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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那扇门三下。门开着,等里面有人说请进,舒婕才推开门。
她似乎打扰了两人培养感情。舒婕挑眉。
丁辰韦坐在他的黑色大皮椅上,穿着比昨晚更正式的西装,白色衬衫的领子雪白,一尘不染,一身新装。而头发打理过,刘海用啫喱水固定,露出饱满的额头,看起来英姿飒爽,男人味十足。这个样子,舒婕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大学毕业,那个男人被推为最佳毕业生,走到台上演讲,装饰费还是学校公费报销的,第二次便是公司成立的时候,狠下心去修理了一下那好久没有剪的长发。
舒婕挑眉,不敢相信这个只有在重大场合里才正式起来的男人居然穿的那么整齐坐在办公室里。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黑色裙装,短发,干练精明,见到舒婕来,便露出敌意的眼神。
那人就是营销部经理,舒婕记得她有个非常贤惠的名字,叫刘芳慧。
他们之间明显有着不一样的氛围在。
刘芳慧站的距离就在丁辰韦的左手边一步外。通常,丁辰玮从不让人走到他的办公桌后头。
“今天公司有什么重大活动么?”舒婕好奇他这一身崭新的打扮。
“小学妹,今天,是不是觉得我帅了?”丁辰韦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抵着下巴,翘起二郎腿,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红颜白骨,过眼云烟,一副皮囊而已。”舒婕淡然的回道。看他身边女人的脸色又缓了下去。
“得,你拿的什么东西?”丁辰韦伸手。
舒婕把东西递过去,丁辰玮一看,惊叫道:“他妈的想宰死我啊!将近一万……”
“我们包了酒店的一个大厅,我已经和经理讲过价了,她看在我们老客户的面子上,给了九折,一桌四百块,共十二桌,冷菜减少一半,热菜只挑最便宜的,酒是西湖啤酒,点了五十箱,后来又加了二锅头,三瓶五粮液。”
“草!还喝五粮液,当他们是公务员啊!”
“后来ktv那里包全场,花了五千,算是给面子,照礼拜一的价格来的。”舒婕不管眼前男人的脸色已经黑到近似中毒,不慌不忙的盘点下去。
“今天那边打电话来,说你们又叫了几瓶90年红酒。刚好凑齐九千九百九十九。”
丁辰玮几乎要哭出了声,旁边的女人听了也开始皱眉,似乎已经是夫妻一体。
“等下我凑钱去。”丁辰韦说的甚是悲壮。
舒婕看到刘芳慧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这样一个细节处看出这个女子似乎已经进入了戏里。心中明白的很,昨晚肯定没有丁辰韦说的那么简单。
“这个计划可行,你拿去做吧。有问题再问我。”丁辰韦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刘芳慧,刘芳慧没有接过文件,反而是拉了一下他的领带,柔软的声音轻轻的说:“别忘记还有我。”
说完,红艳的嘴唇轻扬,从他手中抽走文件,轻飘飘的走了。
“毒药。”舒婕说。
“什么?”丁辰玮问。
“她的身上的香味是毒药。”
“不懂你们女人家的东西。”丁辰玮对这个没有兴趣。他叫刘芳慧走,把舒婕留下来,舒婕就知道又要开始一段对话,千篇一律的琼瑶剧。
舒婕宁可如同和范童童相处一般,什么感觉,都彼此了然,比说话来在自在多了。
为什么有时候反而是范童童这个傻子懂她。
丁辰玮深深看了舒婕几眼。舒婕平静对视。
“早上我骗了你。”丁辰玮说。
舒婕眉头轻挑。
“从她家里出来后我打电话给你,那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你还不转变,我就回去找她。”
舒婕轻笑。见识到了男人的贪心。
昨夜同样是与性相关,自己却过的无比的好,因为单纯,简单,和范童童□就像和自己的手在□一样,如此的自然。
“我回去了。”丁辰韦蒙着脸,叹息。
“我觉得这感觉不错,除了电脑,我还可以跟女人□。”丁辰玮笑着说,舒婕耐心的听。
这时候丁辰玮只是想找个人来倾诉,男人也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很少人愿意听男人说话,舒婕是最佳的倾听者。
“今天早上她帮我挑选衣服,洗头,我突然觉得她像我老婆。她的房间里有很多套男人的西装,全是崭新的,照着我的样子买的。我突然觉得她是个多么可怜的女人。不过,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所以我就决定放弃你了,小学妹,你有一点的惋惜么?”
舒婕摇头。
“这样,果然是我在一厢情愿。”
“我说过无数遍,只是你不肯听。”舒婕把责任推掉,本来这就不是她的错。
“好了,闲话时间结束,给我留点男人的尊严,我等下还要向大家宣布我泡到了一个贤惠干练的女人,这是个好消息。”丁辰玮似乎有了倦意,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三十岁的大男孩一夜间变成了男人,有了沧桑,也学会了忍耐。
舒婕想,这个人终于是学会妥协了,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变成一个也许不是最爱的女人的丈夫,穿着她为他买下的西装,带上她和他的婚戒,夜里躺在那个女人身边。她也许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但是却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舒婕没想过要这样,不是最适合自己的,她就不要。
所以说,丁辰玮在这一点上,让她看不起。
不过,那个可怜的女人等到了心中的男人的回头,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么?
