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师兄之外,其余三人手里都握着一颗体积如鸡蛋大小的妖丹,以叶珉的经验来看,这些妖丹所属的妖兽,应该都是金丹期的修为。
而这四人,最高修为是那大师兄,元神中期,其余三人都是元神初期修为。
以四人这样的实力,在这处处危险的万兽谷,能猎杀到金丹期巅峰的妖兽内丹,不容易了,难怪他们这么高兴。
元神期对付金丹期虽然容易,可对付金丹期的妖兽就很难了,何况要避免引来更多妖兽,必须做到一击必杀,那就更难了。
而经过这片刻的观察,叶珉对这四人的身份也有了些了解。
从其衣服上的树叶标志来看,应该是修仙界八大门派之ー,叶神门的弟子,这宗门乃是一位姓叶的帝级强者在很久以前所创,可能是因为自负,所以就以自己的名字做了宗门的名字。
那姓叶的如今何在,叶珉不太清楚,也不太关心。
眼前这四人,应该也是出来接受历练任务的,而且其中三人已经成功了,也就是说,他们距离离开这万兽谷也不远了。
叶珉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何不跟这四人同行呢?那样活着离开这里的几率也大ー些。
此刻所处的位置,虽然是万兽谷的外围,可万兽谷极大,恐怕明天走一天也出不去,而跟这四人搭伴就不一样了。
既然是出来历练做任务,那说明这万兽谷中除了眼前这四人外,还有不少其他的叶神门弟子,甚至还有修为更高绝的导师,而且这些人之间肯定能互相联系,那样的话,说不定明天还能遇到更多人,那样就更安全。
做了决定,叶珉拍了拍小蛮肩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做出一脸喜色笑容,朝着四人走了过去。
刚有脚步声,那四人便猛然回头,察觉了二人。
可望着叶珉和小蛮奇怪的打扮,以及全都是金丹期的修为,四人脸上的警惕便顿时变成了不屑和疑惑。
叶珉来到了四人面前。
“各位前辈,小弟刚从凡人间过来,人生地不熟,这地方又妖兽橫行,所以想跟四位搭伴走出这里。”
恭敬地额首,叶珉双手作揖,无比客气地道。
修仙界强者为尊,不礼貌是行不通的,何况还有求于人。
闻言,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笑了。
“凡人间过来的?怪不得穿的如此奇葩!”
“咯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凡人间的修仙者,还可以嘛,这么小就能修到这等修为了。”
“运气也不错,竟然能在这万兽谷活着找到咱们。”
“确实挺聪明的,懂的跟别人求助,呵呵,谁说凡人间都是猪脑子?”
很是欢乐的笑声,却透着浓浓的对凡人间修仙者的不屑和轻视。
叶珉并不计较,这很正常,修仙界若没有点儿优越感,就不叫修仙界了。
之后便一一介绍起各位了。
李永福,二十二岁,李家族长的独子,将来是要掌管整个李家的。
而李家,又是叶神门山下,依附叶神门的几大家族之ー,虽说李永福天赋不怎么样,但李家却是人才辈出,各种资源很是丰富,家族长辈在叶神门也都有话语权的。
所以,李永福这种天赋平平,ニ十ニ了还在叶神门外门里混,本应该是被人瞧不起的老大难存在,却能让其余人尊称一声师兄。
那位眉毛粗粝,神情暗含戾气的哥们儿叫张鹤,十八岁,叶神门外门里算是天赋中上的存在。其余两位女子都是十六岁,鹅蛋脸的叫乐儿,瓜子脸的叫方翠。
对于叶珉想跟他们结伴同行,张鹤、乐儿、方翠三人倒是没有意见,反倒觉得凡人间过来的很稀奇,很想对叶珉和小蛮多了解了解。
尤其乐儿和张翠两个女孩儿,一上来就被小蛮的空灵绝美惊艳,几句简单交流便喜欢的不得了。
可李永福这位师兄显然没那么好说话。
之前叶珉就觉得这哥们儿有点儿自负,不愧是叶神门的老大难弟子,别的没学好,祖师爷的那股自负劲儿倒是完全继承了。
跟师弟师妹说话就是一副高人一等的高手范儿,跟叶珉和小蛮交流,就更是如此了。
叶珉也理解,这就好像学渣不想承认自己是学渣一个道理。可接下来这货的表现,就有些过分了。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答应让你们跟我们结伴。”
见叶珉和小蛮跟其余三人交流的挺欢快,李永福似乎有些嫉妒,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一双挺利落的双目眯成缝隙,他漠然望着叶珉道:“你们首先要知道,修仙界比你们凡人界残酷得多,在这里,没那么多人情好讲,也没那么多乐于助人的讲究,这里,只讲实力。”
“我们出来是猎杀妖兽的,明天我们还有任务,我可不想带着你们这种累赘。”
累赘!
听着这字眼,叶珉心中失笑,区区元神期,只第一次见面就敢把别人当成累赘,确实很自负了。
若不是想靠着他们找到叶神门那些导师级别的高手,叶珉觉得他们才是累赘。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
顿了片刻,李永福再度开口,眯着双眼先是看了看小蛮,眼底闪过一抹难掩的邪念,继而看向叶珉道:“你们想要让我们保护着走出万兽谷也可以,不过,总不能让我们白忙吧?或许你们不知道,我们叶神门弟子,在整个修仙界都是很尊贵的,让我们受累保护你们两个卑微凡人间过来的菜鸟,没点儿好处,说出去可不好听。”
慢悠悠的嗓音,配合李永福四平八稳的坐姿,一副吃定叶珉的架势。叶珉心头暗笑,这货是要上天啊。
于是,挑眉看向李永福,故意顺着他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好处”
直装严肃的李永福笑了,目光再次投向小蛮,眼底邪念毫不掩饰道:“让她做我的仆人。”
叶珉脸上笑容忽然一冷,没想到这李永福已经自负到不要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