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杜天宇同样对林飞雨怒目相视,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实力和对方有差距,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受辱。
“老先生,你误会了,虽然这幅画是被人故意作假,但是我看里的这个夹层,无论是笔法还是线条,似乎都表明比你嘴里所说的前朝华盛的年代更加久远。”
林飞雨其实是信口胡诌的,什么笔法,什么线条,他根本就不懂,但唯一一点没有说谎的是,林飞雨真的能感觉得到里的夹层所透露出来的古朴和悠远气息,绝对超过了画圣生活的年代。
“你信口胡说的吧,仅仅透过这么一脚,你就能看出。”
杜天成根本就不相信,一个仅仅20岁左右的毛头小子,居然对古董这一行当有着如此精深的造诣。
刚才对方一眼看穿这张画的玄妙之处,就相当的惊世骇俗,如今这方言论更是让人难以相信。
“老杜,我的这位小朋友说的并没有错,这张底画的材料年代的确够久。”
诸葛天无比佩服的看了一眼林飞雨,随后伸出手来开始拉扯着刚才的那张讲话慢慢的向下撕,不过很快就停止了。
“可惜呀,这做假的为了让东西更加逼真,使用的材料似乎没有办法,轻易的剥离。就算是沾了水也做不到。”
很明显,诸葛天对于古董鉴别有着不小的造诣,同样也能看出下面的这张画年代久远。
“连你也这么说,难道真是这样吗?还是说你故意的在捧这个小子,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出,无论这中间的夹层是什么,宝贝都无法保全了。”
杜天成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色,不过嘴里头却半点都不肯服软。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无法剥离,虽然可能会有一定的几率失败,但如果方法得当的话还是可以的。”
林飞雨语不惊人死不休,在旁边又幽幽的补充了一句。
“你说的是真的。”
诸葛天心中一阵狂喜,虽然这画作仅仅露出了一角,但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研究和记载下来的经验几乎能确定,这可是比作假的那张前朝古画更珍贵的物品。
以自己现在所掌握的技术和方法,根本就没有可能将中间的夹层完好的保存。
如果林飞雨果真能做到,那就亲手挽救了一张瑰宝级别的画作。
“你小子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倒是挺让人佩服的,你要真的能完好无损的把中间的这张画给保存下来,老头子就服你。”
杜天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里的那幅画递到了林飞雨的面前。
一方面也希望证实林飞雨刚才所说的话,同时也想要考究一下这个无论修为还是眼力都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少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献丑了。”
林飞雨也没有啰嗦,直接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根银针。
看到这里杜天成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这年头除了懂得医术的人以外,谁还会在身上携带这种银针。
修为超过了自己的孙子,而且眼光独到,现在居然又有可能掌握了中医技术,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景,能达到这样的成就。
到现在为止,杜天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诸葛天对自己冷嘲热讽却偏偏对这个少年如此的客气。
想想难怪,自己这位老朋友向来都眼高于顶,清心寡欲,从来都不会轻易跟别人攀交情,能被诸葛天看上眼的又岂会是凡人。
几个人凑到了桌子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林飞雨用银针在酒精里挑了些许,然后就直接深入到了撕破的位置的边缝中轻轻的拨动。
酒精遇到了空气很快就会挥发,这样不会把下面的画作完全沾湿,不过同样也需要非常高超的技巧,用针的时候哪怕是力道稍微重了一点点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不过这对于林飞雨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因为的林飞雨将自己体内的气息灌注到了细如牛毛的银针之上。
那根银针就变得如同跟林飞雨体内的神经连接在了一起,每一次的与两张画卷之间的接触都被林飞雨清晰的掌握。
无论是力道还是时机都把握得恰如其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飞雨忙碌着,将大半张画卷的面目给显露了出来。
诸葛天并没有开口说话,害怕打扰到了林飞雨,可是双目中的火热变得越发的明显,这一次就连杜天成也已经看了出来,这被夹在中间的画卷,绝对是年代更加久远的珍品。
越是到了最后就越是扣人心弦。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林飞雨白皙手指缝中夹着的那根银针游走。
生怕林飞雨受到了任何的干扰,导致前功尽弃,所以几个人都尽量的屏息静气。
终于在林飞雨的操作之下,上面的那一层被完全的剥离出来。
原本夹在中间的那张画作整个展现。
林飞雨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一脸笑意的看向旁边的几个人。
“万幸不负众望,不知道两位老爷子是否判断出来这张画是出自什么人之手啊?”
“吴清子!这真吴清子的画作,这造假的人真是瞎了狗眼啊,居然拿着这么一件宝贝来做假画圣,简直就是暴遣天物两者之间的价格至少相差10倍。”
诸葛天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伸出手轻轻的在画面之上掠过,却又没有碰触到,害怕自己力道控制的不精准,破坏了这件珍贵的宝贝。
“老杜,你告诉我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
杜天成眼睛都不曾移开半分,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没花多少钱也就800万。”
什么?
800万。
而且刚才诸葛天还亲口说过,这张被林飞雨剥离出来的年代更久远的画作,价格超出了画圣作品的10倍。
这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