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千反思了很久,写到现在后边有很大的问题,情节连贯性不强,人物性格塑造失败,这是小千的第一本,小千也不想草草了之~~心里很难过,这种粗糙的东西拿来赚亲们的money,于心有愧,真的!
这章是对萧黎醉酒后的修改,小千会在本章补充到一万字,再补充的亲们不用花费了,算是小千送给亲们愧疚的礼物吧~~但偶对下边的情节目前把握不好,前边的也需要修改,所以发上来的都是番外,亲们见谅~~~
再者,小千马上就要考试了,确实很忙,这种情况下很难出精品,所以这周之后,更新不定时,也许是周更,日更只能是假期了,对不起~~~深深一躬,再说一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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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送一次,小千就要安心复习了~~~么么亲~~
“够了,你知错?你知道什么!?”满口醇香的梨花酿之味,萧黎长长的眼睫毛微抖,像剧烈扑闪的蝶翼,口齿含糊却语意凌人。
这样发火的萧黎有多久没见过了?进了公主府,自己满以为会见到一个被母亲的死打击的濒临绝望的孩子,谁知看到的竟是一个冷静到有些淡薄的少女……微微一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只看到高坐在上位的少女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说道,“公主府内不缺出谋划策的,只缺一个暖床的男奴……”那眼中有着执着到冷酷的恨意,仿佛在无声的告诉我,男人不值得信任,只配做奴隶,那恨意像沉淀了的佳酿,封存但不会挥发。
那是个灰色的灵魂,只一眼就能深深的感知到,然后我轻轻的一笑,回答道,“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顾身后青衣红衣的惊呼。那一瞬间,从那本来执着于恨意的黑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明所以吗?
能成为真正的大事者,纯白的人一定不行,因为他容忍不了自己手上沾上不洁的鲜血,所以无论体魄如何强大,注定只是待宰的羔羊;纯黑的人也不行,这样的人倒是能比纯白的人多干出些事,但世人容不下太过黑暗的罪恶,就像是被饿狼盯上的猛虎,即使再勇猛也不会有好结果!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女不同,那是个未雕的璞玉,假以时日的细心雕琢,就会成为最美的绝世珍宝!
只是光有恨意是不够的,还需要在那过于苍白的灵魂上加些东西,就像是光有沾血的决心是不够的,必须真的亲自杀过人,才能得到成长!所以自己一次次的刺激着她,她的心思很好猜,比起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也就很好左右,比如,“要是连这两个人都狠不下心来,公主还不如绝了报仇的念头,在府里安安稳稳的享清福呢!”只过了一晚,那些陪她练剑的奴隶就都死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要说现在这样冷酷、手里沾满了鲜血的女帝,还真有自己的一份力!
“你以为你是谁?!是神吗?能左右我的一切?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语意哽咽,醉后的她竟有了些难以名状的凄楚之感,朱唇微动,黑眸凝定,风都吹不散那份执拗,反倒让人觉得惹了这样楚楚可人的妙人,不论原因是什么,都是一种过错!
无奈的苦笑一声,“陛下是一国之君,哪有人敢不听?”
女人难道都是要哄的吗?
这样的萧黎,不像是向臣子责问的君主,反倒像是个……是个质问丈夫的妻子,心头一跳,苏子叶也被这样的想法惊住了,愣了一下,轻摇了摇头,可下一瞬间他就被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子狠狠的抱住!
那两片莲瓣就那样带着说不出的意味狠狠的吻住了他!
