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左志怀已经五十好几,而且身体不太好,老早就该办病退,身为副所的关元松干了几年副职,照理来说老怀一下去他就该转正,奈何他这块烂泥真的很难扶上墙,纵然背后那位有心有力,也难把他扶正。
如果不是这次关元松好大喜功私自行动,又阴差阳错的正好捉住了入室抢劫强奸杀人犯张东海,那么依靠他的能力,这辈子都要呆在副所长这个位置上,但正因为这个被柳心雨一枪击毙的张东海,使得关元松背后的那位爷有了推波助澜的机会,这才让关元松名正言顺的坐上了正职!
小妾转为正房,关元松自然春风得意得不行!
关元松出差了,去的就是原来呆过的乡镇派出所调研,他走的时候是屁都算不上的小民警,再回来却已是深城福田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很有点衣锦荣归的味道!
乡镇派出所的郑所长原本是关元松的上级,就算关元松已经高升,说起来也只是平级,但郑所长在关元松面前却不敢妄自尊大,以老领导身份自居!因为他已经五十好几,再往上也蹦不了多高,而关元松却不同,他才三十大几,正是风华正茂大有作为的年纪,所以郑所长接待他的时候就像接见上级领导般的隆重,邀了镇上的头头脑脑一起来迎接他,在镇上最好的饭店给他洗尘接风!
关元松坐在宴席的首位上,面对着现在对他阿谀奉承,以前却把他当牛屎一看待的同事和上级,关元松没有像别人一样低调处事,反而牛b哄哄的尽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弄得整桌人面对着海珍海味都忍不住大倒胃口,郑所长与镇长常名看着小人得志却上不得台面的关元松,不禁连连摇头叹息,这样的人迟早会摔得头破血流。
关元松开着威武的警车再回故居,成为了村人追捧与奉承的对像,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自然不在话下。
村里有个寡妇叫常秀,容貌姣好风韵犹存,其实她守的是活寡,丈夫在挖矿的时候遇到塌方,虽然抢回了一条命却已落了个全身瘫痪,常秀辛辛苦苦侍奉着丈夫,拉扯着唯一的女儿,供她上了警校,好不容易今年毕业了,工作却没有着落!闺女上的是中专,连个大专都勾不上,如今这个社会,一泡鸟屎落下来都能砸中九个大学生,九个都是找不到工作的,何况你一个只等同于高中毕业的中专生。
常秀为了女儿的工作,急得已经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连那啥都不调了。
无奈何,她只能去找镇长。镇长常名,是她的表兄,没出五服之内!表兄虽然是镇长,但名声一直不好,她也不想来求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这是她唯一可以求的人!
常秀的男人一直卧病在床,又要供女儿上学,到今年女儿毕业,已经花费掉丈夫的赔偿金及所有的积蓄,唯一的指望便是女儿能安排进镇里的派出所。
常秀提着两只老母鸡,壮着胆子去找镇长常名,“他叔,家里穷,就这么点东西,看在你弟的面子上……”
常名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秀啊,哥哥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么?跟我闹这个?有球的意思么?”
常秀怎么不知道这个镇长想的是什么?反正她也这样了,没什么好在乎的,可是女人的观念相当保守,常名是她的姑姑的儿子,是亲表兄,搞那个玩意儿,那不是乱那啥么?而且,常名粗俗不堪,长得忒丑,香港脚,狐臭王,外加熏死人的口臭,一想到这个既黑且丑的表兄趴在自己身子上扭动,常秀便觉得恶心得不行!
罢了罢了,为了女儿,为了这一家,这一切她都能忍受下来了,可这些还不是最紧要的,问题的关键是这个表兄行事向来肆无忌惮,按照他的心性,万一她真应承了他,这草蛋的常名没几日就会把镇长办公室搬到她家的炕头上,那她那个瘫痪在床的丈夫不就要给活活的气死?
常秀郁郁寡欢的回了家,终日愁眉不展,还好,这次关元松回来,走得比较近的姐妹提醒了她:“秀啊,那个当年对你很有意思的关元松现在不是派出所所长了吗?他这回来出差,你去求一下他,没准这事就有谱了呢?”
关元松?是当年追求常秀最凶的主,她之所以选择了现在的丈夫没有选择关元松,那是因为关元松比常名更要草蛋!
不过,话又说回来,关元松现在在已在城里安家乐户还有工作单位,就算是折腾她,折腾个一夜或几夜,那也是一锤子的买卖,就算以后偶尔回来,那也比常名宿在她家坑头上与丈夫还有自己搞得三人行要让她的面子好过!
主意打定,常秀就要去找关元松,可是事隔多年,她感觉自己已是人老珠黄,人家关元松还能看得上她呢!
其实,她有点妄自菲薄了,她三十好几的人,但长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腻白腻的,哪里像个乡下女子,穿上好看的衣服,比模特还模特,难怪她表兄常名都忍不住动她的心思。
怀揣着这个心思,常秀就想去再试试,仔细想想,还是不是很放心,鬼使神差一般,她拉了自己的姑娘常月一起去找关元松。
关元松刚应酬完了一场酒席,喝得有点醉熏熏的躺在镇上的招待所里,这趟差完全是形式主义的事情,跟本就没什么实际上的活,过惯了灯红酒绿的他,又回到这个地方,身份虽然已经不同,可是长夜漫漫,没有消遣,他也感觉寂寞啊,他也三十好几了,按理早该成家了,就算是草鸡也该弄个来凑对了,可是他这几年跟着金少爷做了不少造孽的事,他怕自己生了儿子后门有缺陷啊!
