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老师呢,有辱斯文。正经不过三分钟就往高速路上飙,为人师表就是这样的?
纪元洲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小鱼,过完年,你就辞职吧。”
俞玉一惊,唰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你这是要开除我的节奏?”
纪元洲瞬间哭笑不得,弹了她一下脑门:“瞎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春节过后就开始资格考试网上报名了。现在报名比较麻烦,要有单位,还要有工作经历证明,在雅美好歹报名比较方便。等资格审核通过,你就辞职吧。”
俞玉不解:“为什么?”
纪元洲笑意微敛,淡淡地道:“雅美已经不是以前的雅美了。总部当初收购,虽然我爸还保留了一点点股份,但也实在没什么话语权了,管理模式和经营理念全都变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乌烟瘴气的,纯属浪费时间。”
俞玉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现在医院形势对纪元洲这么不利,如果她再一走,岂不是留他一个人孤立无援了?
俞玉只要想一想那个场景,就觉得纪元洲可怜得不行,立马心疼地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纪元洲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笑了起来:“我一时半会儿走不掉,手里还有很多患者。其他的都好办,种植和正畸不是那些医生可以接手的……最起码要等到新聘的正畸医生到岗,交接完才能离开。”
可是这年头,最缺的就是正畸医生,哪有那么好找的。
俞玉犹豫地道:“可我辞职了之后呢,总得工作呀,我可不想刚和好又和你异地恋了。”
纪元洲心里一暖,笑着道:“这回,就算你想跑,我也不能放你走了……没关系,辞职后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暂时别急着工作,有老公养你呢。你啊,就安安心心准备复习,去考试,考执业资格证,考研,考规培。”
俞玉愣住了。
纪元洲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现在国家开始推行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从你们上一届开始,没有接受三年规培的医生,将来是不能考职称的。”
俞玉还没想那么远,她现在连初级都没通过,更别说主治要等执业注册满五年才可以考。
纪元洲慢慢解释道:“我了解你,我觉得你比较适合综合医院,那边整体的学术氛围比较浓,工作环境也单纯一点。但在公立,就不可避免要考虑职称晋级这些问题。现在国家政策比以前好太多了,规培医生不再那么苦逼,还有补助,加上单位发的一点基本工资,最起码比你现在的收入高出三五倍,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纪元洲侧过身,和她面对面:“现如今,很多规培基地为了招揽医生,再加上国家对住培规则的不断革新,只要本院有硕士研究生学位的,规培结束时都可以申请,通过论文答辩就能拿到学历。这样的话,三年结束,双证齐全。”
俞玉有点糊涂:“你的意思是,让我考专硕?”
纪元洲点头:“三年在医院,以研究生的身份,同时进行规培和学习,这样就不用研究生三年毕业后,再熬三年的住培生。”
俞玉颇为心动,有钱拿,有学位可以申请,将来有了住培证,考主治考主任还不用愁。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是,她如果选择这条路,那势必又要让纪元洲等上三年。
而且,她听说了太多规培医生的辛苦和艰辛,实在怕极了会去做三年打杂的实习生……她倒不是怕累,而是怕付出得不到回报。浪费三年时光不说,她和纪元洲的差距也会越来越远。
纪元洲突然笑起来,安慰道:“别担心我们的事儿,没有规定说读研和规培期间不可以结婚的,放心,绝对不影响。”
俞玉立马翻了个白眼:“谁担心这个了!”
纪元洲挑了挑眉,故意打趣道:“哦,难不成怕怀孕会影响?其实孩子倒是不急,咱俩还年轻,医生这职业,都是需要熬资历的。不过三十岁,别想有多少成就,难不成生下孩子跟着受苦?更何况……我们恋爱以来,聚少离多,实在需要多点时间来过一过二人世界。”
俞玉已经不想理他了,一个有车有房有资产的人居然大言不惭说养不起孩子……
俞玉哼了声呸道:“自作多情,谁要跟你生孩子了……爸爸我将来是要成为专家的人!”
纪元洲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你注定要成为专家的人。”
俞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伸出爪子狠狠掐了他胸前一把,捏着敏感脆弱的那点用力拧了圈,刺激得纪元洲额角青筋直抽。
“反了你了!”纪元洲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今晚,你就算哭着喊爸爸,爸爸也不会放过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医生:1234,2234,3234,再来一次!
小鱼:……爸爸我错了!
纪医生:不想吃鱼的鸡,不是好叽霸!
小鱼:……
第53章 新年浪过头
俞玉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捂上他的嘴:“别别,这是在你家呢,你爸妈可都睡隔壁……”
先别说这老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哪怕是拍片室那种全密闭防辐射的,她也没脸跟纪元洲胡搞。
毕竟一墙之隔就睡着未来公婆,第一次上门就睡了人家儿子……
实在太羞耻了好吗!
纪元洲舔了舔她的手心,吓得她连忙缩回手。
“没关系,他们睡着了……”
“那就更不能把他们吵醒了!”俞玉义正言辞地拒绝,“太晚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还得早起呢……第一次上门,留宿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赖床,留下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毕竟长辈们都喜欢勤快老实的姑娘。
纪元洲趁机压住她的双手,漫不经心地笑道:“不会,他们只会更开心。”
俞玉撇过头,纪元洲的唇舌就落在了她的耳侧,又痒又热。
两人一个不断推拒,一个步步进攻,俞玉哪里是纪元洲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炽热的大手探入衣摆,毫不客气地抚了过去,俞玉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哼哼着抗拒:“不要……”
纪元洲轻轻一笑,热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你以前说过,女人不要的时候,都是在说反话。”
俞玉:“……我还说过,你真的很禽兽!”