那吻来的太突然,纵使是一向处变不惊的男子也惊讶的睁大了明亮的眸子,而那乌黑的眸中,满是女子带着醉意的炽热与薄怒。
嘴角情不自禁的微翘,想品尝绝世的老酒,他俯身加深了这个迟来的吻,但下一刻,却不禁轻哼出声。萧黎将他的下唇用牙重重的咬破,吸吮着甜美的血液,欣赏着男子略微吃痛的一皱眉,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我要你以后都听我的!”反手将男子拉到了床上,萧黎欺上了那瘦削的胸膛,一怔,一扯之间,男子原本就单薄的衣衫松动,被纤细的手指抚上,瞬间的热量传递让萧黎的头脑又是一晕,嫩葱般的手指想灵巧的解开两人间仅有的束缚,可喝醉的她显然已经看不清那该死的扣子,手指抖抖却久久解不开,反而引得身下的男子和自己阵阵喘息,此起彼伏像一曲温暖人心的夜曲……
很快,两人间唯一的隔膜消失殆尽,萧黎醉的手脚发软,支撑不住身子,带着红润的俏脸直接贴到了男子滚热的胸膛上,将自己的红唇印到白皙的颈上,轻吻啃噬,留下一朵朵骤然盛开的红梅。全部的重量都交给了身下的男子,苏子叶抬起双臂勾住了萧黎略带汗珠的优美颈部,眼中也有了些许醉意与迷离,如玉的面色染上了朝霞的色彩,甚是诱人。
肆虐的小手在醉意的指使下格外的卖力,却总是在一些不痛不痒的地方,让身下的男子剧烈的喘息却丝毫消减不了越来越多的热气,耳畔突然响起女子痴痴的低笑,“我要你听我的!”那语气里带着显得有些偏拗的执意,气若兰心,小口中呼出的热气终于将男子原始的欲挑拨到无以复加,原本一池风雨平静的春水也泛起了撩人的涟漪……
“好,以后凡事定然先和陛下商量!”苏子叶终于扬起头来,将眼前撩拨自己的女子紧紧的抱住,肌肤相亲,一时间两人再无间隙,水□融中,他吻上了那在醉意下散发着丝丝妩媚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刷过水晶般的薄唇,让两人忘我的沉沦,手脚发软的萧黎安静的靠在上边,竟像只懒懒的猫。
再也不想忍耐,苏子叶揽过萧黎纤细匀称的腰,抚上那耀眼的嫣红,只听见萧黎一声娇吟,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男子压在身下,一阵恍惚,她闭上了眼等待着熟悉的欲念的释放,可是好久都不曾有任何的响动,只得不情不愿的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就听到男子清润低吟的笑,“陛下,我可以进去吗?”
萧黎顿时大窘,看着他闪着光的双眸,心上闪过了各种情绪,羞窘、恼怒、忿恨、嗔怪……这显然是对那句“以后凡事定然先和陛下商量!”的“表现”,牙恨得痒痒的,萧黎略微支起身子,在男子光洁的背部入骨的一划,看着男子本来作势欲发的那处更大了几分,恨声道,“还不快点!”
耳边响起的是男子低低的笑声,很久不曾这样了……
和人拥搂着安然的睡,像是梦,一碰就碎了,可要真是梦,就让自己迟一点醒吧,偶尔梦一场不算是奢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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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一)
秋天总会让人有些伤感,有些无以名状的伤感,拉瓦拂去落在身上的黄叶,淡漠的看着这些生命的陨落,四季轮换,天意如此,由不得自己这小小的凡人置喙。
又是一年秋,而那年的秋天,自己在哪里,同样的叶子,甚至是同样陪着自己的一群人,可是这里早已不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地方,而是日煚国的公主府。偌大的一座公主府,丝毫没有热闹繁华的迹象,反倒像是座冰冷的坟墓,和它的主人一样,孤独而绝决。
其实也不该说公主府内没有人气,毕竟这里也算是夜夜笙歌,各处的园子里总会有几个美貌的少年或是青年男子,那些都是公主的男宠。这些人,有些是送进府里的礼物,有些是府里买进来的,但无论是怎样来的,这些人的用途只有一个,而这些人也有着相同之处,都是些无心之人,或者可以说心怀叵测。
原本也不该这么说,说别人是怀着目的来的,自己不也是吗?
偌大的公主府,人多,却不人声鼎沸,这么多的美貌男子,却没有一个是公主真心相爱,当然,也没有一个真心爱着公主……毫无感情的与自己不爱的人纠缠,心该有多累!
