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误会你了。”他俯下头吻她,安慰。
云挽月心渐渐平静下来。
看来男人果然都是如此好哄的。
没想到……
“珏哥哥,我可以不去母后那儿吗?”
“不行,你确实该跟着母后好好学学,日后你也必将母仪天下,你怎么能如此胡闹?即便是为我,也不能贸然,还漏洞百出令别人一下看出。”
云挽月点点头,“那月儿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殿下了?”
“胡说什么,我会经常去看你。”
“哼,珏哥哥你就会说大话,这满东宫都是美人,珏哥哥怎么会想得到我?”
男人低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你,吃醋了?这么多美人,怎能及你一个?”
……
云轻歌被夜非墨拎着在后院黑暗的角落里蹲着。
她时不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大殿内的情况,殿内也没有熄灯,只是看着这般模样,只有两道相拥的身影。
云轻歌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他们这么快就和好了?”
很快,灯熄灭了。
两道原本纠缠在门上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云轻歌握了握拳头,心底冒火。
这么大的事情,夜天珏还这么相信这女人?
“美人在怀,更何况,祖母本就不喜欢他们。”夜非墨淡淡说罢,收回目光。
灯都熄了,不用猜测也知道里面的夫妻两不但和好了,还能熄灯温存,压根没有任何影响。
云轻歌有些烦闷。
“回府吗?”他侧头问。
他也想抱媳妇休息了。
云轻歌点点头,“王爷你不生气?”
“本王为何生气?”
“他们若无其事,我祖母差点被害死了!”
他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祖母一直疼她和云子渊,这事儿若是换在他身上,如妃被人毒死,他会首先想到杀了对方。
“放心好了,本王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只是如今,不能贸然太大动静,直接杀人于他容易,可杀人之后的效果和结果却又并非如他所愿容易。
“我不是这个意思,要动他们,我知道不能太急切。”
夜非墨拎着她出了宫。
男人的轻功了得,皇宫内如此森严的守卫也没有任何察觉,他们安全回府。
云轻歌有些气恼地回到东院,气呼呼地洗漱完毕就躺了下去,什么都不想过问。
她背对着床沿,抱着手臂,暗自思索着之后的故事情节。
身边一陷,某人在她身侧躺下,见她连被子都不盖,好心将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
云轻歌猛地转过身来看他。
这突然过猛的动作,令夜非墨微微不解。
一翻身就看见了男人那倾绝万分的俊容,面容沉静,似是很淡定。
她盯着看了许久,才弱弱说道:“王爷,我明日去把云挽月的眼线处理了,我能搬回北院去吧?”
他俊脸猛地沉下。
“怎么?”见他似是不悦,云轻歌又小心翼翼问了两个字。
难道……
他喜欢有人陪着他休息?
夜非墨薄唇轻轻抿了抿,好半晌才说道:“等你将眼线处理了再说这些。”
他不高兴了,说摆这话后再也没有理她,甚至都不看她。
云轻歌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又不高兴了,毕竟她搬回北院对彼此都好,好歹也是形式上的夫妻,天天睡一张榻上,她总觉得自己很吃亏也很危险。
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她的。
……
这个夜晚,几家欢喜几家愁。
侯府,三房的院子里。
云冰薇看见黑衣人将一把崭新的古琴送来时,她很讶然。
“这是我们王妃吩咐的,送给五姑娘。”
“送给我?为何呢?”云冰薇看着包裹着严实的古琴,心底有点惊愕震动。
她不知道云轻歌想做什么,可屡次出手帮她,绝对不是因为彼此之间感情甚好。
黑衣人说:“也算是赔罪,上次五姑娘的古琴掉入池中,五姑娘还被毒蛇咬,这事儿虽然是云妙音所为,可毒蛇毕竟养来是冲着我们王妃的。”
这么一说,反倒是令人坦然接受古琴了。
云冰薇微微牵了牵唇角笑:“好的,替我谢谢你们家王妃。”
黑衣人不再多言,闪身掠出了侯府。
云冰薇看着静静放置在地面上的古琴,眼底有了一分坚定的寒光。
“薇薇,云轻歌送你的?”秦秀走出。
她刚刚一直站在暗处偷听,倒也不是非得偷窥,就是怕如今成为靖王妃的云轻歌会对她女儿不利。
可意想不到,竟是送了一把崭新的古琴。
云冰薇转头看向母亲,微笑说:“是啊。”
一把崭新的古琴,之前那把终于可以压箱底了。她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不妥,甚至明白云轻歌如此做,只是为了拉拢她们而已。
可……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如今已经不能用了。
毕竟,二房今日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她们。
“娘,我想通了一件事。”
秦秀眉心一跳,急着问:“薇薇,你想通什么了?可别做什么傻事。”
“没有,我以后会帮靖王妃和大哥。”
大哥?
云子渊吗?
秦秀捏了捏下颚,“说来倒也奇怪,自从这云子渊回到府邸后,我瞧着他生龙活虎的,难道靖王府内真的有如此厉害的大夫帮他治病?”
“谁说不是呢?”云冰薇说罢,抱着古琴回了自己的闺房。
她的心情竟是有些雀跃。
帮云轻歌和云子渊也无妨,万一以后侯爵之位落在了云子渊身上,好歹还有她和母亲的一席之地。
……
翌日,皇宫。
云挽月来到凤央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小姐?”丫鬟看着她这明显紧张的模样,小心唤了她一声。
云挽月摇头说:“无事。”
其实跟皇后还好,皇后毕竟是向着夜天珏的,也从来没有说要给夜天珏塞女人。
若是太后,才是有她受的。
“奴才见过太子妃。”一位嬷嬷站在宫门口,似是已经等候多时了,朝着云挽月行了一礼。
云挽月微笑地看着嬷嬷,然后说:“母后等急了吧?”
嬷嬷一双本就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看她,看了许久后,她才说:“太子妃,请吧。”
昨日的事情闹的如此之大,皇上都知道了,今日上朝时,侯爷可是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