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西,你就这么信任他?”花小东站起身,不屑的睨着相师。 相师终于被花小东这种态度给激怒了,“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我偷偷扯了扯花小东的衣角,“别闹了。”
花小东冷笑一声,那张红彤彤略显稚嫩的小嘴轻轻牵起一抹弧度,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大叔,我看你的本事未必有我大,不信?我们来斗法怎么样?”
相师对于花小东的挑衅不屑一顾,“走走走,我还得做生意呢,没空陪你玩。”
“我看你是不敢!”花小东不依不饶。
相师把墨镜摘下来,冷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斗?”
花小东眉梢一挑笑道:“你这里有香吗?”
相师拿出两支香来,花小东调皮一笑,“用无明火烧香,看谁的香先烧完。这个术法也算是很初级的了,大师要是输给了我,那可说不过去。”
其实花小东说的不差,这种初级数术也叫冷香诀,是利用意念和内力心符化成无名火,把一整根香烧掉,道法高深的甚至可以用这种冷香来治病、引魂等。
相师眉头皱紧,忽然显出一脸的为难。
我在心里默默捏了把汗,看相师这秒怂的样子,难不成真被花小东给说中了?
花小东伸出两指夹住一支香,闭上眼,再用另外一只手掌在香的一头上凭空画出一个圆的手势,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一股檀香味道马上飘出来,那支香显然被点燃,开始慢慢变短,却看不见丝毫的火苗。
相师见状,也开始抓紧时间施法。
只是……
他拿起香来放在自己的嘴边使劲儿的吹,好似钻木取火一般,这是什么鬼?
“哈哈哈……”
他的举动引来花小东的嘲笑,“大师,你这套野外生存的绝活,可不算是正常套路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毫不客气的哄堂大笑。
我心头一紧,联想起之前他给我占卜的时候,那准确率可是百分之百,又怎么解释。
但如果他真的有两下子,不可能连花小东都搞不定。
不出三分钟,花小东的那支香已经烧完,而大师却还没有点燃自己的香!
胜负已见。
“今天我不跟你们小孩子一般计较。”相师说完,夹包要逃。
“大师!”我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他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着我。
“上次的5000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想你还是乖乖把钱还给我。”我把脸一沉,怒气冲冲道。
毕竟上次洛凡替我付了5千块,非但没有解决什么问题,反而故人已逝。
相师脸色的肌肉一僵,声音微颤道:“那个钱……用来帮你解煞,一码归一码。”
“老头,我看你也就是出来混个营生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吧,我年纪不大,但是用个招数让你病了,残了,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啊,我劝你最好是听我姐的话。”花小东红唇翕动威胁道。
相师其实色厉内荏,毕竟他不了解花小东的数术水平,但却忌惮三分,马上认了栽,垂头丧气道:“我告诉你们好了,其实是有人交代我这么做的。”
我心头一紧,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相师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向我们讲了。
几天前,有两个人找到他,问他是否给一个名叫洛凡的女孩算过命。他说有,那两个人便给了他一张写有包括命格等信息的纸,交代他这段时间要是有一个叫花小西的女孩来算命,就照纸上面的信息说。
“他们特别交代,最终的目的是把白色的小瓶子卖给你。”相师说。
我有些意外,看来有人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可我明明没和任何人透露过有关帝南述的事情,除了花小东外,几乎没有人知道的这么明确。
“那两个人说他们是什么人吗?”我问。
相师摇了摇头,说:“他们说他们的老板是个古董收藏家。”
“古董收藏家……”
我正疑惑,花小东忙不迭道:“我知道是谁了,姐!”
同一时间,我也反应过来,或许是收藏了血玉手镯的富商!
来不及想别的,花小东马上通过李再然要到了富商的地址。
我们马不停蹄的就往指定地点去。
坐在车上,我心乱如麻,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好似有双眼睛在背后监视我,而且他居然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尽,那么反骨吊坠很有可能也在他的手里!
皓月当空,我只想马上找到帝南述,这样才有机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想到他,我又是一阵的扎心,还不来寻我,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按理说古董店李叔只是知道咱家的一些花边新闻,比如你出生长牙,老爸不让你叫爸之类的,至于你和姐夫事情,他不可能知道。我也保证没告诉过别人,包括李再然。”花小东碎碎念。
“好了,我当然相信你。”我表情凝重道。
虽然富商很可疑,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有关我的事情的,还有待商榷。
花小东见我心烦意乱,就没再说话。
下车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指定地点居然在后山附近!
怎么又是这里?我心里一阵泛寒。
“花小西,你别怕,有我呢。”小东微微蹙眉。
“你确定富商住这边?”我疑惑。
花小东看了眼地址,说:“李再然说这是每次古董店给富商送货的地址。”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指定的位置去。
“对了,小东,你知道后山这边有座古庙吗?”我试问。
花小东摇摇头,“没有。我总来这儿玩,从来没见过什么古庙。”
我不语。
又走了不远,花小东停在一户红砖高墙的人家门口,说:“就是这里。”
“那,我们进去?”
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但与其在门口等待还不如早点进去问个清楚。
“走!”花小东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敲门。
随着哐哐几声敲门的声音,有灰尘簌簌的从门框上铺散下来,迷了花小东的眼睛。
“哎呦!”他赶紧用手去揉眼睛。
“你们是谁?”
旋即大门被打开,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目含凶光的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