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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陆余生才是她丈夫
    慕战辰被她的声音惊醒,一抬头看到她醒,激动的站了起来:“棉棉!你醒了?”
    顾棉棉看到他这么激动,反而也吓一跳:“你、你是谁?余生呢?”
    慕战辰身子登时一僵:“你在说……什么?”
    顾棉棉挣扎着起床,瑟缩的向后退了几步:“这位先生,您认识我吗?”
    慕战辰指尖颤抖着,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了他。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慕战辰心中颤动不停,他转身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过了一忽儿,一群医生进来了,给顾棉棉做各种检查。
    顾棉棉还是很迷茫:“怎么了?我生什么病了?请问医生,我的丈夫陆余生怎么没来?他人呢?”
    没有医生回答他,只有慕战辰站在门前听着她说着所谓的‘我的丈夫陆余生’。
    心里的不安成倍的增加,慕战辰忍不住打电话给陈怀瑜。
    “你过来我这边一趟,顾棉棉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慕战辰声音里的凝重,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陈怀瑜接到他电话,听到他那种语气,心里也不知怎么就跟着忐忑起来,七上八下了。
    这么久以来,他与慕战辰是医生与病人,也是两个朋友。
    他早就没办法把慕战辰的事,看成什么一般事件了。
    眼看着慕战辰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要和顾棉棉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实话这个时候再横生枝节,真算是上天给安排的磨难了,命运多舛也不该如此。
    但陈怀瑜还是做好了百分之一百的心理准备。
    他走出办公室上车时,副驾驶上放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其实,作为一个心理医生,陈怀瑜早就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因为对慕战辰也好,对顾棉棉也好,都不是抱着客观的心态,而是一种有感情的心态,所以他选择性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去预警告诉慕战辰。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顾棉棉真的是二次创伤后应激障碍。
    碰到这种事件,极有可能会引发二次心灵伤害,所以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真的不敢妄下定论。
    一路上,陈怀瑜都很不安。
    慕战辰那边则在顾棉棉醒来,第一时间通知了所有人,然后联系了阮潇潇。
    阮玲珑此时身体已经好多了,来看过顾棉棉,也想要在这里守着,是被阮潇潇强制送回去的。
    若醒来一个完整无损的顾棉棉,却又累垮一个阮玲珑,只会徒增麻烦。
    陈怀瑜来了之后,就见慕战辰坐在病房外面,他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压抑的模样,让陈怀瑜下意识的想掏出烟来给他解愁,然而他也知道解不了。
    陈怀瑜走过去问:“顾棉棉现在是什么情况?”
    慕战辰低着头,一直低着:“她嚷着要找陆余生,她说陆余生是她丈夫。”
    陈怀瑜呼吸一窒:“那你呢?她对你什么态度。”
    慕战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都打着颤开口道:“她不认识我,她完全认不得我……”
    慕战辰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觉得自己活在一个魔幻的现实里,或者该说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这个平行空间应当是没有他这个人的。否则,否则怎么会她都完全记不得他!
    陈怀瑜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症很好解释,怕是慕战辰也心里有数。
    但作为被遗忘的人,一个病症的解释,怎么能解释他心里的苦楚呢。
    那么深深的爱着的人,以为过去了黑夜,终于盼到了与她的光明未来,而这个时候,他却被遗忘了,他心里有多痛苦有多悲痛,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陈怀瑜深吸一口气,试着鼓励慕战辰:“具体什么情况还不了解,让我进去问几个问题吧,现在病房里谁在?”
    慕战辰道:“没人在,我叫护士推说要做检查,她的家人正在赶来,之后就放她一个人在了。”抿着唇,慕战辰按住额头:“我什么也不敢说,我什么也不敢告诉她。”
    慕战辰仍是最爱顾棉棉的,怕因为自己的话再刺激到了顾棉棉。
    他不敢质问,不敢呐喊,小心翼翼的退让到一边,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自己咽下去了。
    陈怀瑜点头,转身敲敲门进了病房。
    他该告诉慕战辰,一切都会好的,有办法治疗的,但他没敢说。
    所有没把握的希望,都是更伤人的利剑,他不能做这种事。
    陈怀瑜进了房间以后,看到正准备下床的顾棉棉,陈怀瑜急忙道:“你先躺好,别下床,你要去哪里?”
    顾棉棉撇嘴:“你是医生?我想去找我手机,我妈和我姐,还有陆余生都怎么了嘛,怎么没有一个人来。”
    陈怀瑜努力扬起微笑道:“这个之后我再给你解释可以吗?因为你头部受到了撞击,昏睡了好几天,所以我要对你做一个测评,现在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顾棉棉大大方方道:“可以啊,你问吧。”
    陈怀瑜道:“你母亲,你姐姐,还有你丈夫的名字,你都记得吗?”
    “记得,我姐姐叫阮潇潇,我妈妈叫阮玲珑,我丈夫叫陆余生,我脑子没坏的。”
    陈怀瑜写下点什么,又问:“你和你丈夫,是如何认识并且结婚的呢?”
    顾棉棉听他问这个,嘿嘿一笑道:“他当初追我可是不遗余力。我现在才二十一岁呢,他是我爸爸世交家的儿子,我们从小定了娃娃亲,说好了二十岁相亲,但我根本不知道。我们两个在餐厅里见面,我直接说自己是叛逆女孩儿,不会嫁给他,他却对我说,就是我了了,说就要娶我。”
    陈怀瑜一边纪录,一边皱眉又问:“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春天,相亲没几个月,我就被她打动了,那时候正巧我姐姐闪婚了,我就想我也不能输,我就跟他闪婚了。”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是超级有名的音乐家,顺带一提,我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配他也不算太高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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