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前后反差巨大的表现让茫月心中大感奇怪,但是她却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算。
之所以茫月能够成为皇后身边活得最久,最让皇后放心的大宫女,也正是因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对于皇后什么时候想要自己用问题来衬托一下她的睿智,什么时候是不想告诉自己的信息,她只要看一看皇后的表情就能知道了。今天来访的这个人绝对是皇后不想让任何一个宫女知道的,包括茫月。至少茫月心中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很知趣的为皇后创造出了她想要的环境。
“娘娘,偏殿里还有些杂事,茫月就先不打扰您会见贵客了。”
皇后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大宫女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茫月看着皇后娘娘笑逐颜开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便赶紧带着其他几个宫女离开了正殿,往偏屋暖心阁去了。
“母后安好――”
那让皇后喜不自抑的来人却是一个翩翩少年,身子骨看上去稍微单薄,文文弱弱的样子,就连问候也是一般细声细气,文文绉绉的感觉。只是脸上贴面而带的一个银色面具,将这所有的文弱都映地带了一丝金属味道的冰冷与无情。
皇后欢喜的迎了上去,爱怜的抚了抚那少年额前柔顺的发丝,柔声道。
“几日不见,你却又瘦了,虽说一直替我一般担心这处处危机的宫事,但也要保养好身子骨才好。”
“儿臣记住了,有母后每天惦挂着,儿臣岂敢不用命为皇兄争得您和他应得的东西呢。”那少年被面具遮住了表情,不过语调中满是笑意与欣喜。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应道,“你皇兄总有那么一天会省得你的好的.”心里却暗自叹息了一声,为什么自己的亲儿子却没有眼前这个别人的儿子一般同自己亲近,自己自问哪一丁点不是在为儿子在考虑在算计,可是他却偏偏不领情。
想到这里,皇后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她突然有些心悸,该不会皇儿会出什么事吧?
那个银面少年眼神犀利,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皇后的不安,他轻轻的抚了抚皇后的手,慢慢的说道。
“母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臣可以跟母后分担一些吗。”
“唉,你今日来的正好,我正在为那莫名其妙就坐化了的那个天师的事情担心呢,你说是不是有人看出来我们让他给算的那个日子不对头呢?”
银面少年略微思考了一下。”母后的担心很有道理,其实当时我建议让天师用寡年鬼月作为大娶的日子,主要还是想为送五皇兄上路来一个双管齐下,毕竟母后您也知道,咱大秦的这个忌讳还是很犀利的。但是要说这个日子不妥当没人能发现我到从来不这么看,天下能人异士何止凡几,自然有人能知晓这日子不对,可是有谁敢质疑天师的说法呢?这是我之前定计时候的考虑,不过现在来看,天师倒是有可能是个破绽,有心人利用他来顺藤摸瓜自然能摸到我们这来。”
听银面少年这么一分析,皇后心里更急躁了。
“那你也认为那天师坐化是被想算计我们的人所害了?”
“那到不是,”银面少年笑了起来,“母后你再仔细思量一下,如果是认为天师算出的大娶日子不妥的人,想从这条线索来挖出幕后之人,那么他必须要将天师的过错扣实了,才能利用这一点来对付咱们,不然就算他知道是我们幕后指使的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天师毕竟是天师,要想扳倒权威可不是那么容易。”
少年沉吟了一下,又继续接着说道,“况且这一次,天师坐化之后,父皇对他依然十分尊崇,可见要么是想算计我们一方的人泼天师的脏水没有成功,要么,这次的坐化就真的是别有他由。总之,我们现在用不着担心这个。”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多了,那按你的意思,我们就还是按原定计划继续行事?”
皇后对这银面少年的一言一词都十分信服,等着他回话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皇兄已经开始这么做了。”银面少年点了点头,心里思量着,这个天师坐化的事情的确颇有些古怪,看来还是得动用一下宫里的关系了。
凝烟丝毫不知道她的计划给整个帝都皇权势力带来了怎样的震动,她依旧很有作息规律的和梦茹聊了一晌午的天,太阳一落下山头,她便又装备齐整,偷偷的从沈府溜了出去。
凝烟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她今晚的目的地――帝都城外十里坡。
凝烟一到这里就闪进了坡下林子里的一块巨石背后,这里的环境她也是多次“踩点”,熟悉非常,这块巨石背后有一个新堆起没多久的小坟包,里面埋葬的正是,刚“坐化”不久的“忠勇护国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