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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第92章
    大宅里的人印象中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年前就回来准备过年了, 所以听说今年先生要在这边过年, 让他们提前做准备,还有点点小惊讶。
    于是该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被子衣服该洗洗,该晒晒, 花园里的积雪也要铲除干净了。
    过年前or还要联合奥帝和瑞利举办年终晚会,奥帝的总部终究不在国内, 所以核心人员不多,就干脆跟旗下的or一起,而瑞利也参与在其中, 是因为白凉不想两边跑, 加上瑞利跟or合作密切,两家一起办年会也不会让外界觉得奇怪。
    需要上台致辞的是奥帝的大boss沈珩,or的张副总, 瑞利的老总以及孙副总, 至于or的老总,自从换人之后就没在各种场合出现过。一开始还有人会觉得好奇,时间一久, 也没人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沈珩会出席这次年会,让不少人都翘首以待,or本来就不缺帅男靓女,这次他们更是盛装打扮,一个个穿得像是要参加时装秀或者是走红地毯。
    不过就是想在大老板面前混个深刻的印象, 说不定运气来了,还能入大老板的青眼,从此飞黄腾达。
    or旗下有几个一线女演员和女歌手,年纪稍大一点,在国内名气和地位也高,却迟迟没有结婚。今晚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来,守在酒店外面的狗仔乐开了花,拿着摄像机不停猛拍,不久之后,网络上就到处散布满了“or女星争妍斗艳欲上位成为奥帝女主人”这样的八卦绯闻。
    虽然并没有坐实,但也不排除有的女艺人真的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毕竟沈珩虽然已经有三个成年了的儿子,但他还是未婚身份,年纪也不算太老,还有钱有势有颜有身材,谁要是能嫁给他,那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致辞的环节由沈珩作为结束,然后就是年度表彰大会,or会给旗下的每个艺人汇总出过去一年里创造出来的价值,然后排序公布。公司会根据他们的创造的经济利润,按各个比例颁发年终奖,前十名能现场留影,照片会贴在公司大楼的大会议室。
    沈珩在一片鼓掌声中走下舞台,司仪上去总结了几句话,然后将话题引到今晚一年一度的重头戏上。
    这不单是or内部的重头戏,也是外界媒体最关注的事情,每年国内的艺人收入排行榜的取数,也会根据or的内部数据做出整合,虽然两者涉及的范围有所不同,但也一定程度上提供了数据。
    如今唱片业不景气,or旗下的歌手也大都选择发行数字单曲和专辑,这方面的销售额占不了多少比例,他们只能靠卖版权分成,以及开演唱会,做广告代言,或者拍戏来赚钱。
    在四五年前,or每年最赚钱的都是歌手,他们面面俱到,又被各大商家青睐,各种天价代言陈出不穷,后来唱片业渐渐衰落,影视业却经久不衰,演员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在那之前,公司前十里前三名都是三栖双栖天王天后霸占,直到白凉出道第二年。白凉靠着《蓬莱仙岛》一瞬间挤进国内一线演员行列,因为邀他拍戏的制作方太多,导致他们之间出现了恶性竞争,白凉一个刚出道两年的新人,一部电视剧的片酬就炒到了几千万,电影片酬也与之不相上下,加上他的代言汤圆的脱销效应,天价代言纷沓而至。截止那一年年底,他就以近十亿的经济价值,打破了天王天后霸榜的局面,并且荣登当年国内艺人富豪榜top1,次年更是他事业巅峰,连续两年富豪榜第一,他还是国内第一个未成年的富豪艺人。
    这还是在单栖的情况下,要是他再往综艺或者歌手方向发展,估计还会赚得更多。
    也不是没有制作人想请他出唱片或是主持综艺节目,而且价格也开得很高,几乎是天王级别的待遇了,但白凉没有接,依旧兢兢业业地拍着他的电视剧和电影,红得脚踏实地。
