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得哐当响,北辰拓浑身散发着戾气大步走了进来:“东方墨,你连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提这些可笑的事?”
而南宫瑶也趁机逃了进来,潸然欲泣地望着东方墨控诉:“东方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不管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梅可卿这贱人,到现在你还惦记着……”
瞬间,两道如同要将南宫瑶凌迟般锐利的视线盯向了她,南宫瑶吓得赶紧闭嘴,北辰拓冷冷望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嘲讽说:“东方墨,管好你的人,我可不会给你留情面。”
东方墨见此,也是嘲讽嗤笑:“呵……我倒不知道在你那里还有情面?”说完他又朝门外斥骂:“你们是死的吗?连个女人都挡不住,还不快滚进来把人拖走!”
南宫瑶闻言,赶紧摇头:“东方哥哥,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可是,门外忐忑的保镖立即进门,自觉堵住南宫瑶的嘴,不由分说拖走了南宫瑶。
南宫瑶说不出话,只“唔唔”嚷着,满脸怨毒地望向梅可卿,冒火的眼眸恶狠狠盯着可卿,像是想要把她活吞了。
马上,房间又恢复安静。
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战争已经硝烟四起,梅可卿从北辰拓进来之后便一直低头沉默,她不明白为什么北辰拓怎么来得这么“恰巧”?
想着之前北辰拓的那段话,她心中又燃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烦闷,这次让他撞见自己和东方墨单独呆在一起,还不知道他等会儿会发什么疯。
最后,先开口说话的人还是东方墨:“小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北辰拓嗤笑一声,很有底气的嘲讽:“让?东方墨你是做梦还没醒?梅可卿从来只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让?”
之后又说:“东方墨,我劝你还是把你的心思放到你们东方家的产业上去吧,毕竟,只有那里,才能凸显出你的那么一点智商。”
北辰拓的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无论是东方墨,还是欺辱梅可卿的东方家私生子,都是他对付东方家的理由,他这几天给东方家找了不少麻烦。
可这一次,东方墨却没有接招,反而深情而又坚定说:“北辰拓,我和小卿有着同样的经历,我们同样被至亲的人伤害背叛,同样经历过非人的欺辱,同样被全世界抛弃……所以,我才是最懂小卿的人,是最适合跟她在一起的人。”
北辰拓目光森寒,气得握紧的拳头咯噔响,怒火几乎要把他点燃,可他却又有一种无从反驳的悲哀,因为,他也是伤害她中的一员。
尤其是,梅可卿在听到东方墨这段话时,竟然缓缓抬头望向了东方墨。
北辰拓第一次有种被东方墨碾压住的憋屈,优雅的他第一次爆粗口:“狗屁!”
东方墨知道这次自己赌对了,他总算抓住了北辰拓的弱点,他眼眸多了一分得意,更加笃定说:“北辰拓,强逼出来的东西从来都是留不住的,你强行绑住小卿和你在一起,她是不会幸福的。”
这话听在北辰拓耳里,恍若直接嘲讽她,就算他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北辰拓望向东方墨的视线仿佛淬了冰:“东方墨,你以为你是谁?她的未来是我的,她所有的情绪也都与你无关。”
北辰拓的顽固不灵让东方墨眼底讥笑更浓,不过与他而言这倒是好事,东方墨也乐得不去不去提醒北辰拓,只说:“北辰拓,我再说一遍,小卿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妻子。”
说完东方墨朝梅可卿温柔一笑,之后又坚定说:“北辰拓,我会和你公平竞争!你有多少招尽管放马过来。”
北辰拓浑身的怒火化成战意,强硬又高傲说:“很好,东方墨,我会告诉你什么叫不知死活!”
之后,东方墨率先离开,梅可卿以为接下来北辰拓又会要羞辱她一遍,于是又缩成一团做出自我防备的姿态,等待着北辰拓的,狂风暴雨。
可是梅可卿不知道,此刻北辰拓望向她的目光只有心疼和自责,北辰拓虽然对感情理解的不够深刻,但他也发现,如今他越靠近梅可卿,越想对他好,却把梅可卿越推越远。
尽管不情愿,但是北辰拓还是悄悄的离开了,因为北辰拓明白,现在梅可卿对他还是有抵触,太过频繁的相处不是机器,梅可卿对他的恨,就是激起他对梅可卿的不甘的占有欲。
两人之间缺少一个契机。
梅可卿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很久都没动,直到南宫锲进来病房。
梅可卿有一瞬间愣神,不敢相信北辰拓竟然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北辰拓的悄然离去,确实让梅可卿松了一口气。
南宫锲这一次来,手中还拿了一颗药草:“卿卿,你看这药草是不是你那天在南宫家见到的?”
梅可卿只瞟了一眼南宫锲手动的草,先到草内熟悉的斑斑点点的紫黑色光芒,说:“没错,就是它。”
南宫锲很意外梅可卿这么笃定,说:“这种草你很熟悉?在南宫老宅的药田里面有吗?”
梅可卿只瞟了一眼就确定答案,在南宫锲看来,梅可卿肯定是对这草很熟悉,所以才能一眼辨认出来。
梅可卿摇了摇头,说:“这种草南宫老宅里面并没有种,我那天打听到的是他们好像把这类草存放仓库里,你们没有查到地点吗?”
梅可卿在发现药草的那一天就把信息发送给北辰拓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应该也是有消息的吧?
但南宫锲却只说:“这个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这种药草,景都是没有的。”
之后又玩笑般的说:“你说南宫合是不是傻,既然选择配违禁药品,为什么还不偷偷摸摸的在原材料地建立实验室,等成品出来之后,直接运筹药剂不是更省事?”
南宫锲的这句话仿佛打通了梅可卿的思维,她的脸上这才有了一抹真实的微笑,接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南宫合没有在原材料地建实验室呢?”
想起生日宴上和南宫合交流的那个眼熟的人,梅可卿想,她可能猜到了药草生长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