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突然门打了开来,进来的男子一脸冷清,手上抱着一叠东西,众人视线连忙朝他看了过去。
当吴子言看到此人时,不由得大惊失色:“宋伟?”
果然,他就知道他回来了,昨晚打几十个电话他也没接,这会突然出现在会议室,这男人又是什么意思?
“吴总,你怕是坐错位置了吧。”
宋伟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个个倒吸冷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宋伟就是那个执股份最多的神秘人。
天哪,他吴家这是要翻天了吗?怎么会?他不是吴子言女婿吗?他这是……
“是你?”这下吴子言惊愕从椅子上起来,整张脸黑沉的厉害。
浑厚的语气还想像之前一样震慑他,但此时,宋伟只是淡淡一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该死,这会的宋伟笑得格外阴森,吴子言看着不由得心发紧,但他必竟在这商场纵横许久,喜怒不轻易形于色。
于是,他淡淡一笑,假意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心急,你是若梦丈夫,这安氏迟早都是你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吴总,话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要没说错,若梦这会也该是到家了,怎么,她没把我们的事告诉你?”
吴子言看着他瞳孔眯得厉害,就她那平平的肚子还用说吗?只是这么丢脸的事,他怎么好拿到台面上来说,这不是存心让人看他吴家笑话吗?
“那个丫头昨晚就回了,长途跋涉的,说太累,一回家倒头就睡了,这不,到我早上出门都还没起床。”
各部门经理看着眼前两人,心里打鼓,不是说来开重要会议的吗?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唠家长了?
这家长什么时候不好唠,还唠到公司来了?真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既然她没时间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我和她……离婚了。”
轰的一下,吴子言这身子差点连站都站不稳,看着宋伟这张冰冷的俊脸,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开玩笑。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宋伟淡淡一笑,然后直接霸气的坐到了刚吴子言那位置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而现在吴子言早已顾不上任何形象,愤怒指着宋伟狠狠骂着:“宋伟,你这个白眼狼,这么久了,我吴家待你不薄,我也一直对你委以重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吴子言,这话不是我该问你的吗?”
什,什么意思?吴子言不明白的看着他,总觉得这男人变了,变得让他感到可怕。
不对,他到底是哪来那一大笔钱买下其他董事股份的。
这几月不见,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你费尽心思想把我从安氏除名,不就是怕有这么一天吗?想不到吧,到最后,你还是掌控不了安氏。
不过,我谢谢你这半年来替安氏做的一切,说实话,就是小嫣在时,估计也做不到像你这样,仅几月之间,就它挤进e国知名企业。
这点以后我还得多向你学习,还望吴总不要吝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该死,他现在是嘲笑他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吴子言双手狠狠捏紧,随及冷笑一声:“宋伟,你觉得今天这会你能开得成吗?就带着几个部门经理?”
宋伟看着他,也随之淡淡一笑,跟了他这么久,他自然是了解他。
早在他刚让那些董事会的人从后门走时,他就早已做了部署。
换句话说,今天他要是不把这安氏的天换换,他誓不罢休。
而这些董事会的老东西,想避开会议,让他寸步难行,可能吗?
他宋伟虽然做事不如夜墨尘雷厉风行,但也绝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他今天敢往这站,自然就不会让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再敢小瞧他了。
啪啪……
宋伟突然双手合十,巴掌一拍,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了开来,“吴总说的可是他们?”
吴子言看着那些被拎回来的董事们,胸口开始起起伏伏。
当了他这么久的岳父,他怎么就不知道,他竟也会是个如此卑鄙下流之人,只可惜,若梦心里还一只爱着他。
这小子可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不咬则不咬,一旦咬上你,可就没那么容易让你翻身了。
这个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小时,全程吴子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整个脑袋都是混沌的,想不通宋伟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为什么又突然和吴若梦离婚?最重要,他和吴晓然竟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还暗自高兴着,把他弄走后,可以不用在夜夜防着这人的。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到最后,他还是被他摆了一道,还让他措手不及来不及任何回击。
今天的他是有意来让他难堪的,不仅一夕之间成了安氏总裁,还瞬间提了几个经理直任各部门副总,他这是准备要动手拔他身边的人了。
该死,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死这小子?再这么任他下去,怕是他吴子言在安氏也找不到一席之地了。
整个上午,吴子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直到宋伟低沉的声音开口:“散会。”
众人起立后,他才勉强收回了自己视线,这一跤他实在摔得太痛,而宋伟看着他这样,很是满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想起当日他得到方永萍手上那点股份时那副乐开花的嘴脸,他不禁眸光泛狠。
吴子言,好戏才开头,好好等着吧。
“吴总,吴总。”若大的会议室里,他底下那些人见宋伟走了后,才敢开口叫了他几句。
个个脸色凝重,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见他没什么反应,摇了摇头,都出去了。
剩下吴子言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发愣,许久后,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会议室然后回到家。
一手经营的心血就这么被他夺了,说实话,他真的很不甘心,但现在他能如何?
那小子一朝得势,正急着拉笼自己的势力,想对付他,怕是急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