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回到实验室,带着众人又忙了一个下午。
而宁琦琦在梅可卿有意的引导和训练下,快速的成长起来。
工作结束之后,夜幕已经降临,宁琦琦打着需要犒劳的幌子,缠着梅可卿一起去用晚餐。
梅可卿也同意了,并且按照宁琦琦的要求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因为只是单纯的吃饭,也没有什么私密的事要聊,所以两人没有要包厢,只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可卿姐,你怎么一直往后面看?”宁琦琦奇怪的问着。
自从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梅可卿一直怪异着。
梅可卿蹙眉,说:“我总感觉身后有谁盯着我们。”
如锋芒在背。
宁琦琦却噗嗤一声笑了,说:“可卿姐,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以你的脸和身材,不被人关注才不正常好么!”
梅可卿轻笑着摇了摇头。
仰慕的视线和仇恨的视线她还是分得清的。
很快,梅可卿的直觉便得到了证明。
在她们走在街上,梅可卿侧头和宁琦琦说话之际,一辆红色的跑车瞬间向梅可卿驶来。
“可卿姐,小心!”
接着,梅可卿便被宁琦琦推向了安全的一边,梅可卿晕过去之时只见到一道红色的车影子。
北辰拓是在会议上接到梅可卿出事的消息。
他的脸色骤变,早已顾不得情绪管理,撂下众人跑了出去。
从公司到医院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节约了一半的时间,一路上他的心像是悬在剑锋上,又急又疼又无措。
他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眼眶通红,眼眸净是慌张和痛苦,但他却无法流出一滴泪,唯一冷汗顺着他的两鬓滑落。
她不能再有事!
他会死的。
北辰拓来到医院,不顾一切冲进病房。
“哐当”
门被他推得巨响。
病房里的几人闻声都转过头来,满脸诧异的望着北辰拓。
其他人早已经成了空气,北辰拓的眼里只有坐在床头的梅可卿。
他尚未平息喘息,就快步走向前来,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心安,似乎出事的人是他才对。
他伸手想紧紧拥抱梅可卿,想触碰她的脸,想感受她真实存在。
可她眼中的诧异却刺的他激动消散,他仿佛突然清醒。
是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他连拥抱的资格都没有。
那刚抬起的手慢慢收回,握着拳落在身侧,之后,又压着内心的担忧,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好点了吗?有没有什么事?”
梅可卿也收回诧异,说:“磕到了后脑勺,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是什么大事。”
她很平静,似乎对北辰拓刚刚的失态完全不在意。
可北辰拓冲进来的那一眼,是真的望进了她的心里,但只是一秒,她就强行压下心底的松动。
她故意想起过往的伤痛,借着痛让自己铭记:不要沉溺,不能触碰感情。
渐渐地,她的眼眸的情绪越来越淡,平静地近乎冷漠。
她问:“北辰家主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北辰拓心中苦笑,什么时候,连关心她都要找借口了?
可他却不得不说:“虞夫人好歹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于情于理,我都该来。”
活落,便是长久的安静。
氛围有些古怪,宁琦琦一会看看梅可卿,一会看看北辰拓,后又用手肘推了推南宫锲,用眼神询问。
南宫锲瞪了一眼宁琦琦示意她别添乱,但他没想着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因为他也纠结的很。
毕竟在南宫锲看来,虞夫人不是梅可卿,所以北辰拓现在的状况他有些不敢插手。
之后,是一旁一直被无视的木谨回开口打破沉默。
他端着电脑,说:“我要到的监控上,正巧昨天车祸的那一段视屏被人恶意破坏了。”
在北辰拓冲进来之前,他们正讨论谁是凶手。
此时,北辰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说:“此事交给我处理。”
说着,他眼眸暗芒闪过,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看来是他最近表现太温和了,某些宵小都敢蹦跶!
后续的事怎么查,他们没在病房讨论多久,因为梅可卿需要休息。
有些话,有些事当着梅可卿的面不好说,但是出了那扇门,谁都没再伪装。
木谨回毫不掩饰对北辰拓的厌恶:“北辰先生,你也见到了,家主并不愿意和你扯上工作以外的关系。”
北辰拓也毫不隐瞒他对梅可卿的势在必得:“我说过,她,只能是我的。”
无形的硝烟在两人之间蔓延,宁琦琦躲在南宫锲的身后一脸紧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宫锲低头望了一眼被宁琦琦拽皱的衣服,瞥了一眼她那害怕的模样,心中嗤笑了一句: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可他却冲着对面阴沉的两人说:“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嫌上次打的不过瘾,还想再打一场?我可提醒你们,这里是医院。”
然后越过两人将宁琦琦送回她的病房。
到了病房,因为宁琦琦还想着走廊外两人的事,所以她一时没有松开南宫锲的手臂。
南宫锲挑眉,说:“舍不得松开了?”
话落,宁琦琦立即推开了他,还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她说了句:“谁稀罕你了!”
之后,她便偷偷跑到门边,小心翼翼向走廊观望。
南宫锲跟在她身后,啧啧感叹:“你这过河拆桥可真够快的啊!”
宁琦琦没搭理南宫锲的挖苦,见走廊上对峙的两人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搭理南宫锲。
她灵动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南宫锲,问:“你说的,北辰拓和木谨回上次就打了一架是不是真的啊?他们是不是因为可卿姐打架吗?”
南宫锲却瞬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特地低下头靠近她一字一句说:“宁琦琦,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两人的距离因为他的话慢慢缩短,最后,两人的鼻尖差点要碰上。
宁琦琦的脸早已经因为这暧昧的氛围红透了。
她侧过头,使劲推了一把南宫锲的胸膛,将人推远后,还气急败坏说:“你说话就说话,我耳朵又没聋,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瞪着眼,连耳朵都红透了的她,落在南宫锲的眼里像只炸毛的小猫。
南宫锲被自己生动的比喻乐得笑出了声,而瞪着她的宁琦琦又在心中狠狠记上一笔:呵,调戏良家少女的渣渣!远离!一定要远离!
而梅可卿这边讨论的撞人的肇事者,正发着火。
那火气可比梅可卿她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