有多少次,自己亲眼看到公主巧笑嫣然,描摹着某一男子的眉目,下一刻,那个刚刚还在谄媚的男子便已人头落地……残忍吗?可怕吗?可自己看到的不只是对眼前鲜血的漠然,那眸中还有隐约的痛楚和数不尽的悲哀。那一刻,我甚至克制不了自己心里一个荒谬的想法———那不是众人口中残忍暴虐的妖女,而只是个为情所苦,久久不能释怀的可怜女子。
后来才慢慢得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男子,一个曾与她谈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子。是她亲手杀了他,当有一日她随口提到这件事时,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可那心里是岿然不动的山还是涟漪不断地水,谁又能知道呢?冷暖自知,情之一物,爱之越深,恨之越重,到底是怀着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一个怀着春梦的少女举起屠刀?
人总是太过相信光明,即使身处黑暗,也总安慰自己只是黎明的前兆,可真当有一天被伤到时,却又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痛苦,就像曾经的自己,浴血奋战,不顾自己的性命和入侵的强敌生死相搏,就是因为自己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一腔热血,最终一定能御退强敌,一定能守住自己钟爱的家园……可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自己信的,并不是所有同胞所信,自己所想的保卫国土,保护一方黎民更是一个可怕的笑话!
原来一切都不需要自己!、
国将不国,对于那些锦衣玉食的巨商富贾又有什么触动?
自己傻到什么份上,竟然轻信了那些人“将军,国家兴亡,我等就算粉身碎骨也要鼎力支持……”的鬼话!
流着同样的血脉的同胞,就会和你想的一样吗?那这世上就不会有手足相残,父子相残的惨事了!总是笑卧沙场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换了个地方,有些事也想的分外的明白,看着对自己网开一面的的主子种种的动作,也帮自己明白了不少,寻常大户人家为了争夺家产的手段和皇家一比,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多少次,自己拨开刺向公主的剑,看着那个依然笑的风轻云淡的女子,心下意识的一颤。
有时深夜,她一个人孤枕难眠,也会叫出自己,说些白天绝不会吐出口的话,只是那话也是点到为止,吐出的苦水也只是汪洋中的一瓢,分外的让人心疼。
还记得那天,她告诉自己幽豳城中的富商巨贾早已没了利用价值,那些巨额的财富更是招惹了金泽国太子的觊觎,所以那群人都成为了奴隶,无论是迷倒他给敌军打开城门的巨商,还是奴颜侍敌的文人大夫。可那一刻自己竟然空牢牢的,浑然不觉得快意,只觉得有些怅然和深深的无奈,随之泛起的就是无法抑制的担忧。
什么都还没说,一切就已被她看在眼里,只听她喃喃道,“你终究于我有救命之恩,也罢也罢,要是你肯用第二个承诺交换,我就替你救出那些人!”
三个承诺是救了她后,她亲口许给我的,我只用过一个,为了自己不雌伏于她,那时她上下打量了自己几眼,随口应下说好,笑道,“就算本宫再缺男人,也不会缺你一个,放心吧!至于你手下那些人,也一同救下带回去,不算是你的第二个承诺了,就算是本宫顺手送你的吧!”第二个承诺不曾用来救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却要用来就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无法置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于不顾!
我轻声应了句“好。”
得到的是直入魂髓的深深注视和探究,她就那么盯了我好久,然后留下了一声叹息,“你到底还是比我强!”
我一愣,就听到她轻声的续道,“有能守护的东西,多好啊!”即使再不堪,可那些人终究是我的同胞,我只想着必须守护着这些人,但却从没想过,能守护这些也是一种幸福!蓦然一滞,突然想到,因为那场宫里的阴谋,她的母妃已经死了,还是由她亲眼看着执行的那等酷刑,再仔细思量,心里同是一黯,她果真没有什么能守护了……
和自己的父皇形同陌路,见都没见过多少面,又能有什么感情?至于那个异母同胞,不提也罢,皇家自古以来就是战场啊!生生的把仁慈软弱的少女变成手上沾满鲜血,心里充满仇恨的可怕冷酷之人,这其中犹如化生一样痛苦的过程又有几人能明白,能体会一二?
“干嘛?同情我吗?呵呵,本宫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两个字!”大概是自己眼中的怜爱太过明显,她勾唇一笑,眼中的自艾自怜全然不见,只剩下凌厉的光。
那是仇恨的光芒,地狱的火焰!
