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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等孟清漓再次醒来的时候,呼尔赤还在睡。
    呼尔赤趴在清漓身上,背部朝天。
    纵欲之后软塌的器物,还留在孟清漓的体内。
    床上一片狼藉。
    □与鲜血混合,干涸在身上。
    房间里全是欢爱过后的麝香气味。
    孟清漓连个手指也不想动,全身像被千吨重物碾压过似的。
    呼尔赤还未清醒的事实让孟清漓担心起来。
    他吃力地撑起上身,呼尔赤的头顺着他的动作滑到了他腹部的位置。
    □与呼尔赤的身体分离,引起孟清漓一阵战栗。
    孟清漓拍了拍呼尔赤的脸,轻声叫唤他的名字。
    呼尔赤的眉关稍皱,似乎不满意有人打扰他的睡眠。
    呼尔赤背后的绷带早在昨日的情事中脱落,伤口惨不忍睹。
    必须叫醒他,以便重新缝合伤口。
    在孟清漓的坚持下,呼尔赤还是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这人像没有痛觉似的,醒来看到孟清漓,眼中尽含淡淡的笑意。
    想起昨日的疯狂,孟清漓脸上微红,帮呼尔赤撑着身体半坐起来。
    呼尔赤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唉,真像死过一次似的。”
    孟清漓起初楞了一下,反应了一会才知道呼尔赤指的是什么,顿时有点恼羞成怒,本想掐他一下让他认清楚现在的形势,但手还没落下去心里就不舍得了。
    向来威风凛凛的匈奴王,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心中顿时充满暖意,那尴尬之感也消失无踪。
    孟清漓本想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稍微给两人整理一下再叫下人进来收拾,自己也好给呼尔赤处理伤口。
    谁知脚还没碰到地面,房门就被人打开。
    孟清漓吃惊地抬头看闯进屋里来的人,眼中充满困惑,起初还以为是别人走错房间了。
    呼尔赤的反应比孟清漓快多了,看到有人不请自入,立刻抄起一旁的薄被,将孟清漓□的身躯包裹起来,而对自己却毫无所谓。
    进来的两人,一人着白衣,朴素干净,除了腰间挂着的一颗翠绿玉佩,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物。此人飞眉入鬓,眸若晨星,气度悠然,给人的感觉像是道骨仙风的一代侠客。
    另一人着黑衣,绝好的料子上压着不同质地的暗线,勾勒出天地四神之首的青龙图案,右手前臂上装着如鬼爪一般的武器。此人给人的感觉与白衣人截然不同,虽然也有一张神工斧凿的俊美外貌,但却有一种邪媚到极点又令人不由自主感到恐惧的煞气。
    看这阵式,实在是来者不善。
    呼尔赤也集中精力感觉起这两人的内息。
    吐纳均匀,浑厚有力,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客栈里负责伺候和守卫的人,估计早就被不声不响地干掉了。
    完全的敌暗我明,呼尔赤一时也拿不准这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孟清漓盯着那黑衣人右手上的武器,觉得实在眼熟,定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出现了当年劫宋越法场的一幕。
    “一言堂堂主?”
    典型的疑问句,有试探的意思。
    那黑衣人依旧沉默不语,倒是白衣人笑道:“不愧是万毒门门主的得意弟子,竟然能猜出鲜少露面的一言堂堂主身份,在下佩服。”
    低沉的嗓音让人感觉非常舒服,而且似乎没有任何恶意,孟清漓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点。
    “在下韩子绪,至于另一人的身份,孟公子已经猜出来了,他是一言堂堂主文煞。”
    呼尔赤不着痕迹地将孟清漓的身子抱了回来,护在自己身后。
    “韩子绪?天道门门主?”
    那白衣人笑而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孟清漓在万毒门中已有时日,对江湖格局也有所了解。
    这天道门乃武林白道领袖,而一言堂则为黑道之首,两派向来都是死对头。今日有呼尔赤在,而江湖势力向来都鲜少会和朝堂国家扯上关系,两大巨头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小破客栈里?
    “你们有何贵干?”
