾家这样一闹腾,总归是不好的,尤其是赵英嫁给贾成贵,李氏怕贾掌柜因此将事情迁怒到赵英身上。
贾掌柜却是笑着道;“亲家母你客气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咱们两家的事情,英子可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儿,我当然要帮英子和你们啊。”
幸亏他们这次早有准备,一次便将赵大柱和周氏解决。
不然,若是被赵大柱和周氏缠上,日后,贾家就别想有清静日子了。
如今,赵大柱和周氏被衙门警告也惩罚了,想来日后是再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李氏和赵英也算放心了。
待白锦得知这件事情后,已是当天晚上了。
因为忙碌醋坊的生意,是以白锦和暮云深这几日便一直宿在醋坊的隔间。
当天晚上,赵英和贾成贵来到醋坊,将白日的事情说与白锦听。
白锦听后,道:“这一次有衙门的县太爷出手,想来周氏和赵大柱应是被吓到了,他们日后应该不敢再来骚扰你们。”
周氏和赵大柱就是凭着赵英他们不敢上衙门告状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然他们没有想到,赵英和李氏对他们早已是寒心彻骨,不说去衙门告他们,在赵英被赵大柱抓走后,李氏都有杀了赵大柱的心。
事情解决,也能过个好年了。
年关将近,醋坊也关了门。
白锦和暮云深回到大邱村同沈氏一家人准备着过年的年货。
到了年节总是人们最为忙碌的时候,沈氏和白高忠也将镇上的醋坊关了门,白守义和白守信兄弟二人也告别了私塾的先生回了家。
因为今年多了高渊和张秀娥二人,一时间,白家三房内便很是热闹。
尤其是张秀娥和高渊,他们二人很是喜欢白守义和白守信两兄弟,尤其是白守信,随着白守信年岁渐长,嘴巴很是会说话,直哄的高渊和张秀娥高兴大笑。
沈氏和白高忠见高渊夫妇在他们家过的如此开心,也便放心了,
眼看着时节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五六了,大邱村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杀猪宰羊,买对子,打年糕,准备一应吃食,很是热闹。
白家三房亦是如此,因为今年过年家中多了俩个人,还是身份贵重的二人,是以白高忠和沈氏准备的年货是比往年多了两三倍的,且种类繁多,除却猪肉,羊肉,还有鸡鸭鱼肉都准备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