我还有可以守护的东西,可她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只有仇恨,该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又是多么可悲!要是有一天大仇得报,心愿已了,那么又是何等的悲哀,心里空空又拿什么活下去?莫非她是打定了主意报仇之后就追随自己的母妃……心头突突的跳着,思索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公主,想来您的母妃一定很爱您,您好好活着,活的开心些也应该是您母妃的愿望……”钢铁一样的硬汉,这时想娓娓道来劝一个满心陷入绝望和仇恨里的人,却只能说出这么几句。
“呵呵,想劝本宫好好活着,还是省省吧!这个世界不是我想好好的就能好好的,要是真这么简单,我母亲就不会死了,你也不会在这,我也不会……”
有些话不必全部说出,谁不明白!
不说杀母之仇就算不报,那宫里的女人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断然没有放过公主的可能。那是解不开的节,不死不休!可真当登基为帝,能够尽情侮辱昔日的仇人时,也是自己心血耗尽,黯然失魂的时候吧!
果然,真当那日来临时,公主毫不留情的折磨着昔日的仇敌。地牢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本来可以听从她的吩咐避而不看,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拒绝了,然后就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凄惨。
原来可以做到那么绝情,逼迫一个女人杀死她视作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爱人,真的很残忍!看着云德妃颤抖着举起刀子,连执行刑法的小厮也露出一丝惊惧,可是她连眉毛也不曾抖动一下,血腥看得多了,连这等的手段也满足不了自己积攒多年的怨恨吗?
不过倒也公平,毕竟那个现在苦苦哀求、楚楚可怜的女人也曾逼过她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扼杀了她所有美好的希望……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最后放过了云德妃,说是放过,其实也是一种更大的复仇。登基为帝对筹划这么多年的公主来说只是一次小小的胜利,胸中滔天的仇恨终究是需要更多的血,公主心里盘算是更大、更多的血,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去灭亡一国,苦的终究是蝼蚁般的百姓。
又是一阵狂风,秋风卷起更多的落叶,像一个个静美的蝴蝶,终是生命无声的陨落,公主也快向自己的目标迈进了吧。那目标也需要自己出力,染血的手,终究少不了自己这一双……可是还是不能拒绝,除了想保住那些同胞现在的生活,还有些别的牵绊自己,让自己无法开口去拒绝那双即使染上了仇恨怒火仍然明亮的眸子……
“怎么,你只能将剑法练到这种地步吗?”十四似笑非笑的瞥了地下伤痕累累的少年。
那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蔑视,深深的刺动了气喘吁吁的倔强少年,他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男子,一声不响的重新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再次拿起了剑,走到了练剑场的中央。
坐在椅子上的悠闲男子瞬间眯起了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浓,只不过在少年眼里只怕是讥讽嘲笑。
看着在正中间拼命挥舞着剑的少年,只是两个月吧,原本连举起剑都费力的小家伙,现在已经可以将剑法运用成这样,其实还真是不错!可是自己总想逗弄逗弄这只倔强的小猫,看着那染上愤怒的倔强眸子,就像是欣赏了绝世的宝石……也像是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好像听到了三哥调笑的声音,“你小子,这就不行了?”或是拉瓦大哥低沉的一句“起来,再来一遍!”
拉瓦大哥,终日陪在公主身边,有多久没见过了……除了送这孩子的这次,都有两三年了吧。同在皇宫里,却见不得一面。多多少少,自己总以为大哥是被迫留在那个骄奢的公主身边,不光是自己,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吧,千里迢迢去金泽赎回大哥,并用所有人的命威胁他、控制他,往日驰骋沙场,流血不流泪的大哥又怎能忍受这些!可是这次见到大哥时,当他再次提起离开这里那些事时,一向沉默的大哥竟然开了口,那回答直到现在仍让自己消化不了……
“十四,不要再想这些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守在这直到死去……一切都变了,就像你不再叫袁守智,而是叫十四,我们早就没有家了,要是一定要说的话,只有这里算是家。我会好好守着这里,守着她!”