    韩子绪依旧是那副笑面虎的神色。
    “无他。其实昨日两位闯出万毒谷之时,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们。本也想早点现身,但正好两位……”
    想到昨天的情事都被人收入眼底,孟清漓直想一头撞死。呼尔赤虽不是放不开之人,但也不表示能接受这种私密之事被人窥看,面色顿时铁青起来。
    “情非得已,还望两位见谅。虽然有些冒昧,但今天我们要请孟公子到府中一叙。”
    听到此言,呼尔赤眼中寒光顿显。
    “放肆,清漓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韩子绪摆摆手道:“匈奴王莫要生气,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内人患病,药石无效,疑是中了奇毒,还望孟公子能施以援手。”
    孟清漓疑惑道:“韩公子挑这种时候来,岂不是难为人么?”
    一直站在韩子绪身后的文煞已经十分不耐烦。
    “直接把人带走就好,废话真多。”
    没等韩子绪有所反应,文煞就向孟清漓攻了过来。
    呼尔赤本就受了重伤,虽然昨晚毒已被解,内力也只恢复了三成左右,但见文煞已经攻了过来,又怎么会让孟清漓落到他手里。
    呼尔赤一出手,就将文煞的攻势截了下来。
    文煞本就是目中无人,经不起冒犯的人。见这匈奴王,伤得去了半条命,竟还敢跟他对着干,便毫不留情地向呼尔赤打去。
    呼尔赤也不是易与之人,那套近身搏击的龙爪手使得虎虎生风,将文煞引至离孟清漓远一点的位置,以免他被武力伤到。
    文煞对着有伤在身的呼尔赤本就有轻敌心态,一个闪身竟被呼尔赤的拳风划破了脸颊。
    文煞大怒,杀气沸腾。
    使出了近七层的功力,招招往呼尔赤的死穴打去。
    呼尔赤内力不足,渐抵挡不住。
    韩子绪看着眼前两个就要将这客栈拆了的绝世高手头痛不已,只能出手加入战局,将文煞猛烈的攻势抵挡住。
    一把青玄剑将文煞的鹰钩挡住。
    “你疯了,我们是来请人办事的,不是来杀人的。”
    死在文煞手中的人又岂止千计,早已习惯用杀人来解决问题的一言堂堂主,又如何能忍受别人的挑衅。
    “我不管,伤了我的人,没人能继续活在这世上。”
    说罢便又要动起手来。
    这时,孟清漓的声音传了过来。
    镇定的,毫不畏惧。
    “若是伤害他,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救那个你在意的人。”
    孟清漓披着床单站起:“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换个态度。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文堂主不会不知道吧?”
    文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威胁我?”
    孟清漓走过去搀扶着呼尔赤。
    “没错,我就是威胁你。”
    对于眼前这个无礼又让呼尔赤身上的伤势加重的人,孟清漓一肚子的火气。
    “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威胁你之后还继续活在这世上!”
    文煞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人,听到孟清漓这么一说,反倒大笑起来。
    “你有种,看在你面子上,我这回放过你男人。”
    孟清漓被那句“你男人”弄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见气氛有所缓和,韩子绪出来打了圆场。
    “今日多有冒犯,以后再向二位赔罪。但内人身体渐差,我们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两位感情深厚,分离如此之久才破镜重圆,匈奴王定不愿让孟公子随我们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先下手为强,望公子大人大量,救人于水火。”
    孟清漓深知天道门与一言堂情报机构的厉害,他们清楚自己的事不足为奇,但还是有一个问题弄得他一头雾水:“韩门主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这跟文堂主有何关系……”
    这回轮到那两人尴尬起来。
    面面相觑之下,孟清漓恍然大悟起来,心中不禁感叹道:这世界,真是太混乱了!
    呼尔赤的手仍然紧搂孟清漓的腰。
    孟清漓因为逃婚的事,本就一个头两个大,救宋越的事情仍悬而未据。现在呼尔赤受伤未愈不说,他心中更是惦记还在王都的小摩勒。
    两年没有见摩勒,他现在只想先回去看看小家伙,谁知竟又被这两人缠上。到时候若是自己救不了他们的爱人,或者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个问题,那心心念念想着他的孩子可要怎么办。
    “这事不能缓缓?两位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孟清漓脸色不愉。
    韩子绪道:“若是等匈奴王伤势痊愈,能不能将孟公子带走实在是太难预料了,所以只好趁人之危……”
    文煞没等韩子绪说完便冷笑道:“笑话,这也叫强人所难?什么是真正的强人所难你恐怕还未见识过吧?别说你男人现在毫无还手之力,要把他干掉又有何难!而且听说,你们那在匈奴王都的小孩儿叫什么来着?摩勒?”
