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墨辰看她总是去按额头上的纱布,皱眉问:“伤的很重?”
明姝摇头:“没事,就是在墙上擦破层皮。”
战墨辰抿了抿唇,吩咐徐飞:“去海边。”
徐飞答了声是,汽车朝海边行驶而去。
其实明姝不想去海边。
她现住只想快点回家,对着镜子好好看看她头上的伤,然后重新消毒上药包扎,好好处理一下,让伤口
不要再继续这样痒下去了。
痒的她都快疯了。
可是,和战大哥久别重逢……好吧,其实也不算是很久,几天而已。
可是如果要是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的话,那就很久了。
和战大哥分别这么久,她也很想去和战大哥到海边看看月亮星星,吹吹海风。
想想就觉得浪漫。
她不想扫战墨辰的兴,自己想和战墨辰在月下卿卿我我的向往也占了上风。
最终,她忍住了额头上的痛痒,跟着战墨辰去了海边。
停车之后,战墨辰吩咐徐飞:“扔到海里去。”
徐飞又是简单的答了声是。
明姝好奇,问战墨辰:“什么东西呀?”
战墨辰勾勾唇角,没有说话,带着明姝走到海边,把外衣脱下,铺在沙滩上,让明姝在他的外衣上坐下
。
他自己和明姝并肩而坐。
明姝坐在战墨辰身边,好奇的转身去看徐飞。
徐飞打开汽车的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人来。
借着月光,明姝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是简澈!
简澈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嘴里被塞了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
徐飞拎着简澈,将他丢进了海水里。
这时的海水很温柔,只是轻轻的扑打海面,没有大幅度的潮涨潮落。
海水扑打过来时,简澈整个人会被海水淹没。
海水很快退下去,简澈就会露出海面。
这样死不了人,但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而且,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海水肯定很凉。
简澈被扔进海水里泡着,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明姝和战墨辰正好坐在简澈的正前方。
明姝甚至能看到简澈又是愤怒又是屈辱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明姝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幻觉,歪头去看战墨辰。
战墨辰的神情依旧很平静,目光也是淡淡的,仿佛在他眼前,根本没有一个大活人被泡在海水中,他的
眼前只有星光璀璨,海天一色。
明姝:
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战大哥,还是个腹黑的男人。
简澈呕的快要吐血了。
他睡的正香,就被打晕了。
等他醒过来,发现手脚被绑了,嘴里被塞了东西,蜷缩着躺在后备箱。
然后,他就被人拎着,扔进了海水里。
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被丢进海水,身子很快凉透了,止不住的发抖。
海水扑打过来时,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海水涌入他的鼻孔,呛的他不能呼吸。
等海水褪下去,露出口鼻,他才能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
他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他身边专门伺候他一个人饮食起居的人,有十几个。
他吃最精细的东西、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华贵舒服的房间。
他从没受过这种罪,从没这样狼狈过。
他难受的像是在承受某种酷刑,而战墨辰和明姝却有说有笑的坐在他面前不远处,欣赏着星光月色。
他快呕死了,却无计可施。
他让明姝做了他几天阶下囚,如今报应来了。
来的又快又损。
明姝、战墨辰!
他狠狠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恨死了这两个人。
明姝看到简澈一会儿被海水淹没,一会儿又露出水面,笑的不行。
她笑倒在战墨辰怀里,躺在战墨辰的膝上,笑的停不下来:“活该!让他再欺负我,虐死他!”
看到简澈被虐的狼狈样,明姝觉得连额头上的痛痒感都似乎轻了一些。
“只能折腾他几个小时,”战墨辰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天亮之前,就得放他回去,不然就会有人发现
他失踪了,简家人就会报警。”
明姝动了动身子,趴在他膝盖上,笑吟吟说:“那就在天亮之前放他回去吧,能看他被折腾几个小时,
我就心满意足了。”
简澈和她不一样。
她虽然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但是她从小性子野,喜欢漫山遍野的乱跑,上山下海,攀岩野游,她也
算是受过罪的人。
简澈不一样。
简澈是真正的贵族大少爷,细皮嫩肉,娇生惯养,从没吃过苦,受过委屈。
今晚的经历对简澈来说,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能看到天老大他老二的简大少爷,狼狈成这样,明姝心满意足。
她笑够了,忽然仰脸看战墨辰:“天亮了,找不到简澈,就有人报警,我失踪好几天了,也没人报警吗
?”
战墨辰从衣兜中取出一个手机,递给她。
明姝接到手中。
是她的手机。
打开手机翻了翻,发现有以她的口吻分别发给韩天雪、小澄的简讯。
简讯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和战墨辰一起去旅游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过几天她就回来。
明姝:
该死的简澈!
难怪没人找她!
不过,她也不想让韩天雪和小澄知道简澈做的这些龌龊事。
对上简澈,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他们知道了,徒增烦恼而已。
明姝挽住战墨辰的手臂,脸颊在战墨辰的手臂上轻轻蹭了蹭:“战大哥,幸好你回来了!”
战墨辰摸摸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她。
她捂住脑袋,撒娇:“不要亲啦!好几天没洗澡了,脏死了!”
战墨辰轻笑,揉她脑袋一把,“没事,我出任务的时候,十天半月不洗澡是常事,我不会嫌弃你。”
明姝举起胳膊在自己鼻子下亲了亲,嫌弃的皱鼻子:“都是药味!”
战墨辰挑起她的下颌,借着月色看她。
她额头上的伤包了纱布,看不到伤的怎么样。
除此之外,脸颊上和唇角上都有伤,红通通的一片。
受伤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向来不放在心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是伤在眼前这个女孩儿身上,他却觉得心疼的不行,恨不能以身相代。
他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扶她起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