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呼北海风竟然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一个七色珍珠的时候,顾秋冷便开口道:“都说海王慷慨大方,实在是所言有虚,这七色珍珠虽然珍贵,可是对于海王来说,算不得什么吧?”
顾秋冷所言不虚,七色珍珠虽然弥足珍贵,但是对于北海风来说,简直就是粪土一样,他现在随便一掏袖子,就有一多串七色珍珠,别说是七色珍珠了,就算是十二色的彩珠也有。
而在座的人都知道北海风这是在那话找台阶下,进门一来就是抢新娘的,根本没打算送礼,现在顾秋冷这么一为难,北海风不找一个正经贵重的礼物送都不行了。
北海风算是明白了,尉迟战要他当场下不来台,顾秋冷更是要在他身上狠狠地敲上两笔。
不友善,太不友善了!
北海风勉强说道:“这不是因为来的有点急吗?你们收着,这颗七色珍珠有驱寒的作用,等过些日子,本公子再准备一个正经的给你们。”
尉迟战比顾秋冷先一步说道:“这恐怕会迟了,本王过两日就要和王妃去度蜜月,请了半年的假,去别的国家溜溜。”
顾秋冷猛地看向尉迟战,尉迟战说要去别的国家地话并不像是单纯的度蜜月,更何况在这个情况下说出来,半年的假,是要随她去大齐?
北海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然如此,你们可以随本公子去海上,那里好玩的很,这七色珍珠,要多少有多少!”
尉迟战沉声说道:“恐怕不能。”
“为什么?”
“王妃晕海,所以去不得。”
晕海这话到还是头一回听说,尉迟战不知什么时候拉起了顾秋冷的手,那样子看上去十分亲昵。
虽然北海风对顾秋冷有几分兴趣,可一旦是尉迟战的女人,他坚决不碰。
在北海风的印象里,尉迟战能够看上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北海风被堵死了,这对夫妇就是打算不给他一点退路,连下台阶的机会都不给他,要说得罪大燕吧,他不怕,可是得罪尉迟战吧,他还真有那么几分忌惮。
顾秋冷说道:“海王是贵客,入席坐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顾秋冷主动给台阶下,让北海风稍稍惊讶,呆愣了一段时间也没说话。
顾秋冷挑眉,说道:“看来海王不太想要入席,那……”
“本公子就是看上你们大燕待人接物好,不似那大齐不近人情,今天是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大好日子,摄政王妃又诚心相邀,那本公子就坐下了!”
尉迟恭嘴角抽了抽,方才顾秋冷明明就是不耐烦所以说出这句话的,哪儿就能算的上是诚心相邀了?
不过为了迎合自己家嫂子,尉迟恭只能顺着话开口道:“来人,给海王准备上席。”
就在众人都对北海风拱手作揖的时候,尉迟战已经拉着顾秋冷的手走出了大殿。
尉迟恭苦恼的说道:“朕还没打算批假呢……”
傅子默的脸色简直就要锤头痛哭了:“最不希望皇上您批假的,应该是本世子。”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尉迟战一走,简直如山倒啊!
尉迟战和顾秋冷同坐在一个轿子里,顾秋冷开口询问道:“你方才跟北海风说要请半年假,是真的?”
尉迟战笑着,说道:“是真的,难不成你以为为夫说的是假话?”
“你其实不用请假,我……”
尉迟战打断道:“虽然你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但我知道,君华添回来了,既然如此,你迟早要去大齐。”
“虽然要去大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一个人再加上君华添的力量,也够了,你请了半年的假,大燕怎么办?”
尉迟战微微挑眉,凑到了顾秋冷的耳边说道:“为夫不太放心你和别的男人远走他国,这心里的醋意大着呢。”
顾秋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吃醋。
就算是前世,她和君华添的关系再怎么近,君祁晟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一个吃醋,反而还很大方的放任她和君华添交往。
现在她才知道,君祁晟从来没有吃过醋,在君祁晟的心里,她和君华添的关系越好,对于他来说得到的情报就越多,到时候嫁祸慕容家和君华添谋反就更容易。
只不过她现在知道,实在是为时过晚了。
尉迟战不满的说:“在想什么?”
“恩?我只是在想,堂堂大燕摄政王说出这种撒娇的话,如果被别人听到了,岂不是颜面尽毁?”
“对自己的媳妇撒娇,旁人谁敢多话?就算是有人笑话,颜面尽毁又怎样?那是他们没有一个贤惠的媳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顾秋冷心里虽然乐意听这些情话,但是却还是板着脸说道:“不管怎样,你目前还是不能去,怎么都要迟一月,大齐前脚刚走,你我便紧跟过去,未免惹人起疑,我会先和君华添去打探,你安顿好了大燕,整顿禁卫军和各方军队,以防你走了,他国野心膨胀,即便是我哥哥在,也不一定能够震慑的住周边各国。”
尉迟战何尝不知道大燕现在初稳定,需要谨防周边各国的势力?
只是一想到君华添和顾秋冷单独两个人去,心里就不大自在。
顾秋冷故意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将疾风安排在我身边不就好了?怎么摄政王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一点信心都没有?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尉迟战立刻说道:“为夫怎么可能不放心你?为夫是不放心君华添……”
“君华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外界的风评一向极佳,比你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时运不济落得这个下场,不会对我做什么。”
尉迟战黑下脸说:“就是因为他风评极佳,长得还不错,比为夫也不差,所以才不放心。”
顾秋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说到底你不放心的还是我?”
“为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