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事情结束之后,初尔雅直到被谷景霆带到了谷鸣威的病房里,才知道谷景霆这几天缄口不言的“秘密”。
谷鸣威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要好多了,兴许是心里的那个重担随着好的检查一并落下,精神也矍铄起来。
“爸爸生病的事情,你干嘛瞒着我?我可以过来照顾爸爸的啊。”
初尔雅当着谷鸣威的面,埋怨谷景霆起来。
谷景霆跟谷鸣威对视了一眼,转头跟初尔解释道:“我不是瞒你,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还在等结果,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不能断言,再说爸现在也没事了。”
初尔雅自知是辩不过谷景霆,便不再说下去,好在谷鸣威身体没有大碍,这些天谷景霆肯定很煎熬,工作上谷一宁的刁难,还有谷鸣威灭有明朗的病请……
她这个妻子当得很不合格。
“爸,其实今天你完全不用这样做的,如果不是您的临门一脚,或许我姐多年的心愿就已经达成了。”谷景霆对谷鸣威说。
谷鸣威沉默了几秒,轻叹了一口气说:“不,你比一宁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今天这样的局面多年前我就应该及时制止,你姐姐借了我的风,骄纵跋扈,她那个性子只能当当大小姐,现在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谷景霆明白谷鸣威的用心良苦,只希望谷一宁也能有明白的一天吧,现在是不可能的,大小姐一气之下已经飞去美国了……
从谷鸣威病房出来之后,初尔雅一直保持沉默,一直到家门口,她拉住了将要进门的谷景霆。
今天,初尔雅想通了很多事情,她和谷景霆这次也算得上又一次共患难了吧。
“以后,不管什么事,你必须要跟我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妻子的话。”初尔雅瘪着嘴,有些撒娇的意味。
谷景霆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将初尔雅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抚慰道:“你也记住,不管以后遇到多少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或者比今天还要严重的事,你都只要安心陪在我身边就好。”
初尔雅想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点头答应,“好,那你也要答应我。”
谷景霆勾起嘴角,轻笑着答应,“好。”
谷景霆经过谷鸣威的“生死劫”之后,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彻了些,他现在只想把家庭摆在第一位。
初尔雅和孩子们才是最终的,其他的是一切都不重要……
谷鸣威事情告了一段落,好在虚惊一场,主治医生建议谷鸣威去国外静养一段时间,这样也能尽快恢复。
所以谷景霆跟谷鸣威商议之后,亲自送他去往了枫叶国。
谷景霆不在的这段时间,初尔雅也恢复了以往的两点一线生活,去公司上0班也已经成为她一件乐事,每天都能学到新的东西,在设计方面,她也渐渐有了更多的起色。
初尔雅跟楚清月通电话的时候,都没能以抑制住你兴奋,“清月,我感觉现在特别满足,很有归属感,你知道吗?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
“还有最爱的人在身边。”楚清月打断初尔雅的话,补充说道。
初尔雅闻言有点不好意思了,“清月……”
谷景霆送谷鸣威去枫叶国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根本就没有在身边嘛。
初尔雅嘴上说着否认的话,可是抑制不住心里的甜蜜咕噜咕噜往外冒。
“好了,你就好好享受现在的幸福吧,我呢终于可以下班了,要回家躺尸休养生息不跟你多说了。”
楚清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刚要不是有个急诊她凑过去帮忙,这个点她已经到家睡下了。
挂断初尔雅的电话,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九点了。
风以樊的那只皮夹还躺在抽屉里,楚清月给他发信息已经好几天了,破天荒地,那个人竟然没有来。
想必,总算也是知道要脸了。
风以樊表示冤枉,要不是这天突然收了很多条垃圾短信,想起来要清理一下,他现在就不会看到楚清月三天前给他发的信息。
“操,谁看我信息了?!”
风以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有人看他手机了,不然未读信息怎么会变成已读?
秦小越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风以樊盘坐在沙发上,双眼死死盯着手机,大有一副要把手机屏幕看穿之势。
“哥,你干嘛呢?傻盯着手机干嘛?”秦小越走到他面前,伸出五指在风以樊面前晃了晃。
风以樊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看起来想要把面前的秦小越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小越吓了一跳,“哥……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风以樊阴森森地质问:“说,你有没有偷看我手机短信?”
秦小越听了这话,抡起另一只手里的包包就往风以樊脸上招呼。
“风以樊,你傻了吧你!我刚从学校回来,我上哪儿翻你手机去?再说你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我偷看?”
风以樊招架不住秦小越的阵势,立马败下阵来,松开抓着秦小越的手,双手抱头大声说道:“秦小越,你给我住手!你包里装的板砖要给我头打破了!”
秦小越撒了气,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
风以樊揉着被打疼的脑袋,又沮丧又觉得难过,哎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管了,明天厚着脸皮也要去见楚清月,总之找个借口胡乱糊弄过去,皮夹不是重点,重点是能见到她。
“哥!”秦小越又是突然一声狮吼。
风以樊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头都懒得抬,秦小越凑过来看他。
“真打疼你了?”风以樊不言语。
秦小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刚刚忘了,包里还装个ipad,也不知道屏幕给打碎没有……”
风以樊一个眼刀过来,秦小越立马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
突然,她想起来刚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听到信仔跟泊车小弟的对话。
“对了哥,我要跟你说件事!”秦小越凑到风以樊面前,故作神秘地说。
风以樊一巴掌拍在秦小越脸上将她推远,“有话说有屁放。”
秦小越捂着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对风以樊说:“我刚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听到信仔说要好像是要去楚医生的医院,说话挺脏的,还听到你的名字,什么马子什么的……”
秦小月话音一落,风以樊愣了一下,突然又站起身来,事情终于能想通了,八成是那天自己在酒吧借酒消愁灌醉自己的时候,让信仔看到了楚清月的手机短信。
风以樊紧张地问道:“信仔他们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