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敏华闭了闭眼,走过去,拿起医正留下的药粉,道去,我给你止血。”
周承熙根本不管他身上的伤,直接翻坐起来,扣住上官敏华的腰,道:“说,你有没有跟他上床?”
上官敏华本是专心在那绽开而血流如注的伤口上,冷不丁耳里听进这样的问题,她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药瓶和绷带往桌上一扔,道:“我好像没必要给你守贞!”
周承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他困住女子不让她离去,恶狠狠地说道:“那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看谁敢把你被强迫的事泄露出去!”
上官敏华忽地笑起来,转过脸,对上周承熙,笑得分外妩媚,道:“可我是自愿的呢,你又当如何?”
周承熙眉头一动,伸手捧住女子的脸,也笑得格外俊逸,道:“那我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两人眼神一对,便难分难舍地将亲吻进行到底,忘我的程度到了帐篷外等候见驾的人快把喉咙咳嗽破了。
“母后,母后,柳叔叔跟左叔叔打起来了。”
上官敏华停了下来,周承熙把咒骂含在嘴里,上官敏华正要整理衣服,发现双手染满血,她摇头嘲笑自己的疯狂,拿起剪子去掉周承熙背腹间湿润的绷条,拿起药瓶重新敷药,不时地因为那狰狞的伤口皱起眉梢。
周承熙专注地看着她,从发梢扫到那扯开的领口。他哼了一声,伸手为她整理好衣襟,待她因为缠绕绷带胸部特别地靠近他时,他仰脖似真非真地在她地下巴处轻轻噬咬,上官敏华不由得发出欢喜的声音,周承熙奸计得逞从喉咙底处发出愉悦的笑声。
上官敏华白了他一眼,手上用力一打结,很满意地看到伤者眉宇因为痛楚不由自主地收缩。她无声地笑起来。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眨,不止出言赞美,还兼动手动嘴。
上官敏华心里直发毛,她瞪他一眼,道:“说正事。”
周承熙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道:“你想怎么处置你那个老情人?”
“吉莫王被抓了?”上官敏华不敢置信,周承熙笑得既得意又臭屁。默认了吉莫王庭全数被俘虏的事实。先前那些被赶出帐篷的将领,正是在请示庆德帝如何处置这等俘虏,估计柳子厚和人闹起来也是为着这档子事。
上官敏华坐在伤患旁,她左右一合计,道:“你想做到哪一步?”
“这事儿皇后看着办罢。”周承熙躺在那儿,挂着冷冷的狠意,摸着她手指把玩儿,却又神色亲狎。抓着皇后的手指头根根轻舔慢弄。挠得人心里直痒痒。上官敏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周承熙坦言:“总得给你一个出气的筒子不是?”
这么说,他果然知道秦关月与左青世家之事。
上官敏华冷笑起来。拽回手指头,道:“陛下地心还是一如既往地硬呢,三千人就这么白给你地江山坐了奠基石!”
“不真不足以引吉莫王上勾,”周承熙轻描谈写地将原话奉还,“瞧你这出息,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朕。”
上官敏华一滞,也说不出话。若是她为他,碰上这样地良机,只怕也是不会放过的。
红衣大炮的现世,牵动各方神经。
人人都想借此做文章,帝师秦关月因为扶持了左倾城,欲杀她,在边境这个理想的位置,还想引祸水给北漠漠族,不想也是被人算计。
吉莫王庭的主人为了得到红衣大炮,必定会救上官敏华,不惜以身犯险率队闯驻马滩,带走一国皇后。同时,还将北漠漠族的兵力转移,囤兵边界。本是为防为青梅绣马皇后疯狂的庆德帝杀一个回马枪做地准备,无奈落入周承熙之计。
章春潮还夸说,她心计诡诈多变,真该叫他来看看周承熙——洞察人心,算无遗漏,决胜千里,真正帝王心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和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才不无聊。
上官敏华有些心惊,周承熙察觉她的心思在变,道:“皇后也不枉多让么,七杀堂清洗令一出,不知血染城镇几何?”
她立即打起精神,心想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回道:“想也别想,那是我儿子的。”
周承熙低低笑起,凑在她耳旁说道:“你来帮我,摆平左青世家。”
上官敏华冷眼瞄他两眼,道:“没兴趣与虎谋皮。”
“这是哪里的话,另一半传国玉玺不还在皇后处么?”
上官敏华想骂他无耻,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变了主意,点头同意。周承熙挑眼问她,她却道日后便知,与他的帝国绝无害处。
这样地空话周承熙竟也是信地,上官敏华只觉好笑,也不知这人太过自负,还是笃定她对他的帝国没有兴趣。
“陛下,太子求见。”
“叫他们都进来。”
帐篷的门帘终于掀开,周广泓率先冲进帐内,扑到母亲膝上,乖巧地撒娇。上官敏华微微一笑,让他与柳子厚站在一处,谈完正事再聊家常。
帐下,黑骑军与史家军分列两侧。左以柳子厚当头,右为史破军,说是史尧地堂家兄弟。
这两支为皇帝的直系军,担当此次突袭行动证明他们对皇帝的忠诚不可辩驳。他们请示的要义在迅速处置此间事,立即返回燕门关。不能等北漠漠军队反应过来,让胜利成果化为乌有。
但是,两派争论的焦点在是否就地处决吉莫王等皇族俘虏。以柳子厚为首的黑骑军派,力主将吉莫王就地处决。而史家军派,坚持把人带回大都游行,让所有大周人都一睹庆德帝大败宿敌的威武之姿。
上官敏华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史家军的主将史破军没有说话,开口的多是几个年轻人,相貌生得很干净,权位也不低,都绕在被称为左将军的核心周围,声称要优待俘虏显现国容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