他正在难得忏悔两分钟的时候民,常秀领着女儿敲门来了:“呵呵,关所长,还没歇息呢?”
“没呢,坐!坐!”关元松看到常秀的时候眼睛顿时大亮,看到她的女儿常月的时候,眼睛就更亮,亮得有点发绿,像狼一样了!心想今晚的节目是不是有着落了。
“常秀,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啥事,就是……你看常月,她中专毕业快半年了,一直想进镇里的派出所,可是镇长却不答应……”常月虽然开门见山,但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关元松。
人就是这样,心中一旦有了什么想法,会下意识地遮遮掩掩起来,更何况,她一直紧守着妇道,没做过红出墙偷人苟且的勾当。
“这个嘛……”关元松拖长了语调,上下打量常秀两眼,这寒冬腊月的,这女人穿得这么少?女儿也穿这么少?难道是遗传的不畏寒。“这个进单位的事情除了专业对口,文凭过关,经人事局推荐,单位才能接收的吧!”
“可咱是本地人,论推荐啥的不是首先照顾本地户口的吗?再说常秀上的就是警校,镇上是该推荐的,可镇长他……他是想扒灰呢,”常秀一咬牙,壮着胆子说出来了,“你得给我娘俩主持个公道,你看看我家常秀,多好的丫头?”
说着,常秀就把缩在自己身后的女儿拽了过来“快,叫关叔!”
扒灰?主持公道?关元松有点不屑,当年你嫁给别人的时候,又有谁来给我主持公道呢?
“这样啊……”关元松多少明白了这娘俩来的意图,无非就是想借自己的身份地位,把常秀硬塞进乡镇派出所吗?当下不动声色的道:“这好像不太合适啊……”
常秀见他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已经心如明镜了,见他仍在给自己打迷糊眼,她就干脆挑明了说,扒灰的事情都说了,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何况这个事情关系到常秀的一辈子,于是常秀也没什么好怕的,“关所长,如果你能帮常秀这个忙,今晚我给你捂捂脚吧!”
捂脚?关元松是色中饿鬼,岂有不知这捂脚就是给他睡的意思,他认真的看了看常秀,又看了看她的女儿常月,常秀确实不错,一朵熟透了的鲜花,可是常月更不错,她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
“常秀啊!这个忙我不是不愿帮,可是你得知道,公家的事情可是有规定的……”关元松一副为难扯着官腔,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常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秀一看关元松的眼睛,便知道了他的意图,这人渣敢情是看上她女儿了!常秀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这事关系着常月的一生,又牵扯着她的一家活计呢!常秀虽然只是个村妇,但她也明白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的道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心里淌着泪滴着血的道:“关所长,要不,让常月给你暖暖脚,你辛苦一点,帮她把这事情办了!”
常月生性胆小内向,孝顺又听话,她知道母亲把她拉扯大不容易,供她上学更不容易!唯母亲的话马首是瞻,从来不敢有何违逆,今晚来之前母亲就已和她说过最坏的后果,她虽然不愿,可是看着家穷四壁,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父亲,她仅仅只能点头!虽然早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如今事到临头,一张脸也难免红得淌出血来了!
关元松看了心里更是鬼五马六,嘴上却长叹一口气说:“我说秀阿,你不用这么做的,回头有机会我会给你说说,不过能成不能成,也不一定的!”
回头有机会?常秀读得书少,但也明白人情世故,这个机会,自己要是不把握的话,怕是永远也不会有的。这王八蛋到底想要怎样呢?
难道他想……常秀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常秀啊,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还有会呢!你们先回吧!”关元松脸色一变的说!他的工作能力十分有限,可是论起玩弄权色,却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高手!常月很好,常秀也不错,可是如果一定要他选的话,他会两个一起选,来个一箭双雕大被同眠,享受齐人之福,这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关所长……”常秀凄楚的叫唤一声,看了看内向含蓄逆来顺受的女儿,又想了想卧病在床的丈夫,常秀最终心一横,咬了咬牙屈辱的说:“要不,我娘儿俩今夜一起给你暖暖脚吧!”
关元松闻言欣喜若狂,为难,犹豫,良知,规定……通通都见了阎王,急不可耐的说:“那还等什么,快上来啊!”
这一夜,是个怎么荒唐愚昧肮脏的夜晚,没有人去评定,只是灯光下三具纠缠的躯体却足够显示出了人性深处最丑陋的一面!
常秀是个过来人,她知道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她忍着屈辱使出浑身解数做了许多以前她想想都觉得羞耻的举动,想把关元松的火力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想要榨干他的身体,而保全女儿的清白,可是以关元松的龌龊与无耻,这又怎么可能的呢?
一夜过后,关元松脸皮厚厚的对镇长常名推荐常月去派出所工作的时候,镇长虽然一口应承,卖了这个天大的人情给他,但心里却骂: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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