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熙邪邪一笑,将刀抛还给他,道:“这等叛国之徒,千刀万剐再所不惜,今日他可背国向梁,他日亦可背主。相信梁丹王子一定能理解本皇子的良苦用心。”
说完,洋洋得意地迈步到帝座前,向皇帝告罪。皇帝不冷不热地回道:“罚俸三年,回府反省。”
皇帝还在纵容他!上官敏华暗暗捏紧了拳头,才压住自己过度惊愕的脸。对面,岑岭南等人莫不是满面愤懑,大周这边文官神情诡奇,武将个个赞赏不已。秦关月神色平静,只是眼中的光芒让人看不透。
待骚扰平息后,南梁方面又开始和平演变行动。
岑岭南掂量过铁马外壳的重量后,打探道:“大周皇帝陛下,用精钢造马,唯有大周有如此财力,足以傲视诸侯王臣。”
皇帝带着矜贵的微笑,道:“岑大人不必过谦。”
席间大周文武百官也掩不住惊讶,精钢造这样两匹铁马?!对比南梁的嫉妒之火,大周人扬眉吐气,绝对不奢侈绝对不浪费!
“贵国国力如此强盛,想必赊银买粮一说是空穴来风罢。”岑岭南这话锋一转,噎得君臣百余人唯有拿酒杯遮羞。
南梁抢回上风后,岑岭南好似没察觉出大殿内的奇异气氛,带着激赏的赞美之词,把大周的先进技艺、领先诸国、人才济济等优点大大夸赞一番,换得皇帝些许好脸色后,厚颜请求。
他道:“大周皇帝陛下,诸国能人异士都未想出用中空的精钢之管做铁马之躯,唯有贵国的智者,真正天纵奇材,方能造出如此神物。可否让本国使团上下见见如此智慧之人?初云回国亦能如实向吾皇回报,让本国上下深信与大周结盟保持友好邻邦百益而无一害。”
岑岭南软硬拿捏一番,话语间极其溢美之词,只求探明神秘技师的身份。
皇帝微侧脸,问座下秦关月,道:“爱卿,岑侍郎如此有诚意,让他们结识一番罢。”
秦关月作揖答了声是,起身让文总管去请上官敏华。待她步入大殿中央行礼,席间掉筷落盏声此起彼伏,抽气声不住地响起。岑岭南见之,亦满面掩不住的讶然之色,他道:“上官小姐,你总能让岑某惊叹。如此年纪,如此智慧,如此仁义,后生可畏,女子亦可畏!”
上官敏华拢袖还之一礼,道:“智慧二字谈不上,侍郎大人,唯勤观竹尔。”
岑岭南思索片刻,想通个中联系,大赞:“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愧不敢当。”
“上官小姐可知荆都广目门?”
南梁都城荆都,以开国艰辛如赴荆棘丛林为意定名。广目门,诸国技师汇聚之地,其园设计诡奇,以鬼斧神工闻达于各国。
上官敏华还在想岑岭南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席间文武百官回过味来,讥笑声纷纷。未等岑岭南做解释,听到帝座上皇帝忽对那个顽劣不堪的七皇子道:“小敏儿年幼尚能应对得当不失体统,延庆,你这做人家夫婿的若比之不及,该如何自处?”
顿时清醒的上官敏华,她的双肩克制不住地抖了一抖,又听那甘皇后立即接道:“陛下,上官小姐性子稳重,让她照顾熙儿,正好让熙儿改改这莽撞的性子呢。”
“爱卿,你看?”皇帝问秦关月,后者作揖未央,南梁那方趁机阻拦道:“大周皇帝陛下,岑某正想为本国大皇子梁溯殿下与上官小姐牵红线。当年上官小姐智破羊城一计、与同窗筹建初善堂等诸事,传回本国,在本朝上下掀起无数风潮。
如许年纪,倘能心忧黎民疾苦,必是天生良善。在本国,上官小姐的仰慕者堪比本朝梁玉公主,也是梁溯殿下倾心欲与之交往的奇女子,万望皇帝陛下成全。”
梁溯,梁玉公主之胞兄,据传也是南梁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即梁丹的政敌。在岑岭南口中,这位南梁大皇子是天纵奇材,人之中龙,优秀绝伦,堪堪与上官敏华相配。
“话虽如此,”皇帝刚起了个头,又被岑岭南急急打断,道:“贵朝七皇子少年心性,一片赤诚,当真是天朝热血好男儿,是无数名门闺秀倾心慕恋的英雄儿郎,必不乏自荐枕席之美,还请大周皇帝陛下斟酌初云之衷请。”
皇帝向秦关月投去一个眼神,秦关月心领神会,步出行列,解释道:“岑大人,非吾皇不愿尔,实则当年金口玉言已将上官小姐许予七皇子,圣上体恤上官小姐年幼,是以未成婚礼。”
岑岭南闻言,不悦道:“秦大人,你这是欺诓南梁么?”
“岑大人莫动气。”秦关月把发生在正德十六年间除夕夜的趣事徐徐道来,在这位帝师述说中,周承熙的落井下石成了少年别扭的含蓄的青涩的朦胧的暧昧心意之表达,上官敏华的昏倒则归因于病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过度的惊喜。他又说,事后周承熙是如何地担忧,毫无玩乐之心,净日里向宫人打听敏华妹妹返宫之日。
上官敏华重返学堂后,本在宫外监察初善堂兴建一事的周承熙又是如何急切地赶回皇宫,不见敏华妹妹一面心神难定。最后,秦关月一语蔽之,道:“岑大人,七皇子与上官小姐青梅竹马,又两情相悦,实是一对难得的璧人。许是礼部一时疏忽,未能及时通知岑大人,玉山代两位学生还请岑大人多多见谅。”
岑岭南语噎,四下环顾,终是给他逮着不对劲之处。他反诘道:“只怕事实断非秦大人之言。”
秦关月微微笑,忙问有何不妥之处。岑岭南指着上官敏华道:“上官小姐似乎对两情相悦一说颇为不齿。”
尽管秦关月所说的让当事者难以忍受,上官敏华还是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神情,未料仍被岑岭南这样老练之人看出问题。她脑中急转,该如何圆场?
“呔,婆婆妈妈,上官敏华本来就是本皇子的人,她连定情之物都送了,还有假?岑大人若还不信,问之即可!”
周承熙一番大言不惭比秦关月的颠倒黑白还要让人难以承受,上官敏华本是低垂的头,乍听此言,猛地抬起头,望向那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天皇贵胄,心念急转,究竟是哪一个环节错了?
岑岭南自然要问,上官敏华的视线则放在周承熙身上。
她看到他把手放在腰腹之间,猛地一震,脸色变白,她不敢置信地看他笑得那么恶毒那么得意,咬了咬牙,僵硬地福下身,轻声道:“是。”
岑岭南仍是不死心,非要见见像上官敏华这等有智慧之人给的定情物是什么。周承熙嗤嗤冷笑,上官敏华的心越跳越快,脸色更白,冷汗阵阵,她似乎感觉到那冰冷的铡刀已贴近她颈脖上的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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