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这张脸的人,丫头,他还活着,对吗?”老媪指了指笑红尘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容不得她有一丝闪缩和隐瞒。
丫头!南宫若寒震惊了,他此时的心情和鹤发老媪一样,惊喜交集,两眼定定地盯着笑红尘,不自觉地傻笑起来。笑红尘一惊,连忙否认,“前辈,你误会了,我不是丫头。那个人还安好,你认识他吗?”
鹤发老媪看了一眼南宫若寒,了然的笑道,“是啊,认识他很久了,久到我都差点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鹤发老媪仿似沉入久远的记忆中,脸色微微发红,温柔的眼神如同热恋中的少女。
“红尘,你真的是女子?”南宫若寒可管不了那么多,抓着笑红尘的双臂急切的问,他必须要确定清楚,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深爱一个人却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
“我是男子。”笑红尘果断否认,同样急切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的记忆抹掉,暗想,如果萧闲在这里就好了,用惑心音功把他刚才的记忆抹掉,以后就不用麻烦了。怀疑的因子在南宫若寒的心中迅速发芽,他越来越相信笑红尘是女子。之前已对她的一举一动和身形有所怀疑,奈何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现在鹤发前辈只看了她几眼,就断定她是女子,还说她的脸也不是她的原貌,想到这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我南宫若寒这辈子绝不会放手。”这段时间的困扰终于被驱散,他的心情骤然放松,笑得阳光般灿烂。犀利迫人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笑红尘是男是女,只想跟随自己的心意。笑红尘哑然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着了魔似的南宫若寒,这一刻,她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他的眼睛没问题吧?脑子没进水吧?就算自己是女子,要容貌没容貌,要家世没家世,沾上她还有可能小命不保,怎会一个两个都像吃错药似的往她身上贴?想不通!
“停,”笑红尘稍微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严肃的语气不容儿戏嬉,字圆腔正的对那个高兴得像个傻瓜似的南宫若寒泼去一盆凉水,“别再说梦话,别忘了,我还是亦萧闲的妻子。”
挨了巴掌的南宫若寒不但没有生气,依旧笑脸如花,顺势执起她的手放在心胸上,“感受到了吗?这颗心自从遇到你之后,就一直为你跳动着,我不管你是谁的妻子,我都跟定你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像个痴情女子对情人的告白,恶寒得笑红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手甩开他的手,恼羞成怒的对他大吼,“无药可救!”
说完,如风似电般消失在洞中。
南宫若寒大惊,急忙追了出去,“红尘,等等我,小心不离盅毒发作。”
鹤发老媪被两人一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这一对小冤家打情骂俏,仿似几十年前的自己,宽慰的笑起来,不忘出言提醒他,“别担心,那丫头没中盅毒,她身上有一条大盅王呢。”
可惜的是,南宫若寒焦急的只顾着追赶,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提醒。
洞内恢复了安静,鹤发老媪正想回密室继续捣鼓,身后传来清脆如玉石落盘的嗓音,悦耳动听,“前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没有中盅毒?”
笑红尘不知怎样甩开了南宫若寒,悄无声息的又回来了。既然身份已被识穿,而且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她也懒得再伪装,用回自己的嗓音问。
“想验证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你藏身这里过两天不就知道了。”鹤发老媪不愠也不怒,牵起她的手一起进入了活动墙后的密室。
让笑红尘想不到的是,活动墙后的密室比洞中的房间还要大,里面练丹制药的用具、药品应有尽有,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药房和练丹房的综合体。
“看在这里的宝贝不少,我就留这里几天,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中盅毒。”她眼中的光芒盛过室内的灯火,不待允许就急切地东看看,西摸摸,暗自打起这里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