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男人的话,聂汐兮身体一僵,随后视线朝着身后转去,视线也落在了身后男人的身上。
心中一沉,那股不安算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
克劳斯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聂汐兮,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噙着笑,依旧绅士的不得了。
缓缓的朝着聂汐兮走了过去,克劳斯微微一笑,“聂小姐,我在里面替你准备了珍藏的好酒,怎么样,进来喝一杯?”
聂汐兮听着克劳斯的 话,精致的小脸儿上反倒勾起了嘴角,脸上并没有慌乱或者说是紧张,反倒是平静的不像话,就好像真的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友相聚了一般。
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朝着身后的位置望去,刚才还空荡的楼梯已经占满了人。
显然是这边原本应该存在的守卫,他们并不是不存在,而是都隐匿了起来,就等着她来到这边。
聂汐兮这一路上,也根本就是对方本意想要她上来而已。
想着,聂汐兮嘴角的笑也更浓了几分,既然逃不了,干脆也就去了自己的逃走的打算,开口道:“没想到你为了请我过来,还废了这么多心思。”
聂汐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克劳斯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小女人,脸上也跟着带上了一抹笑,那双如宝石般湛蓝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玩味和兴致,显然对聂汐兮的兴趣比起之前,似乎也跟着更浓了几分。
“你们国家不是有三顾茅庐么?比起那个,我已经是太无礼了。”说着,克劳斯直接走到了聂汐兮的面前,轻轻的牵起了聂汐兮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的落下了一吻,并没有任何情欲或者是轻薄之意,只是单纯的出于礼仪,就像是一个西方优雅的贵族一般,让人很难升起厌恶之感。
但聂汐兮显然并不属于常规之列。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牵着自己手的男人,澄澈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睥着他,带着一股轻蔑显然并没有将眼前的男人放在眼中,甚至那双深邃的眸子中,连厌恶都懒得掩饰,一直等到男人的唇离开了聂汐兮的手,她才嫌恶的擦了擦手,随后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朱唇冷吐,淡漠道:“是很无礼。”
说完,也不急,只是淡淡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就是故意做给眼前的男人看,想要给眼前的男人添堵一样。
克劳斯看着聂汐兮的动作,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着,只是淡淡的看着聂汐兮,许久,才轻笑了一声。
周围的守卫也因为克劳斯的这一笑,都不由得纷纷的打了个寒颤,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并没有看见刚才聂汐兮的反应。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一般克劳斯这么笑,多半是已经发怒了!
至于克劳斯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小少年是这个态度,他们就算是心中带着疑虑,也不敢问,不敢说。
咱也不知道,反正,咱也不敢问。
克劳斯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一群人,视线淡淡的转到了聂汐兮的身上,湛蓝的眸子微微闪烁,带着聂汐兮看不懂的光。
似乎带着不满,但是却并没有发怒,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失踪都噙着一股笑,但却给聂汐兮一种更加危险的感觉。
看着聂汐兮,克劳斯缓缓开口,声音也如最初般的温和:“聂小姐,看来我们还需要多了解一些才好。”
一边说着,克劳斯直接朝着身后的几个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聂汐兮。
聂汐兮看着克劳斯的样子,和一旁授意朝着她靠近的几个人,心中也带上了了然,只是眼角微挑,干脆自觉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不用麻烦了,你说去哪儿,我自己走。”聂汐兮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克劳斯的面前。
克劳斯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慌张,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过分的女人,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更大了几分,“去哪儿啊,来者是客,当然你看你想去哪儿了、”
“我想去哪儿,你会不知道?”聂汐兮冷笑了一声,直接毫无畏惧的迎上了克劳斯的目光。
她虽然不知道克劳斯为什么在这里跟她废话,但是起码现在的情况,她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否则也不会一直在这儿跟她废话。
不过有一点她却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给她这个机会。