心里突突的跳着,“守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大哥说这句时的眼神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那不是被迫屈服的顺从,而是从心里往外的自愿守护,简直像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大哥爱上了公主?!
“哼!”重重的一声,将十四拉回了现实,练了这么久的剑,少年身上原本光鲜的白衣早已变成了灰色,汗水混着灰尘,脸上早已昏花的,像极了花脸小猫,十四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自己这般会不会惹恼这只小猫?十四刚刚想到,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就看到一道剑花闪过,小猫果然还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十四侧身一避,躲过了于灵凌厉的剑锋,就看着于灵再次挥剑,作势就要劈来,连忙开口笑道,“小家伙,你真的想劈死我吗?”于灵没有理会,举剑就是一砍。
十四只得展开步伐,来回躲避着,“喂,劈死了我,谁教你剑法啊?”
此时已经日渐西落,俨然一片黄昏景色,练了一整天剑的于灵早已手脚发软,却强自继续,疲惫不堪,只得将剑尖点地,自己喘着粗气,终于再也挥不动,嘴上却不饶十四,“一剑劈死你这坏人最好,省得你作威作福!”
“我作威作福?呵呵,我就是再作威作福也总比把你拉上牙床的人强吧?”这话刚一出口,十四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要是男人,就不会对那事毫不介怀,这等玩笑,要是和年龄大些的兄弟开开也就一笑了之了,可是和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开,可就不妙了!
果然,于灵美眸中怒气越演越烈,不顾自己气喘吁吁,再次举起了剑,也不管什么剑势不剑势,劈头盖脸的朝十四胡砍而去。只是他的剑法尚不成型,就算是成了型也难伤到身经百战的十四,更何况是这等胡乱而为,于灵咬紧了嘴唇,乌黑的眸中擎上了一层薄薄得迷雾,被他扑闪扑闪两下重新刷亮,泪珠就被强行逼了回去。
“喂,你别哭啊!当我胡说的!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女儿家,连玩笑都开不得吗?”
“你闭嘴!”于灵终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举剑,索性坐到地上,朝着十四大喝一声,“你侮辱我于灵不要紧,我于灵本就卑贱,莫要侮辱陛下!”
十四浑身一震,收起了满不在乎的笑,盯着倒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的于灵,“陛下就这么值得你维护?”
“那是自然!”少年的回答干净利落,毫不犹豫,让十四心里泛上阵阵惊涛骇浪。
过了一会,他盯着于灵虽有些疲惫却依旧倔强的眸子,不错眼珠的问道,“就因为她救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其实这也是一种利用吗?这么卖力的学习剑法,就是为了保护利用你的人?”这话与某些憋在心里的话大同小异,只不过眼前的不是自己一直想问的那人,至于为什么不敢问那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内心怕极了,惊惧极了,一次也不敢问出口。
“当然不是!于灵一条贱命,本就不值钱,要是救了一命就要拼死效忠的话,那么生我养我的父亲就算再不堪,也比陛下给予于灵的恩德大,于灵又怎会……”少年说到这大口的喘起气来。
“那,你们,你是为了什么?”十四脱口问道。
“你问这个干吗?”毕竟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人,于灵这顿闹腾后,气也就消了大半,只是看到往日对自己嬉皮笑脸的人一脸郑重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阵扑通,反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只管回答就是了,就当是陪你哥哥我聊聊,就算你今天的剑法过了,明儿个教你新的,怎么样?”
“此话当真?”自己练的这套剑法只是入门的基础,早就想学学那些精妙的剑法,所以拼命的将这套剑法练熟,只是这人明里暗里的刁难,就是不满意,这时竟然说出要教自己新的剑法,怎能不喜!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是真的,可以说了吧!”十四殷切的看着于灵。
“其实我也说不清。”谁知于灵第一句就是这样,十四直想开口大骂,可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就硬憋了回去,就听于灵续道,“只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待我这样,你说陛下想利用我,其实我很明白你说的没错,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连我的亲爹都只是想利用我,还能期望着别人什么?那不是笑话吗!”
