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明澄从她怀中抬头,漂亮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你才多大?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我才上高中而已,说什么结婚生子,太早了好不好?”
听到弟弟终于能和她正常交流了,明姝松了口气,揉他脑袋一把:“总会长大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成才不成才并不重要,能成人就好!出人头地也并不重要,能平安度日最重要!”
明澄撇嘴:“姐,我看你是十八岁的脸,八十岁的心,当心姐夫嫌弃你!”
“不会,”战墨辰握住明姝的手,沉静的目光静静的注视明澄:“你姐姐说的对,能不能成才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成人!能不能出人头地也不重要,你和你姐姐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后半生,只要你能成人,不管你是想选一份安稳的工作,还是想自己创业,有我在,总不会太差。”
明澄瞪圆了眼睛看着战墨辰,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自从认了战墨辰这个姐夫,他就知道他未来姐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九个字能说清楚的话,绝不会说十个字。
他认识战墨辰这么久了,这是战墨辰第一次和他说这么长的句子。
他的语气明明很清淡,说的话也平淡无奇,但是明澄就是有种抱上粗大腿的感觉。
仿佛有了这个姐夫,日后他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明姝也很少听战墨辰说这么长的话。
而且,战墨辰是感情内敛的人,总是做的多,说的少。
可是今天,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白的表示,他日后会对她和明澄的人生保驾护航。
明姝心里又是一股暖流淌过,情不自禁握紧战墨辰的手。
他们乘坐的是房车。
祁慕青、莫白、楚河几人都在这辆车上。
祁慕青看着战墨辰和明姝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又皱起了眉。
回到锦城几天,他从莫白那里,已经把战墨辰和田新桐、明姝。
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
莫白大骂田新桐不是东西,祁慕青却有他自己的见解。
当时田新桐误会战墨辰不行,心理上难免受到冲击。
选择出国留学,或许只是出于一种逃避心理。
她并没有直白的和战墨辰说分手。
也就是说,明姝是在战墨辰和田新桐没分手的时候介入了战墨辰和田新桐之间的感情。
明姝是小三儿!
他对田新桐有很深的感情,对小三儿却没什么好感。
因此,看到一向感情内敛的战墨辰,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握住明姝的手,他心里顿时十分的不舒服,眉头越锁越紧。
好在他们刚从墓地回来,他脸色不愉很正常,也没人怀疑什么。
明姝最后还是依了明澄,给他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把他送回了学校。
安置好明澄,她和战墨辰回了战墨辰的公寓。
战墨辰见她脸色不好,催促她去休息。
明姝头疼的厉害,可看祁慕青和莫白都在,她不好独自一人去休息。
战墨辰见她不听话,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抱去了他的卧室。
他想把明姝往床上放,被明姝制止:“别,我身上脏,我要先洗澡。”
战墨辰转身将她抱进浴室,把她放下,帮她放水。
明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两个弟弟都在呢,我自己休息,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战墨辰淡定说:“长嫂如母,你是长辈,想怎样怎样,不用顾及他们。”
明姝:“呃……”
长嫂如母……
她的战大哥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战墨辰帮她放好水,将她拥入怀中,亲亲她的额头,指腹扫过她眼下的黑眼圈:“脸白成什么样了?黑眼圈黑的像熊猫似的,睡会儿怎么了?赶紧洗,洗完赶紧睡会儿,饭熟了给你温在锅里,什么时候饿了再起来吃。”
明姝觉得她被宠的快要飞上天了,在战墨辰的唇上亲了下,“战大哥,你最最最最好了!”
“乖!”战墨辰揉她脑袋一下,“洗吧,我先出去。”
战墨辰离开浴室,回到客厅。
客厅里,莫白正在一边吃水果,一边和祁慕青闲聊。
祁慕青嘴里和他聊着,却心不在焉。
听他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莫白气的踹他一脚:“枉我你回来的时候还洒了几滴英雄泪,你丫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老子这么大一活人和你说话,你爱搭不理的!这是惦记哪个丫头呢?”
祁慕青跑远的心思,总算拽回来了。
莫白看他平安回来,岂止是撒了几滴英雄泪,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全无形象。
比起战墨辰,他和莫白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并不是说他和战墨辰关系不好。
他和战墨辰关系也好,但他对战墨辰是如父如兄的敬重,对莫白的感情更纯粹一些,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他伸手臂勾住莫白的脖子:“你觉得大哥他……”
话没说完,战墨辰就离开卧室,回到客厅,在他们对面坐下,“聊什么呢?”
莫白斜了祁慕青一眼,不满的说:“大哥我和你说,二哥人回来了,魂儿丢外面了,也不知道被哪个小妖精勾去了,我和他说话,他爱答不理的。”
“别胡说!”祁慕青敲他脑袋一下,看着战墨辰说:“大哥,你和桐桐姐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战墨辰淡淡说:“不但分手,而且毫无关系。”
祁慕青皱眉:“大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很早就知道,桐桐姐是你未来的妻子,在我心目中,她也一直是我未来的大嫂,大哥,桐桐姐她很爱你……”
“老二,你脑袋瓦特了吧?”莫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炸了,瞠圆了眼睛瞪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田新桐多恶心!她以为咱们老大不行了,撒丫子就跑了!这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不分手留着过年吗?还大嫂?嫂你个头啊!”
“阿白,说话客气点!”祁慕青皱眉冷斥:“我们从小和桐桐姐一起长大,她对大哥有多深情,我们比谁都清楚,她是个年轻女孩儿,骤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有可能后半生不行了,惊慌失措,产生逃避心理,这是人之常情,她后来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