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的尴尬,慢慢从她手里抽出手来,试探性的问道:“帮什么?” 她把自己脸上那两道一字眉都拧成了个球,语气迫切,“亲爱的,你和述述哈尼快点救救我吧,要不然我就是死,都没个全尸。”
她的嘴唇急得有些发白,愁眉紧锁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里面的人是谁呀?”我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妖艳女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混黑的,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心狠手辣,走,跟我过来,我跟你详细说说。”
她见我可能真的会帮她,便是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楼上走。
楼上是办公区,虽然装修风格也奢靡的要命,但最起码相对安静,气氛也不那么污秽不堪。
她给我倒了杯冰咖啡,说:“道上都叫他正哥,其实也是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尤其在那方面,变态的不得了,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姑娘都被他给……”
妖艳女芥蒂的看了我一眼,大抵怕她全盘托出,我一害怕就不帮她了,便是尴尬一笑说:“他最近看上我们网站上的名人了,就是那个绝望的斩男色。但是那个女孩是出了名的冷山,约她出来很难。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被这个正哥约出来过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斩男色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来过。”
“失踪了?”我惊讶的问道。
“应该是躲起来了,或者到别的地方玩去了,毕竟玩这个的也不在少数。”妖艳女坦然的说。
“那我们能帮你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你们帮我先去陪陪他,拖延些时间,我这就赶紧去联系斩男色。”妖艳女神色凝重的说道。
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女人,我禁不住腹诽,她根本就联系不到萌萌了,只不过是想让我和帝南述陪那个老变态,如果他喜欢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去纠结斩男色了。
要不是我们急需萌萌的下落,像妖艳女这样的女人,一定要敬而远之的。
“好啊,帮你可以,把斩男色的确切联系方式告诉我。”我马上开条件。
结果妖艳女马上就无下限的把萌萌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告诉了我。
我整个人都傻了眼,这女人果然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答应了她的请求,我们回去找帝南述。
妖艳女成功的打发了那些被帝南述折磨到体无完肤的烂人。
我小声把这一情况和帝南述说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冷若冰霜,令人生畏,我以为我又做错了决定,窘迫的昂着头望着他。
帝南述轻启唇瓣,沉声一句:“走,去看看!”
我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妖艳女把我们带进了正哥的房间里。
一股巨大的阴气冲面而来。
我转头看了帝南述一眼,他没动声色,但微微蹙了蹙眉。
正哥个头很矮,目测不超过一米六五。秃头,满脸的伤疤,穿着一件宽大的花衬衫,应该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
脖子上、手上、胳膊上带着明晃晃的金饰品,标准的土豪大佬的样子。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身边飘着的十几个阴魂。
他们女多男少,个个面目骇人。
但不一例外,身体都是残缺不全的,说明他们死的时候极惨。
这些阴魂不是瞎眼的就是少了一侧乳房的,还有头破血流,下阴插着东西的,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我看见这惨烈的场面,咕咚吞了口口水。
这些阴魂个个一脸怨气,分分钟都想动手杀了这个正哥,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从他身上穿过去的时候就像是空气,根本伤不到他。
也许是因为这个正哥本身是大恶之人的关系吧,这种人不仅被普通人惧怕,就连鬼魂也惧怕他,再或者,他的煞气重,在一定程度上能屏蔽掉阴魂的阴气。
他揪起眉头,把一双三角眼紧紧的挤在一起,盯着我和帝南述观察了许久,忽然一抬手,指着帝南述,阴冷的开口说:“你出去!”
我和帝南述都有些惊讶,他又指了指我,说:“你留下来。”
“花小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帝南述用意念在我脑海中说话。
我浑身一颤,定了定心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帝南述转身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
转而,他就幻化出了真身,身上一袭玄色暗龙纹手工刺绣龙袍,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一双飞眉入鬓,宛若天际翱翔的鹰,自由而尊贵,细长的眼眸顺着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
他仙姿卓然飘逸,敞开的斜开领口露出里面紫色的衣襟,紫白交映,既神圣,又高贵。
帝南述的幻化是肉眼凡胎的正哥所不能看到的,他头上有神祇特有的隐隐光环,所到之处,所有的阴魂都纷纷退避,消失不见。
而帝南述的驾临也让这房间里的邪气散尽,正气上扬。
正哥摸了摸光秃秃的头,冲着我阴冷说道:“你去把空调调得低些。”
我撇了撇嘴,可不是嘛,阴冷之气都散尽了,当然温度就会上升了。
调好了空调,他让我去洗澡。
我进了浴室,故意把莲蓬头打开,但是并没有真的洗澡,只是做做样子。
帝南述站在我对面,眸光深邃,牵起唇瓣问道:“怕吗?”
我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有你在,我不怕。”
他伸手揉在我的头发上,宠溺道:“真乖,这件事情之后,本王要好好奖励你。”
“怎么奖励?”我昂着头问他。
他邪魅一笑,轻声道:“宠到你下不了床。”
我脸一红,为什么生气的时候罚我也是让我下不了床,表现好要奖励的时候也是下不了床?我还真是天生的榻上之妻!
“还没好吗?”外面的土肥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帝南述的脸一僵,遍布阴云,咬紧牙根说:“我早晚要宰了这孙子。”
……
我从浴室走了出来,在衣服外面围了个浴巾。
不知道什么时候土肥圆把灯全都关了,只点了两只诡异的蜡烛,随着窗帘的飘动,烛火晃动。
我忐忑的往前走了两步,脖子上猛然被一根手指粗的麻绳子给勒住,瞬间有种窒息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