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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音尘绝
    !!!!离我到和三皇子约定的日子只有二天的时间了。我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死。我一定要在这两内离开皇宫,不知道小刀可有收到我的信。
    和音尘绝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有侍卫禀报皇帝病危。音尘绝面色一暗,在空中放了一根信号弹,转身抱着我“悠悠,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回曲阳宫成亲。”然后放开就欲离开。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尘,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轻轻的说。所有的眷恋化作这句话。
    “嗯。”轻轻的拿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转回身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音尘绝留了几个大内侍卫保护我。离伤也跟着一起离开。
    音尘绝一走,我来不及伤心,马上回到房间,本来想收拾东西的,可是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收拾,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都已是身外之物。提笔本想给他留封信什么的,下笔却是一片苍白,只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把他的令牌轻轻的放在上面。转身离开。
    打开房门的时候几个大内侍卫正在门口站着。我把皇帝的令牌拿出来对他们道“我要出宫。”那几个大内侍卫像有早知道此事一般“小姐,请随我等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道。
    夜色暗了下来,宫中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息。我拿着令牌,在几个大内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皇宫的一个小偏门,这地方似乎是一个比较秘密的地方,因为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让我颇为奇怪,但是时间已容不得我好奇了。
    随着小偏门的吱的一起响了,我走出皇宫。“谢谢各位。”我转身对还站在原地的他们道。
    “小姐请多保重,我等只能护送至此,告辞。”他们对我行礼道欲离开。
    “等下,你们把我送出宫怎么向宫主交待。”我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我等自是为了皇上自是万死不辞。”首领大义凛然道。看来皇帝对此事早就做了安排。
    我从怀里拿出当初音尘绝在康宁镇临江客栈外音尘绝送我的手帕,这是身上唯一一件音尘绝的东西了,本是想要带着走的。把手指用力咬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手帕递给那首领“如果宫主欲责罚你们,把此物交给他,兴许有用。”
    “小姐此等大恩,我等却是如何回报。请受我等一拜。”那首领带着几个侍卫齐齐的跪了下去。我并没有拦他们,我想他们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一些。
    沿着小偏门一直往前走,走了不久就进了一个小巷子。蹲在一个墙角,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突然想起皇帝给我的那包东西说是出宫后用得着。我拐出巷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客栈。走了进去。客栈里没有几个人。“老板给我开间上房。”我冲站在柜台的老板说道。
    “好的,对了,姑娘,这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了,晚上巡逻巡得厉害。”老板好心道。
    “谢谢老板。”我笑笑,看来皇帝病危的事已是全民皆知。
    我到房里洗了澡以后就吩咐老板不要打扰。然后坐在床上把那包东西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面皮,还有一小包药粉。里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面皮的用法,面皮了就是人皮面具,此人皮面具一旦戴上水洗是洗不掉的,但是用什么洗去面皮倒是没有写,药粉是一包哑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皮慢慢的展平戴要脸上,面皮马上就像自己的皮肤一样紧贴着我的面肤。一横心把哑药也服了下去。然后就躺在被子上。
    不知道现在皇宫怎么样了?如果皇上现在死了,音尘绝是不是马上就会宣读遗诏,三皇子知道我没有说服音尘绝会不会马上就会起动诬咒,是不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亡的阴影突然把我笼罩起来。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视死如归。等死的感觉考验着我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
    慢慢的在恐惧中睡了过去。我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睡而去,不想要最后受诬咒的折磨发狂而死。可如果真要自己了结,总是不甘。因为我一直认为自杀是世上最懦弱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苦笑。还是活着。
    小二送了洗脸水进来,赶紧把脸转了过去怕小二看到一张不一样的脸。我洗脸的时候看了一下现在的脸,清秀。倒是比我以前好看的一张脸。
    我一直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出了房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比较多,这样走出去才能不引起注意,因为我没有包袱倒是没有引起老板的注意,微微低头很快就出了客栈,留在客栈的压金我已没想过要回来。
    走出客栈,在路上挡了一个欲问路,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才想起自己吃哑药。颓然。然后在地上捡了枝树枝写起好运来赌场几个字。哪知那人竟然不识字,无奈。
    没想到我在地上写东西倒是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其中有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年轻书生突然道“姑娘,在下识得去好运来的路,可以送姑娘一程。”
    我连忙站起来作揖谢谢,众人大笑,我这才回过神,这作揖是男人的动作。那书生倒是豁达,并没说什么,带着我直奔好运来。
    很快就到了好运来赌场的门口。书生欲走,我一把拉住书生,在他手心里写字,书生脸上一红,很快恢复。我在手心里写的是陪我一起进去。
    进去了以后,赌场里的人不多,我在书心手里写道“我要见他们老板。”
    书生马上会意。走到一伙计身边道“伙计,为姑娘欲找你们老板,劳烦通报一下。”
    “老板今天不在,有什么事吗?”那伙计不耐烦的说。
    我把早已写好的书信给书生,然后在他手里笔道“给老板。”
    书生又对那伙计道“请把此信交给你们老板。”把信顺便递给他。
    “知道。”伙计拿着信就走了。
    没有见到小刀。心里有丝担扰,难道他已经去了皇宫了?我那天叫小顺子带的信上说要他在今天晚上到皇宫来找我。可是那时候皇帝没有召见我,我也没想过会提前离开皇宫。
    我和书生一同出了赌场。那书生站定对我道“姑娘,你的事已办好,在下就先离开了。”然后转身就走了。我一看他走了,马上就跟在他后面,那书生走了一段发现跟在后头的我“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难道还有别的事?”书生颇为不满道。
    我抬头看他想说什么,口微张,又颓然闭上,忘了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了。走近他写道“我没有地方可去,能去你家住一个晚上吗?”
    “姑娘,在下只有破房一间,姑娘虽口不能言,但是依在下看来,姑娘出身定是不低,若是姑娘跟我回去,毁了姑娘清誉就甚不是了。”书生有些为难道。
    我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他,然后对他歉意的笑笑,我没想到这些。而且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如果到时候死在他家里,岂不吓死他。我从身上掏出大部分银银票放到他的手里。他欲推之。我坚定的摇摇头,在他手心写道“谢谢你,请收下。”然后转身。
    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反正也是用不完的,给了书生,他至少帮了我总比带进坟好。
    那书生突然在后面叫住我“姑娘如不嫌弃就请随在下一起回寒舍住一晚。”
    我没有回头,摇摇头就走了。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却不知道要去何处。茫然。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匆匆,似是都在归途中,想是家中有人在等他们一起吃晚膳。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就走了进去。在纸上写要了一间房,要小二把饭菜送至房间,要了两壶竹叶青。碗筷酒杯也是两套。小二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桌子的对面也摆了一副碗筷和酒杯,自己也坐了下来,慢慢把两个酒杯斟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对面的酒杯一下。一饮而尽。
    泪潸然。心痛如影相随。心中狂喊“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麻醉自己。
    醒来已天亮,心中一黯,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起床好好的吃过一顿早饭。出了客栈门走到街上才发现所有的店铺都挂着白色挽联。难道皇帝已死?走完一长条街后我终于肯定皇帝已经驾崩。皇帝驾崩是国丧。能让民间所有的百姓家里都挂白色挽联的也只有在国丧期间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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