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
媚儿也没有当回事,只是顺着顾承鸿的话说出来,看到手下真的挖出了东西,她扫了一眼锈迹斑斑,几乎要散架的破箱子,才对着顾承鸿冷冷的说,“这些还你一根手指,听说你不仅仅卖女儿,还特别喜欢赌博,碰巧,我特别讨厌赌博的人,既然叫我遇上了,那就给你一点教训吧,那根小手指,剁了!”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媚儿的话音一落,那人的刀子就落下,顾承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冰凉的痛觉传来。
鲜血喷涌而出,顾承鸿抱着自己的小手指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声刺的人的耳朵疼。
媚儿蹲在顾承鸿的面前,冷冷的说:“顾承鸿,我知道你是谁,我这个人比较有正义感,尤其痛恨会卖自己女儿的人,所以我盯上你了,只要你去赌博被我发现,一次就少一根手指头。当然,你要是没有地方吃饭,我还是会收留你的,毕竟容大少做的很大,将来讨个人情也是不错的。怎么样,是滚呢,还是留下?”
顾承鸿疼的汗流浃背,唯恐自己就这样疼死了,听到他可以走,连忙爬起来,就想要往外走,但是走到半道,他踉踉跄跄的脚步却突然停下了。
他可以滚,滚出去,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容琛给的钱,昨晚早就输光了还欠下一屁股债。
出去的话,遇到郑飞他们,说不定又是因为没钱还债,然后一顿胖揍。
留下来,他是不是就有机会谋求更多的钱财。
想到这里,顾承鸿强忍着剧痛,踉踉跄跄的走到媚儿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这里管吃管住给钱吗?”
“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千。”媚儿笑眯眯的说,话锋一转,“签合同,买五险一金,但是必须干活,不准嫖,不准赌。发现了,今天就是惩戒。”
听到不准赌,顾承鸿眼神一黯,但是想着自己的处境,他点头同意。
“小林,带着他签合同,看好他,赌博一次,一根手指头。”
媚儿笑了,对着顾承鸿看似轻描淡写的说:“合同一签,要是逃了,抓到之后,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好好挣钱还赌债吧。”
她也知道顾承鸿答应只是权宜之计,其实是别有目的,但是先控制住顾承鸿再说,否则在大少分身乏术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又会给大少他们捅下什么篓子。
顾承鸿诚惶诚恐的跟着小林走了。
“媚姐,这个怎么办?”
媚儿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子捧着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媚儿打开铁盒子,看着里面的画册日记之类的东西,简单翻了翻,顾相思童年之作,图画里只有两个人,小女孩和妈妈。
别说,画的还挺传神的。那个女人一身旗袍,倒是有倾城之姿,仔细看竟然和长大的顾相思有几分相像。
非常简单的素描,看着就知道顾相思幼年是有人调教的。
“放在书房里,也许有用。”媚儿递给男子,转身上了车,离开了。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顾家老宅旁边的邻居家二楼的窗户微微敞开,有人拿着望远镜看着这里的一切。
在媚儿走了之后,他很是利落的翻过围墙进来了,悄悄跟在捧着铁盒子的男子身后,等到男子放下铁盒子离开。
那人才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打开铁盒子,拿出里面的图画和日记,一点一点的拍下来。拍完了,放回原处,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很快,京城的某一处宅院里,一个年轻男子收到了这些非常老旧的日记和画作的照片,他一张一张的仔细看下去。
等到看到穿着旗袍的女人画像的时候,身体一震,眸子里闪过莫名的激动,他对着电脑,仔仔细细的看那张图画,一点点小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二少爷?”
他的助手不解的看着男子,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过年轻男子这样情绪外露的失控过。
“去书房。”
男子激动的站起来,然后飞快的走了出去,脚步甚至带着迫切。
别墅里的顾相思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喝着丽姐熬的鸡汤,暖洋洋的,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容琛已经去上班了,而她自从回来就没有见过小云,自然也没有心情问起来。
丽姐更是三缄其口,一个字都不吐露。
“丽姐,老宅的张管家来了。”一位女仆站在房间门口,轻声叫道。
顾相思挑了挑眉,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反正容琛和老宅的人也没有多么对付,她自然也没有想着去巴结讨好。
倒是丽姐,身子一僵,明显是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头对着顾相思说:“夫人,我先出去,你一会下来,老宅的人都不是善茬,不管来做什么你都要有心理准备。”
顾相思点头,表示清楚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老宅的人吗?
容琛曾经说过,他不需要得到老宅的人的认可,对于轩辕这个姓氏也没有什么兴趣,让顾相思挺起腰杆,不要落了他容琛的面子。
想到这里,顾相思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色,就上了淡淡的腮红,抹了淡淡的口红。
顾相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一声加油,然后才慢腾腾的走出门。
别墅的保全工作一向做的很好,所以除了容琛之外,所有外人想要进来,都要征求容琛的同意。
丽姐就站在客厅里打电话。
雕花的大门外,一辆宾利停在那里,张生并没有下车,甚至没有露面,只有司机不时的按一下喇叭。
这个张生果然是派头十足。
丽姐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这些年轩辕赫很多事情让张生出面,张生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得了。
退一万步讲,容琛是二少爷,是主子,张生断然不能这么放肆。
但是张生就是放肆了,不仅仅是放肆,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容琛看在眼里,屈尊降贵来一趟容琛的地方,在他看来一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