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被软禁在北辰别墅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她没办法只得求助送餐的阴伯。
她没有给北辰拓下毒,倘若北辰拓若是真的中毒那就危险了,魏意琴是肯定不能信的,她现在能信的只能是阴伯,这个老人对北辰拓永远是一片赤诚忠心。
所幸,梅可卿也赌对了,阴伯成功把她带到了北辰拓的病房,静谧的房间里,那个冷漠矜傲的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梅可卿一阵心疼。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尽管北辰拓厌恶极了她,但她还是爱惨了她。
哪怕知道他把母亲的心血拿去讨魏意琴的欢心,她依旧恨不来他,依旧会心疼他。
梅可卿收回目光,忍着眼眶里的泪,轻声问:“阴伯,您相信我吗?”
同样红了眼眶的阴伯说:“我相信太太一定不会害先生。”
梅可卿微微一笑,眼泪顺着笑脸滑落,连阴伯都知道她爱北辰拓,可他却一直不信她。
她朝阴伯点了点头,说:阴伯,您能出去守着,在半个小时之内不让别人进来吗?”
“好的,太太。”
阴伯出去之后,梅可卿抬步走到北辰拓身边,伸手触碰了北辰拓的脸,她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温柔缱绻。
梅可卿撩开衣袖,望着北辰拓的睡颜,咬牙忍着剧痛……
梅可卿出病房时脸色像纸一样惨白,把阴伯吓了一跳:“太太,您怎么了,您还好吗?”
梅可卿虚弱的摇了摇头没有解释:“阴伯,明后两天我还需要过来,这两天您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魏意琴突如其来的嫁祸让她嗅到了阴谋的气息,魏意琴既然赖上了她肯定不会就此收手,北辰拓还没有醒,她没有精力应付魏意琴。
阴伯点了点头:“太太放心,我会安排好的。”随即招人带梅可卿离开了,他自己要留在这里照顾北辰拓。
阴伯进入房间闻到了一股甜腥味,他震惊的来到北辰拓的身边,果然见到了北辰拓嘴角尚未干枯的殷红痕迹,确定了心中所想。
可望着北辰拓已经渐渐红润的脸色,一声无奈的叹息低低的在病房响起……
第三天。
梅可卿为北辰拓做完最后的事情,望着北辰拓的唇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眼泪顺着眼角滴在北辰拓的脸上,她沙哑着嗓子低低说:“三哥哥,卿卿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很多……”
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狠狠的惩罚。
梅可卿说完就离开了,她没注意到,就在她转身时床上的人眼眸分明颤了颤。
梅可卿来到病房门口,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太太,您没事吧?”好在阴伯急时扶助了她。
梅可卿摇了摇头,说:“阴伯,这几天的事您能不告诉他吗?”
“为什么?”阴伯疑问的问。照理说,太太费尽心力救先生,难道不应该把握住机会,缓和与先生的关系吗?
梅可卿苦笑一声,说:“阴伯,您知道我和他的婚姻是怎么得来的,他已经厌恶了我,我不想……”她实在不想他更加讨厌她了。
“好吧。”阴伯叹息一声,终究答应下来了。
北辰拓这边已经渡过危险,阴伯放心下来,留人在病房守着,才扶着梅可卿离开。
而这一边,北辰拓吃力地睁开眼眸,看到的却是魏意琴的脸。
“拓,拓,你终于醒来了。”魏意琴扑过来,拥着北辰拓又哭又笑。
北辰拓皱眉,冷漠地说:“起来!”
魏意琴被他的冷漠吓得呆了呆,随即委屈的说:“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北辰拓撑手坐了起来,闻言一顿,问她:“这几天,是你一直呆在我身边?”
魏意琴神情一顿,娇声说:“那当然了!”只是那眼眸的算计和阴狠都一闪而过。
北辰拓听了皱眉,他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睁眼看到的一幕……
在这次彻底醒来之前,他似乎是醒过来一次,那次虚弱的抬眼,只见到一个模糊远去的背影。那个背影和脑海中残存的背影太像了,难道是他昏迷中的幻觉?
见北辰拓似乎有疑惑,魏意琴眼眸一转,说:“拓,你这次可要好好惩罚梅可卿那个坏女人,她竟然敢给你下毒,太恶毒了!”
提到梅可卿,北辰拓的神情瞬间冷冽下来,他也没再顾及脑海中那抓不住的背影,他冷漠地问:“她人在哪?”
见北辰拓提起梅可卿,魏意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即牟足了力气抹黑梅可卿:“拓,你一昏迷我就去找梅可卿了,可铁证如山她竟然还不承认!”
见北辰拓没有阻止,魏意琴继续往下说:“之前,我说到了你收购福乐集团的事,她就很生气,你说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嫉恨你?”
顿了一下,魏意琴想到了什么,又故作惊讶地说:“我听说隋子参已经掌握了隋家的大权,梅可卿会不会原本想把这股份给隋子参,知道了你收购了福乐集团就恼羞成怒对你下手……”
“好了!”北辰拓的怒呵让魏意琴没有再说下去的胆子,但她低垂的眼眸却是一阵兴奋,她预感这次梅可卿是逃不了了。
北辰拓对门外的人吩咐:“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
北辰拓对着下属称呼梅可卿为:那个女人。
潜意思是,他收回了梅可卿身上北辰太太应得的的尊重。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梅可卿却依旧担心着他的身体,对即将来临的灾难也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