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清想着她这些日子面对红红的时候虽然有着算计,却也谎话连篇,偏偏说谎话也罢,这谎话实在是没点技术含量,让人一下子就听得出来。
美其名曰,她这个人不喜爱欺骗,所以骗了人也得让对方知道,但知道又如何,他们无可奈何,那语气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此人天生就是能气煞旁人的市井流氓之流,也不知道那锡州所谓清贵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可叹,可叹啊。
萧然要是知道玄冥清将锡州百年清贵之人的性格都她这样的,那她可要为他们叫一声冤枉啊。
萧然前世出生不错,可早早就没了父母,还没钱生活,小小年纪练就一身坑蒙拐骗偷的手段,不然哪能安全的活到成年?
玄冥清出了院子之后,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情,玄冥熙的信物“杀戮”貌似还在她的手中。
这东西除了在玄冥熙手中,谁拿着应该都会当成烫手山芋的,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
看来又打着什么注意。
玄冥熙蒙着双眼的脸下意识的微抬,对着的却是对面崖壁上那矮挫看上去丝毫不起眼,开着小梨花一样的树,而那花正是有延年益寿的佳品,每日用来泡茶,可保容颜不变,加上若喝一年的花茶,便可延寿三年,以此类推,又因开花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想要收集一年份的花茶不容易,要不是这棵树龄有八百余年,绝对开不出现在的量的,但也仅仅可以泡一年而已,想要再开花,就要等五年之后了。
可想而知这“梨情”花有多珍贵,一般钱是买不到的,这可是为了盟主搜罗的。
他感觉得到她一直想要,不过没人能从盟主的手中扣到什么东西。
第一怕,第二这本就是楚天盟的东西,一切自然归于盟主。
萧然也没在这破碎的屋子里待多久,便来到了自己的新住处,紧挨着旁边属于玄冥熙偶尔进来住的院子旁边。
坐在房间本来正看着萧大壮与翠花为她搜罗而来的关于魔门介绍的书以及某些大魔头发展到现在变成了戏本里大反派的话本子,正看着津津有味的时候,便听到隔壁传来暴躁的怒吼。
“她很好,她若是很好,本尊给她防身的匕首为什么会在那贱人手中?”
“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你们是忠心于我还是我爷爷?从我成为少主那一日,你们发的誓言可还算数?”
“属下愿意领罚。”
“领罚?呵呵,现在本尊想要知道的是红红的消息,不是你领罚就能让红红安全的,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紧接着便是瓦罐玉器碎裂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
萧然甚至能够听到那喘息的声音,心中感叹,这竹屋住着清冽有竹香,加上天气清凉,也算舒服,唯独这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啊。
“贱人,等着,落到本尊手里,本尊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然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叫了一声,“好可怕啊。”
“……”
下一秒,砰的一下,好在守着萧然的人多啊,转眼她前面就多了那老婆婆替她阻挡住了那倒塌被击碎的墙。
萧然嘴角抽抽的看着站在另外一个房子中的玄冥熙,俊美的脸上有些红,那双眼睛闪着凌厉的光芒。
萧然摊开手,似是感叹道,“没想到玄少主这么想要与我见面,现在我们真的可以朝夕相处了。”
玄冥熙双手紧握,甚至还能够见到手臂上爆出青筋,“谁让你住在我的院子的?”
“玄少主你可看清楚了,你的院子是雅竹轩,我的院子是清竹轩,咱两的院子何时是一个了,是你自个将我们院子的墙打破,通成一个院子的,你这么迫不及待,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萧然说完还冲着玄冥熙眨了眨眼睛。
那模样,气的玄冥熙直接捂着自己的胸膛。
萧然见状,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一个白色的手绢,然后将自己的脸微微盖住一部分,似是十分害羞,“虽然奴家刚刚跟你告完白,但也是有贞操的,不似某些勾栏管之人,这么快和男子共处一室。”
现在两个房间没了那一堵竹墙,说是一室也说的通的。
“你,简直……”
“不要脸是吧。”看着玄冥熙那张脸气的更是通红了,萧然却笑得更是欢快,眉眼都似是飞斜了,“哎哟,玄少主怎么能这样说奴家,要不是奴家特别喜欢你,怎么会如此不矜持?”
玄冥熙这一刻觉得自己喉咙似是有一抹腥甜的味道涌出来,一只手指着萧然半天,实在是找不到更恶劣的词要形容这个恶心且像是膏药一样随处可见的女人了。
他的红红还不知道被她弄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知道爷爷见过她,而她安然无恙的出现的时候,玄冥熙更是担忧红红。
召见属下,一问三不知,只是用红红很好的字眼来忽悠他,真当他玄冥熙是傻子不成?
他不过是将一颗心系在心爱人身上而已,这些人却一个个恨不得他不是楚天盟之人。
呵呵呵,他这个少主何时这般窝囊了?
噗——
一抹血溅在空中,血里面还能够闻到一丝的难闻的气味,萧然当即推了前面老婆婆一把,同时将手中的白色锦帕塞到她的手中,“收集那血。”
能被气得气血翻涌且吐出来的,必然是胸腔中的,而那蛊虫现在应该就在那个部位。
老婆婆一听,半点不含会的将手中的丝帕挥了出去。
不过多时那绣帕便被染红了,重新落到了老婆婆的手中,老婆婆也只敢捏着一角。
“让人送给玄冥清。”萧然轻声说道,同时看了眼扶着桌子猛咳起来的玄冥熙,嘴角微勾,这小子怎么这般不经气了?
“来人,来人。”玄冥熙不想在看到那张嘴脸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