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该要吃药了。”我才走进客厅大门口就听到了洛小夕的声音。
吴向珍已经回来了!
我大步跨了进去。
她正仰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妈,您回来了,身子好些了吗?”我走进去关心地问。
她气色很差,脸色白中泛青,一双眸子也不似以前那么有精神。
“好多了,已经止血了。”她虚弱地回答着我的话,脸上都是疲态。
“阿姨,给您,药。”洛小夕将药放进她的嘴里后,将水杯递给了她,轻轻说道。
吴向珍接过来一口气和着水将药给吃了。
“妈,医生有没有查到什么原因?您身体没有别的异常吧?”我看她吃下药后,仍不放心地问。
“姐姐,医院该检查的都检查完了,阿姨身体很好,没有别的什么事,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出血症状,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放心吧。”洛小夕却在旁边接口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内分泌失调能出这么多血?我看这中间肯定有古怪,这事可得要好好查下才行。”
洛小夕一听,连忙说道:“姐姐,医生都说了,真没有什么事了,姐姐不知还要查什么呢?”
我笑了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不成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心虚了?我看那碗药汤八成就有问题。”
洛小夕愣了下,立即反驳道:“姐姐,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姐姐该要反省下,阿姨八成是被你气得内分秘失调吧,至于那碗药汤能有什么问题?药材都是阿姨亲自弄来的,我不也喝了么,怎么就没见我有事呀。”
“正因为这样才有问题了。”我被女人的无耻给气到了,当即讥讽道,“我记得当时那碗药汤可是你亲自端给我的,你为什么会端给我?有那么好心么?谁知道你在端过来时在里面放了些什么呢。”
洛小夕一听,立即红着眼圈向吴向珍委屈地说道:“阿姨,您听到了吗?她这是在指责我,把这都怪到我头上来,我当初可是听到您说这药汤是熬给姐姐喝的,当时纯属一片好心,为她端了下汤药,可她现在竟然这样来说我,早知道,我就不端了,真是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她的一片好心?
我听得快要笑出声来。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事情就先到这里为止吧,我也累了,先休息去了。”正在我还要出言讥讽洛小夕时,吴向珍却睁开了眼睛,打断了我们的说话。
好吧,反正这罪是你受的,笑话也是你们闹出的,我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了,你自己都不介意,我又何必多说什么呢,这样想着,我也懒得说话了。
“阿姨,来,我扶您。”洛小夕听了忙弯腰殷勤地说道,说完扶了吴向珍朝卧房里走去。
“余依,你也好好休息去吧,别累坏了身子。”经过我身边时吴向珍吩咐着我。
“好。”我答应了声,看着吴向珍的背影时,竟有些佝偻了,看来这次对她的身体伤害还是挺大的。
我站了会儿后,林姣姣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到楼上去了。
“依依,吴向珍回来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我们进到卧房后,林姣姣小声问道。
“不知道,吴向珍没有说什么,似乎不愿意提,估计又被洛小夕给忽悠了吧。”我不屑地说道。
“依依,以后你可要注意点,这个女人肯定是看到你与许越那么恩爱,她忌恨,要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林姣姣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反正是假的,你可要多注意点,以后不要那么贪吃了。”我点了下头,冲她叮嘱着。
她朝我吐了下舌头,“这个死小三,害我以后都不能好好吃东西了。”
“不要急,我会让厨师给你在红墙阁里做的,以后我们尽量在那里吃饭,这个家太诡异了,少吃点为好。”我拍拍她的肩,安慰着她。
“谢谢少奶奶。”林姣姣搂着我的肩,学着别人的样子笑道。
“别胡闹了,快休息去吧。”我笑了笑,推了下她。
她这才拿了睡衣去冼簌了。
次日清早,我在后花园里散步时遇到了许嘉泽。
“依依,昨晚睡得可好?”许嘉泽看到我立即亲切地打招呼。
“爸,还好。”我笑了笑。
“依依,爸有些话要问你。”许嘉泽在我面前站定,“我们一起走走吧。”
“好。”我答应了。
我与许嘉泽一起漫步在后花园里。
“依依,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许嘉泽边走边问道。
我想了下后,就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遍。
许嘉泽眉毛越皱越拢,脸色严肃,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这个洛小夕确实心术不正,有问题,我看你妈迟早会出事的。”
“爸,您可以劝下妈,洛小夕纯粹就是看上了许家的钱财才来的,她在利用妈,可妈执迷不悟,被她骗得死死的,前几天竟然还想要把那套祖传别墅送给她呢,好在您不同意,否则这事就完了。”我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爸,洛小夕在背后还与许延望有勾结,现在阿越又不在a城,我怀疑她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受害的可能会是妈。”
许嘉泽听得点了点头,却又叹息了声:“依依,你妈那个人,她认定了的事谁也没法改变,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是不愿意回头的,我是拿她没办法,不过,我还是会尽力去试试的,如果真没办法,那也只能任其自然了,到时若吃了大亏也是她咎由自取,这女人……真是悲哀啊!”
许嘉泽说到这儿,摇着头,满脸的嫌厌和沉痛。
我低下头,心里也是很难过。
“对了,依依,你姑姑还好吗?”我们又走了会儿后,许嘉泽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愕了下。
“爸,您不知道我姑姑的事吗?”我有些惊讶地问。
许嘉泽听到这儿,整张脸上都是灰暗之色。
“她已经走了,就不会再给我一点点消息了,这次,她要断得干净彻底,连朋友都是不愿意做的,我知道她心里有气,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他十分痛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