    孟清漓听到摩勒的名字,眼中杀意顿起。
    “你敢动我儿子一根寒毛看看!”孟清漓怒道。
    呼尔赤目前虽处于劣势,但身上霸气未减:“没事,他们激你呢。匈奴几十万铁骑,还怕荡不平无赦谷?”
    那无涉谷正为一言堂核心所在。
    文煞眼神一凛,突然发难,以极快的轻功绕过孟清漓,点住了呼尔赤的周身大穴。
    鹰爪锋利的尖端卡在呼尔赤脖子处,咄咄逼人。
    “废话少说,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得跟我们走!”
    孟清漓心中略作盘算后道:“跟你们走可以,但总得先让我穿上衣服。”
    韩子绪笑道:“抱歉,孟公子可是万毒门的人,谁能保证你衣服中没有一两种药粉?孟公子还是这样就好。”
    孟清漓眼中冒火。
    这韩子绪城府果然深,竟连他最后的小计谋也被识穿了。
    孟清漓叹了口气。
    掂起脚双手拉下呼尔赤的头,深深地吻住呼尔赤的唇。
    呼尔赤楞了一下,继而又识趣地闭起双眼,享受起爱人的吻来。
    很深的吻,唇舌交缠,配上两人投入的神情,有种唯美的感觉。
    一吻结束,孟清漓在呼尔赤唇边低声说道:“回去寸步不离地保护摩勒,别担心我。”
    转过身对韩子绪道:“走吧。”
    韩子绪上前拱手道:“得罪了。”
    说罢就将只披着被单的孟清漓打横抱起,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半晌之后,空气中传来声音。
    “匈奴王,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后既会自动解开。”
    呼尔赤皱眉。
    千里传音。
    韩子绪的内功修为竟然到了这种境界,事情有点麻烦了。
    呼尔赤收回心神,将嘴中的东西吐出。
    那是一只精致的只有半个小指节大小的圆筒,是孟清漓在临行前亲吻他的时候送到他嘴里的东西。
    今天的仇,不报非人。
    呼尔赤闭上眼,静静地调起息来。
    孟清漓被各种交通工具转运着,他眼睛被蒙着,印象中好像有马车,又有船。
    说不清楚,感觉那两人是有意绕了路,防止他将方位记住。
    孟清漓经过昨日的情事,体力本就不支,在辗转途中就已经撑不住,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于一所美轮美奂的宫殿之中。
    称其为宫殿确实不为过,单是看那些富丽堂皇的摆设,精致的纱帘布帏,繁复的雕梁画栋,没有一样比匈奴王庭或是天朝皇宫差,简直就是民间的王宫。
    没有看到韩子绪和文煞。
    既然已经到了他们地盘,自己也只有听命行事的分。
    在婢女的服饰下沐浴,白玉石砌成的浴池中,金雕的狮子头喷出汩汩温泉。
    洗去周身的不适,接过婢女递来的衣物。
    抖开一看,发现竟与自己平时穿的衣服一摸一样。
    连这种细节都把握得如此到位,真不敢想象那两人的势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孟清漓心情复杂地穿戴整齐,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这宫殿的某一处。
    下人俯首道:“公子,前方乃宫中禁地,我们不能进入,请公子自己进去,直走即可。”
    孟清漓顺着行廊走到尽头,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如果说他刚才所在的大殿是金碧辉煌的话,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现在所看到的房间。
    孟清漓皱眉。
    屋子虽然美丽,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感觉就像禁锢着自由的金丝笼,气氛压抑得可以。
    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西域皇族才能用到的极品。
    韩子绪见孟清漓来了,已站在门口迎接。
    文煞还是一贯的我行我素,坐在淡金色的纱帘里,似乎正在轻轻地对床上坐着人说话。
    走在回廊的时候孟清漓心里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美人,才能让这一黑一白的首领放下多年的恩怨情仇,也放下所有的架子,呃,共有一妻?
    以这两人的性格,应该都是独占欲非常强的那种,怎么就……
    孟清漓也开始期待起来,心中出现了无数种美人的形象。
    但当韩子绪掀起纱帘时,孟清漓还是吃了一惊。
    怎么说呢,眼前的这个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平凡。
    他真的非常普通,典型的放在人群里一会儿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类型。
    那人很瘦,脸色还有点蜡黄。
    双目呆滞,没有焦距。
    而且还是个男人!
