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那场面是要多具有冲击力就多具有冲击力,慕凌钦只能哄道:“好好好,我赔,我赔。”
“谁稀罕?”
说变脸就又变脸,慕凌钦觉得脑袋很疼,然而下一句话只是让他的脑袋更疼,“你能赔我个哥吗?你能把我最爱的人赔给我吗?”
哥,还最爱!
慕凌钦都快要醋死了,赶明儿他就叫保镖把那个破钱包扔了,眼不见为净。
好在喝醉了的祁然还有些羞耻心,还要些脸,过了会儿就不哭了,拿着袖子两下就把眼泪擦干净了,然后接着跟慕凌钦谈判,“要不是你,钱包就不会丢,所以你得帮我找到它。”
慕凌钦重重地叹了口气,醋死就醋死吧,这都是自己做的孽,“行,明天就帮你找到,我保证。”
“不过——”慕凌钦话锋一转,“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祁然想了想,觉得还挺划算,于是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慕凌钦有些紧张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祁然的注视下,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戒指是当年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那一枚,今晚他只是想让稍稍弥补当年的遗憾,所有曾经未曾来得及做的,他都要一一做了,这是给当年的祁然的一个交代。
他知道他现在说这些祁然八成酒醒了就会忘记,但他依然要说,今晚是今晚,反正往后他对祁然总有说不完的情话。
应该是慕凌钦的表情过于认真,恍惚中,祁然觉得自己的醉意都清醒了几分,学着慕凌钦的样子,他也端端正正的坐好。
“然然,说来你肯定不会愿意相信我,”慕凌钦笑道,“这只戒指就是我当年的答案,我爱你,我想跟你共度余生,可遗憾地是当年我没能来得及对你说这些,我后悔过,我自责过,我恨过,还好再次遇见了你,让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算太迟。”
“这是我当年没能亲自对你说的,现在我再说一遍,19岁的祁然,生日快乐,我爱你。”
“这是我现在要对你说的,26岁的祁然,生日快乐,我依旧爱你。”
慕凌钦牵起了祁然的一只手,郑重地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明天祁然指不定又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不过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戴好后,祁然怔忪地看了慕凌钦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一下躺回了床上,留了一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慕凌钦笑了笑,也跟着躺到了床上,然后从背后虚虚地环住了祁然,喝醉也挺好,喝醉也挺好。
“王八蛋。”
在慕凌钦看不到的地方,祁然的摆出了几个嘴型,他的眼睛里不知道有几分醉意几分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昂~然后附赠一个小剧场~
小剧场:
祁小然:你摸摸,你仔细摸摸。
慕总:挺好摸,触感一如当年。
祁小然[怒——]:你再仔细摸摸!!
慕总:还、还是一样好摸⊙ω⊙
木木拉过祁小然(悄咪咪:爸爸!我早就从你肚子里出来了啊!
祁小然:是、是吗?_(:зゝ∠)_
慕蠢蠢:什么?!你让我再摸摸!Σ(?)?
第67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祁然少说蒙圈了有十来分钟,其一,房间里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其二,他的衣服是谁换的;其三,他喝醉了是否有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其四,慕凌钦去哪了;其五——祁然将手抬到了眼前,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疑惑自然不只这几个,但以祁然宿醉后的头脑暂且也就只能想起这么一些来了,祁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肯定忘记了什么很重要事情,而且这事情铁定与手上的戒指或者是慕凌钦有关。
真他妈的操了,喝酒果然误事,他这人怎么一遇到慕凌钦智力就没下限了呢?酒是能多喝的吗?回想以前,祁然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因为酒量差所以他喝酒很克制,但再克制也会有喝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而每次喝醉基本上都会跟慕凌钦沾上那么些关系。
祁然重重地砸了一下被褥,这还真的是邪门了,慕凌钦天生来克他的吧!
不用想象祁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精神状态有多差,他想着还好何清不在这,不然又得挨一顿骂,罪名他都给自己想好了,一重罪——对待工作不够认真;二重罪——又和某人有接触。
然而想再多也没有用,祁然怎么着也想不起一丝一毫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他的记忆就像是缺了一个引导点,朦朦胧胧却总找不到记忆存储的具体地。既然没用,祁然便索性不想了,如今把仪容收拾好才是要紧事,天知道今天下午还要再取一个景,顶着这副尊容去,拍出来的怕是不知道会是什么鬼。
他吸着拖鞋走到沙发旁,然后在外套上翻找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时间后,祁然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才早上九点多,将手机放在一旁,他拖着宿醉后疲倦的身体慢吞吞地挪到了洗漱间。
一路走来,祁然看一眼地上的花就在心里骂一句慕凌钦真是败家,那么多花多浪费啊!换成钱都不知道该有多少了。
到了洗漱间后,祁然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一样动作都可以慢成一帧一帧的了,装水,挤牙膏,刷牙,一步一动作,祁然想不通自己的后遗症为什么会那么严重,还是说昨晚没睡好?
想到这,祁然吐掉最后一口水后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镜子,脸色好像不算太差,但是……眼睛那么肿是怎么回事?
瞬间,缺失的那个点就这么找到了,昨晚醉酒后的一部分事情居然也奇迹般地如泉涌般的出现在了脑海中,慕凌钦昨晚说的话做的事他居然没忘!那些重要的话他居然大部分都记得。
祁然惊慌地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淋,冷水覆面,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呆愣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了起来,慕凌钦没理由会去欺骗一个喝醉的人,他说他没有不要自己,他还说他那晚是打算要去的,他还说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爱着他,而戒指……是对他问题的答复。
祁然这个时候恨死自己不合时宜的良好记忆力了,明明以前一喝醉就不会记得任何事,怎么这次……这次就全部记得了?他宁愿自己没有记起来,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就这么动摇了,他想过以后再也不信慕凌钦了,可如今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响起——他没有理由去骗一个喝醉的人,没理由。
到了下午拍摄的时候,祁然脸上已经看不出一点异样的痕迹,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还是一如既往地嘻嘻哈哈,看上去正常得不行,拍摄广告时的状态更是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慕凌钦坐在一旁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祁然,怎么这模样像是完全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样?他有些郁闷,其实他还是希望祁然能够记住一些的,不然,这不是全部都白费了吗?
“祁然。”在休息时祁然经过慕凌钦时,慕凌钦把人喊住了,也不晓得这是出于什么想法。
祁然淡淡地瞥了一眼慕凌钦,说:“慕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慕、慕先生——得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那个,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慕凌钦咬了咬腮帮子问道,昨晚他后来还是给人喝了一些茶,眼睛也拿毛巾敷了,想来是应该不会太难受,但这不是已经找不到话题了吗。
祁然脸色出现了一丝皲裂,甚至出现了一丝窘迫,像是情人间地日常情趣般,他语气有些凶地说:“谢谢慕先生关心,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