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拓和东方墨两人谁都没有退让,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西子朗乐得看戏也没搭话,好在,南宫锲急匆匆赶过来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卿卿,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之后还关切的上前查看梅可卿的状态。
梅可卿摇了摇头,正想说话,可却被西子朗别有深意的话打断:“哟,南宫锲你这么担心,莫非也看上了这个美人?”
话音一落,南宫锲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两道炙热视线,其中北辰拓那一道目光尤甚。
对上北辰拓冷漠的宛如要撕了他的的视线,南宫锲真觉得简直哔——了狗了。
兄弟妻不可欺,天地良心,他可拿梅可卿一直当妹妹看啊!再说了,梅可卿确实不是他的那盘菜啊。
南宫锲恶狠狠地盯着始作俑者,没好气地说:“西子朗,你自己思想龌龊,可别把别人也想得和你一样!”
可西子朗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南宫锲干脆捅了他的老底:“前几天刚封为国民女神的小花旦来我医院打胎了呢,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姐,她这次会关你几个月?”
这时,西子朗的神色才有了变化,他顿了一下,留了句:“算你狠。”这才离开。
解决完西子朗,旁边还杵着一个东方墨,南宫锲正想开口赶人,可没想到北辰拓竟然亲自“下场”说:“东方墨,你离我的人远一点。”
南宫墨闻言挑了挑眉,心想:不错,总算有长进了,要知道“我的人”可比“我的东西”要顺耳多了。
梅可卿小心翼翼把脸贴在北辰拓的胸膛前,他并没有推开,反而一手搂上了她的肩,一股难以言说的甜蜜从心底泛开。
真好。
今天北辰拓的维护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梅可卿只觉得现在是重逢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东方墨原本也是做戏的心思居多,可当他看见梅可卿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依赖在北辰拓怀里,却觉得有些刺眼,他眼底深幽,带着算计意味说:“北辰拓,据我所知,梅小姐现在可是单身呢,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莫非你还记着之前不夜城的交易?”
不夜城已经捣毁,可东方墨和北辰拓之前的交易痕迹还存在,梅可卿在不夜城呆过的耻辱也抹不掉。
梅可卿是北辰拓从不夜城买过去的头牌。
东方墨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北辰拓说出伤人的话,他带着凉薄的笑意望着身体略微僵硬的梅可卿,期待着北辰拓的开口。
可如今北辰拓的目的已经变了,他怎么会如东方墨的愿,只听他嗤笑一声后,却用更加温柔的语调问着怀中的人:“卿卿,你告诉他,你是不是我的人?”
北辰拓温热的呼吸打在梅可卿的耳边,让她不可自制一颤,红晕迅速从耳边扩散开来,一股痒意让她的气息有些不稳:“我……”
刚说出一个字,她的脸就被北辰拓抬起,泛着水光的眼眸,配着满脸的无辜无端的勾人,北辰拓的眼眸一暗,摩擦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磁性的语调略带诱惑说:“你是不是我的人,嗯?”
眼睛看不见,听觉和触觉反而更加灵敏,她感觉被北辰拓接触到的地方像是冒火了,他最后一句话几乎让她的耳朵烧了起来,理智的最后一根弦都断了,她本能地点头,乖巧地回答:“是……我是你的人。”
“呵……”东方墨彻底阴鹜了神色,嘲讽地说了句:“北辰拓,好手段!”说完也大步离开。
东方墨离开之后,北辰拓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他把怀里的梅可卿推了出来,冷漠的说:“回去。”
还沉浸在他给的甜蜜之中的梅可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听着他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伸手想往前抓住北辰拓,彷徨的喊:“北辰拓……”可惜她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站在一边的南宫锲连忙圆场:“卿卿,我扶你过去。”
梅可卿有些失落,不明白北辰拓怎么就突然不管她了,情不自禁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是生我的气了吗?”
南宫锲见此,赶紧解释说:“拓他最近和东方墨在生意上有摩擦,所以见了东方墨有些不高兴,他不是生你的气,别担心。”
说实在话,南宫锲也不知道北辰拓为什么突然就把人扔下走了,说要执行计划的是他,半途撂挑子不干的也是他,真是仗着本钱任性的很呐!
可南宫锲不能眼睁睁看着计划毁掉,他也只好来充当这个和事佬,谁让他当时嘴贱和北辰拓提那一嘴对待女人不能像对待下属那一套理论呢?
好在,梅可卿在南宫锲的安慰下心情也好受了一些,没在追问下去。
可关键还是北辰拓的态度,南宫锲回了别墅之后单独找到北辰拓,劝诫:“拓,你这样不行,你要想卿卿全心全意爱你,你不能不给甜头,你态度要好一点,要发自内心对她好,可不能像今天这样甩脸走人。”
人都是有感情的,爱的越深就陷的越深,倘若中途让梅可卿发现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谁知道在这样的打击下她会不会黑化?
所以,这个计划最好能假戏真做,而关键取决于北辰拓。
可北辰拓皱眉,不耐烦说:“不用说了,我明白。”
回想起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一幕,北辰拓心中就涌上一股烦闷。
才一会不见,她就勾搭上了西子朗和东方墨,这样的女人值得他真心对她好?
南宫锲望着明显不愿意听下去的北辰拓,更加担心的是:北辰拓自来高傲,万一深陷而不自知,最终也不知会怎样?
这人啊,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南宫锲为着北辰拓和梅可卿的事碾转反侧了一夜,结果一大早上就看到要气死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