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了一天一夜,精神好多了,把小五憋的不行。
虽然她身体好多了,但还是虚弱,想带小五出去遛遛,无奈心有余力不足。
没办法,她只能把小五送回战墨辰家。
小五门都不肯进,叼着战墨辰的裤子往电梯方向挣。
明姝看着战墨辰,不好意思的笑,“陪我在屋子里憋了那么久,把小五闷坏了。”
而她,幸好有小五的陪伴,这一天一夜才不那么难捱。
战墨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带上房门,带着小五朝电梯走去。
明姝看着战墨辰和小五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有些回不过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战大哥见到她,好像特别冷淡。
该不会是怪她“虐待”了小五吧?
她心里有些忐忑,在战墨辰门前站了好久,不见战墨辰和小五回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又养了两天,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立刻跑出去,买了一大堆肉最多的排骨,炖了一大锅排骨。
排骨熟了之后,她盛在家里最大的瓷盆里,端着瓷盆给小五送去。
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答。
她在门口等了好久,没人开门,也没人回来。
她怅然若失,端着瓷盆回去。
一整天,她来来回回跑了许多次,楼下始终没人。
在家的时候,她就一直侧着耳朵听,希望楼下有什么动静,那就代表战大哥回来了,她就可以快点把排骨给小五送过去。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一整天、一整晚,寂静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明姝难过极了。
战大哥应该不是生她的气,干脆搬走了吧?
不会不会的。
战大哥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又过了一天,楼下还是没人,明姝沉不住气,特别想给战墨辰打电话,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但她没有战墨辰的号码。
无奈,她找出莫白的名片,迟疑好一会儿,才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手机关机。
明姝要疯了。
扔了手机,她猛地倒在床上,扯过抱枕,压在自己的头上。
战大哥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会搬家吧?
不会出事吧?
好牵挂!
自从爸爸倒下,家里被叶启寒侵占,她自顾不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牵挂一个人了。
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跪在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求各路神佛,一定要保佑战大哥。
她以前敬畏神佛,但从没去庙里烧香拜佛。
可是这一次,她许下愿望。
只要战大哥平安,她一定去庙中烧香还愿!
她又休息了几天。
这几天,除了去医院看父亲、陪弟弟、敲战墨辰家的门,她什么都没干。
几天过去,战墨辰还是毫无踪迹,莫白的手机,也始终打不通,而她的身体基本彻底康复了。
她要开始找工作了。
虽然叶启寒的债还清了,但她还欠战大哥七十万,还有爸爸的病,也特别的烧钱。
她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才行!
她打起精神,开始四处应聘。
现在她不急需用钱,不想再找那种出卖色相的工作,想找份正经工作。
可她大学只上了一年就被迫休学,没有学历,是她应聘致命的硬伤。
只是学历这一条,连简历都不用投,她就已经被拒之门外。
不要求学历的一些工作,只有服务员之类的,工作时间特别长,没有节假日,不方便照顾爸爸和弟弟,而且工资不高,如果爸爸的病始终没有起色,那样的工作,肯定没办法支付爸爸的医药费。
那样的工作,也不适合她。
找来找去,竟然没有合适她做的工作。
有天她躺在床上发呆,看到扔在墙角的画板,她忽然眼前一亮。
她可以去海边给游客画画!
她画画极有天赋,她的导师特别喜欢她。
她退学的时候,她的导师极力挽留她,知道她必须退学后,扼腕惋惜不已。
天雪也特别喜欢她画的画。
说她画的画特别有意境,比照片还好看。
天雪在国外留学,喜欢给她寄一些当地的明信片回来。
然后要求她,把明信片画成画,给她邮回去。
她的画,天雪爱不释手。
天雪曾经笑言,以后她要是有了钱,就把她所有的作品都买回去珍藏,留着她自己欣赏,谁都不让看。
出来旅游的人,大多是有钱有闲的人。
如果她运气好,每天都能碰到几个有经济实力,又喜欢画的人,她的收入,应该比去当服务员要好的多!
不管怎样,这是一条出路,一定要试试!
明姝越想越激动,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东西。
她喜欢画画,家里画画用的工具,都是齐全的。
把画画的用具全都准备好之后,她带着画具离开小区,朝小区外的站牌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站牌旁,忽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在她身边戛然而止。
汽车中猛地蹿出一人,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
明姝怀里抱着画架和画具,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反应和行动,对方动作又太过迅速专业,她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打晕过去。
对方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将她抱入汽车后,汽车急驰而去。
一系列事情,只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路上行人不多,又有汽车遮挡了视线,从始至终,竟没一人发现。
*
从昏迷中醒来后,明姝第一个念头是,其实最近她还是非常非常倒霉的。
她已经不记得这一个月中,她昏迷了多少次。
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变成睡公主,长睡不醒了。
努力瞠开沉重的眼皮,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热。
太热了。
血管中像是有蚂蚁在啃弑,又麻又痒,痛苦的让人难以忍受。
她不受控制的申吟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
艰难挣扎着坐起,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人。
简澈!
“简澈?”明姝睁大眼睛,愤然指责:“你说话不算话!你们简家承诺我了,以后再也不伤害我!”
“谁说我在伤害你?”简澈端着酒杯起身,走到明姝面前,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我是在帮你!”
“你放p!”明姝气疯了,大爆粗口,“简澈,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以前虽然我觉得你小肚鸡肠神经病,但我以为你至少是个男人!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连个男人都不是!你连女人都不如!”
“住口!”简澈抬手将红酒泼在明姝脸上,神情冷厉:“相信我,我真的是在帮你!你这么贱,一定缺男人,我帮你找了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待会儿,你就好好享受吧!”
看着简澈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明姝不寒而栗,“简澈!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澈冷笑了一声,“阿城!”
简城推门而入,架着一个人,走进房间。
尽管那人昏迷不醒,脑袋半垂着,挡着半边脸,明姝也一眼认出,是叶启寒!
看着昏迷不醒,脸色潮红,极不正常的叶启寒,明姝拼命挣扎,瞪着简澈,怒目而视:“简澈,你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简澈勾唇冷笑,“我在玉成你们的好事啊!你喜欢阿寒,阿寒也喜欢你,我帮你们俩都喂了助兴的药,待会儿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他看了简城一眼。
简城会意,把叶启寒放在明姝身边,拇指用力按在叶启寒的人中穴上。
叶启寒悠悠醒转,简澈冲明姝冷然一笑,“好好享受,明大小姐!”
说完之后,他带着简城,转身离去。
明姝拼命挣扎,“简澈,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