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我的儿子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我需要跟你汇报吗?”谷景霆冷冷地说。
“郎朗也是我的儿子!你不能单独带他走!谷景霆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初尔雅有些激动起来。
谷景霆闻言,煞有其事地逼近到初尔雅的面前,反问说:“那好,你知道你就说说看我想要干什么?说来听听。”
“我没时间跟你扯,总之你今天绝对不能带郎朗走!”初尔雅下定决心她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谷景霆带走郎朗,她要把郎朗带回自己身边,不管用什么方式。
谷景霆也不恼,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说:“郎朗跟谁走,不是你说了算,让郎朗自己决定。”
谷景霆说完,转头看向谷嘉朗,轻声问他说:“郎朗,你自己做决定吧,你想跟谁走,跟爸爸走,还是跟你妈妈?”
初尔雅意外谷景霆的不霸道,她也连忙对谷嘉朗说:“郎朗,到妈妈这边来,你不是想见润润吗?我可以马上带你去见润润。”
听到说可以去见初嘉润,谷嘉朗的眼里都亮起希望的光芒,可是很快,他眼里的光芒又消失殆尽了。
谷嘉朗抬起头看向初尔雅,说:“妈妈,润润他真的过得好吗?”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初尔雅有些错愕,“好,当然好!他过得很好。你不想跟他再重新在一起吗?”
初尔雅循循善诱起来,谷嘉朗却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又对初尔雅说:“妈,我不能跟你走,你帮我告诉润润,我答应过他的,爸爸由我来守护,他跟我拉过钩的事情,不要忘记。”
“你听到了?这是郎朗亲口说的,你听清楚了。”谷景霆看向错愕的初尔雅,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做失望,“如你所说,我们现在离婚了,为了孩子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脸皮,郎朗这件事,我不会让步半分,你明白吗?”
谷景霆突然强硬起来,初尔雅半晌哑口无言,她不是被谷景霆吓到,她只是觉得心里难过,很难过,她看着谷嘉朗那张写满坚定的小脸,他紧握着谷景霆的手。
莫名的难过,为什么,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谷景霆牵着谷嘉朗跟初尔雅擦肩而过,经过她的身旁时,谷嘉朗又转头看了初尔雅一眼。
无辜的眼神里,那一抹不舍还是浮现了。
初尔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妈妈,再见,我走了。”谷嘉朗回过头来,冲初尔雅挥了挥手,又说:“等我回国,我会再来看你的,如果下次能见到润润的话,那就太好了。”
“郎朗……”初尔雅含着泪,同样不舍地看着握紧谷景霆渐渐走远的谷嘉朗。
“我很想他,妈妈你帮我转告润润,让他不要太想我,没有哥哥在他身边,他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润润他最听我的话了。”谷嘉朗即使万分不舍,眼里满是泪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谷景霆始终没有回头,走远几步后,他一把将谷嘉朗抱起,头也不回地将他放进了车里。
初尔雅站在原地,所有情绪在顷刻间崩溃。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用骨肉分离的方式来惩罚她。
这一刻,初尔雅只觉得整颗心都放在油锅里煎炸着,痛,忍到整个人开始颤栗,也只能捂住嘴巴,不出声的哭泣。
谷景霆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到哭泣到颤抖的初尔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再收紧,终究还是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离开。
谷嘉朗呜咽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到初尔雅的身影,他的情绪也开始慢慢地平复,又陷入无声的沉默。
谷景霆跟他说话,他也不作声,谷景霆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对小嘉朗肯定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可是……他也尽力了。
初尔雅给的那部分伤害,可惜,谷景霆一个人承担不了。
……
谷鸣威驱车来到闹市一处酒吧,白天,酒吧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
只有几个人在打扫卫生的工作,没人注意到谷鸣威的闯入。
这时,过来检查工作的信仔注意到他,朝他走了过来,问道:“不好意思,我们酒吧白天不营业,您要是想蹦迪晚上来!”
信仔话里带话,暗讽了谷鸣威一波。眼力见低,没认得出眼前的谷鸣威是何许人物。
谷鸣威倒也不恼,问信仔说:“小伙子,我问一下你们现在的老板还是秦凯南秦先生吗?”
信仔从谷鸣威口中听到秦凯南的名字,另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有事吗?我们这老板不姓秦,还能跟你姓吗?”
谷鸣威笑了一下,拍了拍信仔的肩膀说:“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可这没有礼貌是另一回事,我这年纪让你叫上一声大叔你也不吃亏。”谷鸣威说着,手掌的力度也跟着加重,每一下都实打实的落到信仔的肩膀头子上。
信仔心里寻思道:这力道,肯定是练过的,一阵一阵的跟砖头拍在肩膀头子上似的。
信仔肩膀一收,甩开谷鸣威的铁掌后退了几步,没好气地说:“呵,除了凯叔我没叫过别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担不担待得起叔这个字。”
谷鸣威不是来闹事,此行就是为了秦凯南,所以他也不想再在这上面耗费精力。
于是权当刚才信仔的那番话是放屁,皱起眉来,对信仔说:“给你老板秦凯南打电话,就说他的老朋友,谷鸣威想要跟他叙叙旧。”
“谷鸣威?”信仔听了这名字不觉得有些耳熟,愣了几秒,灵光乍现,想起来了。
谷鸣威,谷氏财团的老板,现任谷氏财团谷景霆的老爸!敢情还真是个大人物!
得知谷鸣威的名号,信仔一刻不敢怠慢,马上给谷鸣威赔了个笑脸,说:“那个……不好意思大叔!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我马上打凯叔的电话。”信仔说着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立马拨通了秦凯南的电话,“我现在就打,您去那边坐一会儿。”
谷鸣威横眉怒目,不受信仔陪的小心,板着脸说:“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