    不过第四年,白凉就突然从娱乐圈退出,整整一年时间没有任何活动,所以去年排榜的时候,他就从蝉联两年第一的位置突然在各种榜上完完全全地消失。
    今年初他才又突然回归,比别人少了小半年的活动时间,但他好像也没有落下多少,他凭借着六个代言,一部电视剧,几个杂志封面,再次杀回榜单。
    不说靠他一个人养活了整个or,但or有如今的发展,也必然少不了他那部分,如果设有功臣奖,白凉肯定能排得上。
    今年白凉的名次低一些,但并不妨碍别人对他的侧目,抛开知道他是公司老总的那部分人,其他员工以及艺人都对他或尊敬羡慕,或眼红嫉妒。如果没有白凉,公司这几年的效益也不会这么好,年终奖也不会那么高,资源也不会有这么多。
    颁奖和留影环节结束,晚会也进入自由活动时间,or旗下的交响乐队在舞台一侧演奏着悠扬的乐曲,把会场的气氛都调动起来,在场的人都神情轻松地端着碟子或者酒杯,一边优雅地吃喝,一边跟身旁的人交谈。
    白凉将代表着公司给予个人的荣誉证书丢给苏丽莎,然后自己就找个角落去吃东西。
    苏丽莎想起他上次参加那个酒会,把沈珩让人给他定制的高级礼服给毁了。这会又看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做的小西装,靠在摆放着各种各样西式糕点的桌子上挑挑选选,就有点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把这身新衣服给弄报废。
    毕竟沈珩的私人设计师可不是那么闲,能天天给他做衣服的,这好不容易大老板让人给他做了几套高定,要是他在短短两个月里就把衣服全都搞坏了,那她作为白凉的贴身助理,肯定难辞其咎。
    苏丽莎只好紧紧地跟着他,时不时提醒他一下,让他别太大动作,把奶油啊巧克力啊果酱之类的滴在衣服上。
    这些话被旁边一个在公司有些资历的女经纪人听到,便往他们这边靠过来一些,打趣道:“小凉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丽莎你对他会不会紧张过头了些?”
    苏丽莎心想那是你不了解白凉,不知道他二十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有多动症的三岁灵魂,每天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表面上却笑着说:“唉,冰姐有所不知,别看白凉长这么大,做的事情没一件让人省心的,我这个助理也很难做啊。”
    叫冰姐的经纪人闻言把白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次,笑道:“我觉得白凉挺乖的啊,像他这个年纪,一不染发二不打耳钉鼻钉唇钉的,看着干干净净乖乖巧巧,已经很不错了。你都不知道我手底下那个男子组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听话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让我操心的事。像什么闹不和啦搞小团队啊,一言不合在片场吵架动手的,被狗仔拍到抽烟泡吧的,处理起来真是心力交瘁。”
    苏丽莎倒是没在白凉身上遇到这些情况,跟冰姐说的这些比起来,好像白凉是挺省心了哦,至少他没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学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到处浪,飙车泡吧嗑药打架抽烟玩妞。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沈珩,要不是有沈珩管教,不知道白凉会不会也变成冰姐口中说的那样子。
    虽然不想承认白凉很乖,但白凉看起来是真的挺乖的,别说搞什么视觉系烟熏妆唇钉耳钉鼻钉了,他连个头发都没染过,也没有留过盖过耳朵的头发,总是保持着普普通通的男孩子短发造型,看着年纪都比实际的小了几岁。
    不过这样倒是挺合适白凉的,他的脸本来就显嫩,配上他的黑短发,平日里穿t恤牛仔裤,看着就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子,充满着一股干干净净的阳光气息。也说不定沈珩就好他这一口,不然怎么会对他管得那么严格,生怕他被外界沾染了一点点世俗呢?