纪元洲闷闷地笑,手却作乱不停,四处点火,引得身下的人颤栗不止。
两个人许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了,身体的记忆被很快唤醒,那些混乱而又沉迷的夜晚,灵魂契合带来的愉快,潮水一般纷涌而至。
纪元洲对俞玉的了解,比她自己还多,三两下撩拨,就让她推拒的力量越来越小。
俞玉强忍着呻/吟,偏过头咬住枕头一角,死死忍着,忍得眼角都红了。
纪元洲进入的时候,动作急切又用力,憋了一年多,他没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在办公室把她吃了,那是他自控能力超凡。
之前每一次擦前走火之际都被这样那样的原因打断,他没萎掉全靠他够雄!
俞玉脚趾用力蜷曲,僵着两条腿不敢乱动,长久未经侵犯的地方变得敏感非常,又痛又涨,几乎快赶上第一次的难捱了。
纪元洲也不好受,缓缓呼出一口气,额角青筋都憋出来了,咬牙道:“放松点……”
俞玉欲哭无泪,挠着他光/裸的后背,忍不住拖着哭音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一年多没做过,老子下面都堵了,你特么还硬来……”
纪元洲低低沉沉地笑起来,笑声带动着下面,引得俞玉越发难忍。
“那不正好,我帮你疏通一下。”
俞玉:“……”
纪元洲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了,哪怕全身火烧一样,也能控制着自己,一下一下地亲吻,安抚着她,耐心地等待她慢慢适应。
直到俞玉眉头紧皱,神情从痛苦变成了难耐,两条腿也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腰,纪元洲才终于放心,腰上狠狠一用力,撞了过去。
然后,咯吱一声,身下的床,在静谧的夜晚,刺耳地响起。
俞玉:“……”
纪元洲:“……”
老房子,不仅仅是房子年代久远,连纪元洲从小睡到大的床,也因为承受了太久的重量而变得不堪重负。
躺在上面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作,就是大力一声,听上去色/情非常。
俞玉的脸瞬间红了,吓得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纪元洲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试探性地往前轻轻一顶,床又吱呀一声。
“别动别动!”俞玉紧张无比,这样隐秘又刺激的环境,更加让她敏感起来,以至于纪元洲也要忍不住了。
“他们睡着了。”纪元洲深深喘息一声,按着她的肩膀,艰难地动作几下,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吱呀声。
俞玉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紧紧缠着他,一边小声哭着求他,一边又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回应。
这他妈简直要了人的命!
纪元洲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反正都是亲爹亲妈,没什么可顾忌的,便干脆不要脸了,放开手脚,由着床铺一下下尖锐地叫嚣。
俞玉这下是真的憋不住哭了起来,双手死死捂着嘴,却仍然忍不住泄露出破碎的呻/吟,整个人神魂颠倒,如一条细小的鱼,面对浩瀚无边的大海,丝毫没有逆行之力,只能随波逐流,在绚烂的水里,沉沉浮浮。
突然,隔壁咳了一声,吓得俞玉立马僵住,瞪大了眼惊惧地看向纪元洲。
纪元洲顿了顿,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时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小声道:“没事,零点快到了,我爸起来放炮迎接新年呢……”
纪老院长挺注重这些习俗,虽然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但他依然每年买来环保的电子鞭炮,按照传统习惯,零点数着秒去放。
俞玉屏息凝神,那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逗得纪元洲好笑不已,突然起了坏心,狠狠一动,俞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呼就破口而出。
俞玉恼怒地瞪向他,纪元洲笑得得意又狡黠,不管不顾地动了起来。
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突然停在了他们卧室门口,吓得两人都不敢乱动,做贼似的等着外面人走开。
隔壁的门被拉开,纪妈妈的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隐隐传来:“干什么呢,放完炮赶紧回来睡觉!”
纪老院长说了什么,俞玉没有听清,倒是纪妈妈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听得她面红耳赤。
“年轻人精力旺盛,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没眼见,不懂什么叫装聋作哑吗!”
门口的人终于走开了,脚步颇有些凌乱,简直比他们受到的惊吓还大。
紧接着,十二点还没到,外头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纪老院长匆匆放完,就匆匆回了房间,还很刻意地将关门声放大,示意他们回屋睡下了,让两人随意。
纪元洲笑了笑,小声嘚瑟:“老头子还挺羞涩……看吧,我就说,我爸妈开心着呢。”
俞玉:“……”
纪元洲这下再无后顾之忧,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零点的钟声敲响,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巨大的烟花轰然炸开,映衬得天空瞬间一亮。
俞玉借着这转瞬而逝的光,看清了纪元洲的双眼。那双清冷孤傲的眸子,燃了火般灼灼明亮,却又像浸了水一样,温柔简直要溢满流出。
俞玉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细白的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由着他侵占自己的最深处。
纪元洲粗重的喘息性感又撩人,轻笑着叹道:“新的一年到了,我们也从去年做到今年,这个兆头很好……寓意着未来长长久久,咱们俩鱼水之欢不断!”
俞玉:“……”
神他妈好兆头!
俞玉刚刚软下来的心,又蹭蹭硬了起来,恨得抬起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纪元洲不以为意,将她顺势托起,抱着她坐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