克劳斯听着聂汐兮的话,只是笑着拍了拍手,直接走到了聂汐兮的前面,朝着她伸出了手。
但手指不等触碰到聂汐兮的脸颊,聂汐兮已经是出于本能的直接将男人的手挥开,蹙着的眉带着明显的排斥。
看着聂汐兮的动作,克劳斯也不恼,似乎依旧料想到了一般,只是缓缓朝着聂汐兮又靠近了一步,丝毫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再次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轻声道:“聂汐兮,你最好还是不要惹怒我。”
说完,克劳斯嘴角的笑也跟着更浓了几分,与他开口的警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聂汐兮听着克劳斯的话,只是抿着唇,没有开口,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对,克劳斯眼底的笑意却始终没有出现一丝的破绽或是改变。
聂汐兮澄澈的眸子中倒映着男人的眸子,但是丝毫无法将他眼底的东西看透。
抿着唇,聂汐兮干脆直接收回了视线。
刚才她曾经尝试着去催眠克劳斯,但是对上对方的目光,她眼底所有的东西仿佛都是直接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一般,非但对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让她自己有种意识逐渐不受控制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聂汐兮心中的不安大盛,干脆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看。
虽然并没有成功,对方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聂汐兮几乎可以肯定。
克劳斯对于催眠和神经心理这方面的造诣,必定是在她之上,甚至可以说比起陈继茹,似乎也不遑多让。
眼前的男人太过神秘了,神秘的让她有些摸不清底细,不敢多做什么,有一种直觉。
似乎不管聂汐兮做什么,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中。
聂汐兮没有回答克劳斯的话,只是敛去了眼眸,安静的站在原地,显然杜绝了对克劳斯的交流。
看着眼前已经不在跟自己交流的女人,克劳斯也不急,只是朝着一旁的人挥了挥手,随后直接拿过了一个细小的联络器。
又或者说,是一个监视器。
克劳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聂汐兮的耳垂,轻轻的摩挲着。
感受着男人手指的薄茧,聂汐兮拧着眉,本能的想要躲开,但不等她付诸行动,肩膀已经被克劳斯紧紧的扣住,硬生生的按在了原地,难以动弹半分。
下一刻,没有给聂汐兮任何反应的机会,她只感觉耳朵上一痛,下一刻,克劳斯手中的小仪器,已经直接扎进了聂汐兮的耳垂上。
细小的装饰就像是一个耳钉,在聂汐兮的耳朵上丝毫不会显得突兀。
但是强迫的穿透,还是让聂汐兮的耳朵上留下了点点的血迹,配合着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愈发的妖冶了几分,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克劳斯看着聂汐兮的耳朵,只是轻轻的用指肚擦拭去上面的血迹,但眼神却变得更加的沉重了几分。
看着聂汐兮的眼神也更加危险了几分。
感受到眼前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聂汐兮紧咬着齿贝,想要挣扎着退后,但男人的手指却像是钳子一般,将聂汐兮紧紧的箍在了原地。
至于耳朵上的东西,就算是聂汐兮并不去想,她也很清楚这是什么、
这种东西霍凌暝曾经也给过她,只不过两人的方法并不一样罢了。
耳朵上的疼痛感带着一丝麻痹,但聂汐兮很清楚,这个东西的存在,无外乎就是给她带上了一个监视器。
如果是之前,或许她还希望能够跟霍凌暝相遇,但是现在,有了这个东西之后,他们的相遇,反倒是意味着暴露!
想到这儿,聂汐兮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聂汐兮的话,克劳斯眼角微挑,漫不经心开口道:“我要做什么?聂汐兮,是你们闯入了我的地方,甚至还想要闯入我这边的禁地,现在你却反过来问我,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
克劳斯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聂汐兮感受着男人带来的压力,但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上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丝毫没有因此而带上一丝的慌张:“但你可以杀了我,不是么?”
说完,聂汐兮直接迎上了男人的视线,带着一丝的质问,咄咄逼人。
克劳斯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受到自己威压影响的女人,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着聂汐兮的目光也更加热切了几分,“杀了你太浪费了。”
说完,克劳斯直接走到了聂汐兮的面前,控制住了她的手,朝着她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薄唇轻启,“我对a国那些人兴趣倒是不大,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来找麻烦,我对你……才更感兴趣。”
克劳斯的声音淡淡的,但是放在聂汐兮的耳中,却让她整个人都带上了一股说不出的颤栗,就像是被冷水紧紧包裹住了一般,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