    怪不得那黑白双煞看到他和呼尔赤那样也没什么反应,原来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孟清漓走到床前,那人也没有反映。
    韩子绪苦笑道:“我们本打算找展久江来看看离儿的,但你也知道你师傅那古怪的脾气,再说离儿也不是苗疆人,他定不肯施以援手。我们一听到他有个青出于蓝的徒弟,就感觉看到希望了。”
    孟清漓斜了韩子绪一眼。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心软,你们用摩勒威胁我的事我还记得呢,悲情攻势对我没效。
    当然,上面的话只能想想,孟清漓还没傻到把它说出来。
    “他是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
    孟清漓还是冷着个脸。
    韩子绪坐在那人身边,右手摸上那平凡无奇的脸。
    “离儿来,我们给你找了个新的大夫,打个招呼吧!”
    那被唤作离儿的人瞪着个无神的眼,朝孟清漓微微点了点头。
    孟清漓脊背一阵发冷。
    这简直就不像是活着的人,而更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他很听话,但是……就是太听话了,他不是以前的离儿了。”
    看到眼前的韩子绪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孟清漓一阵恶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他这样多久了?谁的话他都听吗?”孟清漓问道。
    “不,他只听我和文煞的话。”
    似乎是为了证明韩子绪的话,文煞也坐在离儿的另一侧轻轻说道:“莫莫乖,来亲亲我。”
    那离儿也乖乖地用嘴唇碰了一下文煞的脸。
    文煞顿时满意得眉眼带笑。
    第一次看见那冷酷无情的男人散发出的由内而外的温馨气息,孟清漓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全是虚假的。
    但有这黑白双煞在身边,实在让孟清漓压抑得很。
    “我验毒时不喜欢有旁人打扰,请你们配合一下。”
    黑白双煞脸色有点难看,但想着有求于人,还是只能依孟清漓所言退了出去。
    文煞在出门前,还若有所思地回头对孟清漓说了一句:“他的名字叫莫离。”
    孟清漓对文煞那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黑线,但想了一会,又大概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莫离莫离,和自己的名字还真有点像。
    孟清漓叹了口气,拿出银针开始验毒。
    世上的毒又何止千万种。毒经里面的毒物记载中,能引起莫离这种症状的就有上百种,光是验毒就验了许多天。
    被验毒的人本也是很痛苦的,毕竟身上被插了那么多的银针,还得泡在不同的药水中。但好在莫离似乎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这倒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好处。
    那黑白双煞对莫离的事从不假人手,孟清漓需要帮忙时,都是这两人亲力亲为,着实让孟清漓感叹爱情的伟大。
    奇怪的是,这毒经中可能的毒他都验过了,怎么会完全没有毒物反应呢?
    孟清漓百思不得其解。
    黑白双煞虽然没催他,可他自己也心急,总想早点把这烂摊子弄完了,好回去看看呼尔赤和摩勒。
    那日,天色已晚,孟清漓将最后一种方法验完,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他已经连中巫蛊的可能性都验过了,也排除了中蛊的可能。
    怪不得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连他自己都要技穷了。
    黑白双煞已经进来看莫离了,孟清漓收拾了器具退了出去。
    走在回廊上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上古奇毒“心魔”?
    孟清漓是急性子,也没多想便转身往回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暧昧的喘息声。
    孟清漓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某些事情,但总是好奇,便多余往里头看了一眼。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就血气冲头。
    床上的莫离浑身□,双膝跪地。
    腰被文煞的手压低,臀部高抬。
    文煞的阳器在莫离的□疯狂驰骋着。
    莫离的上身则趴在韩子绪的腿上,口中吞吐着韩子绪的巨物。
    文煞和韩子绪皆沉浸在欢愉之中,竟没有发现中途折返的孟清漓。
    莫离的身体被那两人摆弄着,换了各种羞人的姿势。
    即使在情事中,莫离的眼神也仍然是空洞的,即便他皮肤上泛的红晕反应出他的肌体可能在享受性爱的欢愉,但他的精神却早就抽离了。
    孟清漓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不再看屋内那荒唐的一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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