舒婕站起身,走到丁辰玮的身边,低头,在他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丁辰玮张开眼,眼神复杂。
舒婕说:“辛苦了。”
丁辰玮又把眼睛闭上了,眼角是岁月切割下的皱纹。
男人不再是叱诧球场的黄金后卫,也不再是那个在bbs上刷满无数个我爱舒婕的帖子的斑竹。
他现在是个终于向现实妥协了的男人。
门口他的准女友拿着泡好的麦片,看向这里。
还知道他喜欢麦片,而不是咖啡,看来这个女子的痴情超乎他人的想象。
与刘芳慧擦身而过的时候,刘芳慧轻声的说:“现在我才是他的女友。”
“我也这样觉得。”舒婕轻声说。
走出那门,就像打了一场仗,全身无力。
腹部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舒婕看了下日历,上个月的今天写着灾难日。
大姨妈准时报道,不早一天不慢一天。
舒婕到茶水间泡了一杯红糖姜茶,靠在边上慢慢的喝,由着热汤的茶水灌进喉咙间,到胃里,暖了腹部。
秘书抱着一叠报纸进来,舒婕随手翻了几张,视线停留在一份不常看的都市报上,停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开,似乎晃神了。
秘书觉得奇怪,怎么舒经理端着茶杯一动不动的,“经理,有什么新闻么?”
“猪流感又死了几个人,我都不敢吃猪肉了。”旁边有女同事扯着大嗓门接上,走过来,一把抽走舒婕眼前的报纸,舒婕的视线移到她身上。
同事像被冰住了一样,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把报纸又放回去,说:“我以为你没在看。”
其余的休息的人都偷偷注意着这个地方,舒婕一言不发,只是拿走了最上面的一张。
出了茶水间,没走几步远,就听到那个同事的大嗓门在说:“她连看人的眼神都不带温度,就因为上头有人,就能那么瞧不起人?”
“可不是,理都不理我们,平时都不见她和我们打招呼。”
“上面有人罩着。”
“可不是,她刚来的时候勤快着呢,见人就叫前辈,叫的那个叫甜,现在自己当上了经理,就反过来对那些老人指指点点的。”
“舒婕那人在背后谁都瞧不起,做人做成这样,也算是缺德到一定程度了。长的又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说话毒的很。”
“上次我前男友一时糊涂,犯了错误,跟别人抱怨了几声,她就说什么纵容了这种男人,被骗到死的还是你自己,分开是对你好。真是,那有人这样的,劝人家分开,也不说点好听的。”
……………………
他们是在说自己?舒婕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自己做了他们口中说的那些事情,那些人还说的真真切切仿佛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一般。
舒婕喝了一口姜茶,热烫甜辣的味道直冲脑门,平服了内心突生的讥消和不满。
离开那已经变成舒婕人品检讨会的茶水间,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外头的声音进不来,自己就觉得安全。
这人言可畏,也倒是心中有所忌惮,忘却了,言论也伤不到自己。
舒婕的心绪翻滚,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摊,上面那张照片又出现在她面前。
那人肯定是饭桶。
虽然样子模糊了些,但是即使只一个背影,也能让舒婕认出她来,更何况那可笑的扭曲的表情。
她似乎倒在地上,双手还撑着地,头上长了两个粉红色的兔耳朵,更可笑的是屁股那里,还挂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
旁边的小朋友都笑的东倒西歪,她尴尬的表情被照片拍了下来,成为定格。
舒婕看着那照片就想笑,嘴角不可抑止的往上扬,最后,掩着嘴巴笑了出来。
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是说多才多艺的幼儿园老师为小朋友表演节目。
而舒婕却觉得她反倒是被逼上梁山的。
只是不知道范童童见到这张照片会怎么想?是不是会躲进被子里哭,还是粗神经的什么都不表示?
舒婕突然开始期待晚上回家。
远处,范童童躲在器械室里擦那些玩具,一早上都是人过来,像参观动物园里的企鹅一样围着她看,她又不是熊猫,看一眼就是少一份尊严。索性就躲这里,端桶水,拿块抹布擦着那些小东西。
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范童童拿着脏乎乎的手,擦了下鼻子,说道:“谁在想我的,爱上我了是不是?”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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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亲们,因为某些让我扑街的原因而弃坑的时候,请不要那么大声的说出来,人家的小心肝是肉做的,脆弱的很,一听到有人弃坑,就想寻死觅活的。
到目前为止,弃坑的原因有如下——
饭桶的皮肤太差…………——
饭桶三天才换一次衣服…………
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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