“同是利用,陛下的和我爹的不同,很公平,我心甘情愿!而且,你不会明白当人陷入无休无止的恐惧和黑暗中时,那种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活着死了都毫无意义,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劝慰你一下,拉你一把,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命交给她!而陛下,就在那个时候拉了我一把,你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也许还不只是报恩呢!”十四喃喃自语。
“什么?”于灵撑着剑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问道。
“不,没什么,看你这身脏的,快去洗洗吃饭吧!”十四看着听他话走远的于灵,眼中的意味更浓了,明晖难辨。
到现在,首领的心思自己才多少明白一些,不只是因为要保护同胞们安稳的生活,不只是为了报恩,只是想真心的守护着她吗?是爱恋吗?是也不是,可能还要比爱恋多一些,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却是细水绵长后的结晶,事到如今,已不容包括自己的他人置喙了。
陛下能得到首领的生死守护,真是幸运到了极点!而首领,能再次找到一个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去毫不犹豫的为之付出,也是一种幸福吧,他为自己和一帮兄弟做的事太多了,为幽豳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做到了,也该为自己做些什么了,也该得到什么,也该不只是付出……
“喂,你还不快点,再不快点就没你的份儿了!”于灵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十四的思绪。
“臭小子,就不知道尊尊老,等我一会!”十四笑骂了一句,也离开了练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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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夜深了,您也早些安置了吧!”拉瓦看着早已睡眼朦胧却仍旧不肯放下奏折的萧黎劝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萧黎听到富有磁性的一声提醒,稍微精神了些,问道。
“是”
“原来都这么晚了。”萧黎轻叹一声,又继续拾起了桌上的奏章。
“公主,您还是睡吧!明天还有早朝呢!”
“算了,别劝我了,明早就要决议的事,今晚不弄完怎么办!那些老家伙,故意将奏章送来的这么晚,就是想朕看不到,总不能入了他们的意!你还是给我倒杯茶吧!”
“好。”
萧黎也顾不得皇室的尊严和优雅,几口就将端来的茶一饮而尽,好在茶水也不是很热,不曾烫到,“拉瓦,你说朕把于谦弄死到底是对是错?于家那大公子倒是真好控制,但喻老将军也不是吃素的,你看着一份份的奏折,都是暗波涌动,指不定哪就是给我下的套,和一只永远长不大的小虎联手,终究还是我错了吧……”
“公主,您太心急了。”
“可是不急怎么行!已经八年了,我到现在都不能手刃害死我母亲的真凶,难道真要等到那些老家伙都作了古,仇人都已经老了再动手吗!?”
“……”拉瓦沉寂了良久,才道,“欲速则不达,都已经忍了八年,也不差这些日子了。”
萧黎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我明白了,刚才不该和你发火,你先下去休息吧,换别人吧!”拉瓦虽然一直跟在萧黎身边贴身保护,但也不是铁人一个,也是需要休息的,本来萧黎每个月给他两日的假期,硬生生的让拉瓦自己减少到了两个月一天,对这个默默守护自己的忠心耿耿的男子萧黎也舍不得发火,今天正好是他该休息的日子,提这些烦心的事干嘛……
“公主,我已经让十四回去了,今夜还是我守着吧。”
“胡闹!真当自己是铁一样的人还是我萧黎离不开你!”萧黎一怔,便训斥道,然后看着男子既不反驳也不应承,只是默然的挺直身板,站立。
沉寂了一会,萧黎似是一声喟叹,也就不再多说。
“再给倒我一盏浓茶吧!”轻声吩咐了一声,萧黎接过热热的浓茶,喝上一口,苦苦的清香带着暖意透彻肺腑,驱散了长夜的寒冷与寂寞,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与生机。
漫漫长夜,知道有一个在乎你的人默默的看着你,守着你,无论有什么烦心难过的事,都足以让一个女人安心,即使不是爱情,也是超越了所谓爱情和亲情的多年沉淀。受伤的人也许不会轻易再相信爱,但她们会相信时间,细水绵长中终会把再尖利的石头也打磨的光滑鲜亮,不是吗?所以,如果但当你决定不了一切时,把它留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