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吓得拉开床灯。
灯亮之后的下一秒,她就被人扑倒在床。
北辰拓红着眼眸质问:“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暖黄的灯光很柔和,可却阻挡不了北辰拓浑身的戾气。
梅可卿的手被北辰拓的大力捏得生疼,她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厌恶。
挣扎骂:“放开我!你疯了吗!”
而她这一抹厌恶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跨了北辰拓的理智。
他痛苦又绝望的低喊:“梅可卿,你的心是扔在隋子参身上,拿不回来了吗?”
他靠近梅可卿,让她的眼眸里只剩自己。
可越是这样,却越显得自欺欺人。
他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质问:“梅可卿,你是不是一直在撒谎?这些天,你都在假装对不对?”
一句假装反倒让梅可卿恢复神智。
不能让北辰拓发现真相!
若是之前塑造的和谐的假象覆灭,再次取得北辰拓的信任就难了,同样,报仇也就更遥远了。
想清楚一切,梅可卿连忙补救。
她先发制人说:“北辰拓,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来胡说些什么?”
可北辰拓依旧狠狠地盯着她,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还说:“我亲耳听到你喊着他的名字。”
他愿意搭理她,于她而言是好事。
至少,让她知道了,他介意的是什么,她才好对症下药。
梅可卿把头偏向一边,委屈说:“你只凭一个名字就怀疑我?你都不问前因后果……”
两行泪适时滑落,她哽咽着质问:“你分明对我没有一点信任!”
她的服软,她的泪,是北辰拓永远都抗拒不了的东西。
他松了捏紧的力道,但依旧不悦地抿着唇。
梅可卿趁机抽出手,让北辰拓看见那手腕上的红痕。
见到北辰拓眼底浮现愧疚之际,梅可卿便知道他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她乘胜追击,哀怨说:“隋子参已经死了,你却还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计较那些,你把我摆在哪里?还是说,你娶我,图的只是这具身体?”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其实到了这一刻,梅可卿自己都分不清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那些疼苦的压抑确实让她难以呼吸。
她绝望的望着北辰拓,眼泪止住了,可眼眸却空洞着。
这样的梅可卿最让北辰拓无措,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
北辰拓手忙脚乱的起身,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可却被她误会。
梅可卿躲避开,坐了起来。
她正面对着北辰拓,随后,却一把扯开睡衣的带子,衣服瞬间滑落下去。
北辰拓的眼微睁,喉结迅速滚动几下,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住冲动。
不可置信问:“卿卿?”
可视线相对,见到她眼眸里的嘲讽时,他身上的火气全部熄灭。
接着,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不是想要吗?”
北辰拓握紧双拳,视线只停留在她脸上,低声说:“我不是……”
而梅可卿又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尽夫妻义务,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起码的尊重,别再说那些话……”
她忍着屈辱,咬唇将最后几个字说出:“别再用那些话来作践我!”
屈辱是真的。
她的身体不可控制在颤抖。
北辰拓死死握紧双拳,低喊了句:“够了!”
他疲惫地迈下了床,没再看她一眼,只说:“别再说这些,我不碰你就是。”
她的话,一句一句,都在剜他的心!
他是冲动了,可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只会用下半身的畜生吗?
北辰拓离开之后,梅可卿默默穿好衣服,熄灯,睡觉。
可她却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她不明白,明明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很成功。
她也成功试探出自己在北辰拓心中的分量。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她的心像堵了一团火,烧得她绝望又痛苦。
第四天,梅可卿没能及时醒来,她发烧了。
这一次高烧持续了两天两夜。
期间,北辰拓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至此,那天晚上的怒火和怀疑都消的一干二净。
只剩下的,是北辰拓的悔意。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和好如初。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梅可卿在家休养了一周,身体才好转。
梅可卿这几天一直恹恹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这天好不容易提起精神去念卿实验室时,却发现公司的人总是带着怪异的眼神望着她。
连宁琦琦也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不过,因为心中烦闷,梅可卿把全身心投入到药剂当中,便没有去在意这些。
由那一瓶助眠药剂带来的灵感,梅可卿一时忙得天昏地暗。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梅可卿被东方墨绑架一事虽然被北辰拓压了下来,但不知道怎么得突然被媒体给捅了出来。
梅可卿自然被写的很不堪。
梅可卿在去总裁办公室的走廊拐角处,就听了一嘴自己的“丑闻”。
“这上面的照片清晰的很,我看呐,这新闻八成也是真的!”
“哎呦,那可真是惨哪……啧啧,这虞夫人可给董事长带了多少绿帽啊!”
“谁知道呢,我瞧着啊,这新上位的北辰夫人马上就要凉凉了,你看,这婚礼不是一直拖着没办吗!”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八卦,正在兴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所说的正主在身后。
梅可卿听的兴味。
可随着她们说的越来越不堪,宁琦琦听不下去了。
她从拐角处冲出来,拿起手中的资料就打过去。
还气急败坏的骂到:“叫你们胡说!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嘴缝起来!”
其中一个叫的最响的穿红衣服女人,见到宁琦琦那一刻,声音更尖锐了。
她骂到:“宁琦琦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原来,被打的那个女人是南宫婉。
宁琦琦冷笑一声说:“打的就是你,你一个外人跑到念卿胡言乱语,我打你还是轻的呢!”
南宫婉却嘲讽的笑恶劣一声:“外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据我说知,你已经被念卿开除了吧?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想缠着我哥不放?”
宁琦琦用一种看弱智的神情望着南宫婉,说:“幻想是种病,得治!”
南宫婉一时没察觉到宁琦琦话里的讽刺。
继续说:“你真以为你搭上了梅可卿就抱上大腿了?我告诉你,梅可卿马上就玩完了,你也永远北向如我们南宫家!”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玩完了呢?”
活落,梅可卿从拐角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