    冰姐跟苏丽莎聊着些有的没的话题,没注意到今晚的几个重要人物往她们这里走来了。
    白凉吃了几块蛋糕,觉得有点腻了,又绕到桌子另一面去拿布丁,他刚端起装着布丁的小碟子,转身就看到了沈珩向这边走过来,他一时心虚,也没做好心里准备,下意识就要护着布丁绕开沈珩他们一行人。
    不过沈珩的意图太明显,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是混成了人精,好像看出沈珩过去就是为了跟白凉谈天似的,见白凉要避开他们,孙副总就连忙说:“哎,白少,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你不去中间一点的位置,跟其他人聊聊天,怎么躲在这里吃东西呀?”
    沈珩他们一行人往这边走,会场的大部分视线也跟着他们的身影移了过来,白凉躲的这个角落突然就变成了全场焦点,他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后知后觉自己还护着一碟子的布丁,就很尴尬了。
    白凉当着沈珩的面,不动声色地把那碟子布丁放回原处,脸上也露出个客气的笑容来,跟他们寒暄道:“这不是要把会场留给你们几位大人物嘛,我就一个小小的员工,怎么好意思跟你们抢风头,是吧?”
    张副总见他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自己就是公司的老总,还要故作玄虚,整天遮遮掩掩的,搞得神神秘秘。
    她说道:“哎,小凉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你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人物呢,你可是我们公司宝贵的艺人啊。你看你今年又给公司做了这么大贡献,到人群中间去被别人多看几眼也是应该的啊。”
    “啊,是吗……”白凉敷衍地应了一声,就偷偷去瞄沈珩的脸色,看他是不是已经见到自己刚才想拿走一碟子的布丁吃掉,这会正在心里盘算着回家要怎么教训自己呢。
    只见沈珩微微低着头,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深不可测,白凉几乎都要沉溺在里面,忘记了这里是公司的年终大会现场。
    他们几个僵持地站在那里,早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甚至已经有人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了。
    “怎么公司的几个老总都去白凉那边啊,看起来好像在说什么话。”
    “哎呀,人家白凉好歹为公司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能让老总们重视他有什么奇怪的,要是你也能一年给公司挣个几亿,老总也会过来慰问你哦。”
    “但是今年也不是白凉贡献第一啊。”
    “虽然去年跟今年白凉的表现不怎么样,可好歹人家也确确实实给公司挣了那么多钱啊。”
    “那还是算了吧,站在沈先生面前压力太大了,我怕我腿软。”
    “我看你是怕被沈先生帅得合不拢腿吧。”
    “去你的,我有那么花痴吗!”
    其他人都密切关注着几个老总跟白凉,就等着看白凉的反应,从他的反应中猜测几个老总跟他说了什么。
    可惜沈珩跟白凉基本没有开口,就当人们要失去兴趣的时候,突然看到沈珩对白凉伸出了手,然后在他嘴角轻轻一擦,将他粘在上面的蛋糕屑给拍了下去。
    这放在别人身上无比自然的小动作,由沈珩对白凉做起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于沈珩的举动,看样子他好像真的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动作神态都如此自然,太过坦荡以至于反而让看到的人觉得是自己心里龌龊想多了。
    他们又急忙去看白凉对此的反应,但并没有从白凉脸上看到类似受宠若惊或疑惑不解的神情,看起来他还很淡定,好像并不把富可敌国的沈珩放在眼里。
    他们俩的举动和反应都太令人吃惊,甚至连视线都钉在他们俩身上,恨不得从他们的小细节里翻出点点猫腻来,可惜除了沈珩刚才突然伸手碰了白凉的嘴角一下以外,他们俩之间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了。
    然后就有人忍不住猜测,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其实那根本就是沈珩的一个无心之举,而白凉是跟各种重量级人物合作过无数的巨星,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才没有把沈珩的举动看得太特殊。
    总而言之这就只是晚会上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且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宴会上的说说笑笑给带过去了。
    第93章
    将近年关, 不少艺人都趁着年前大好的机会努力刷脸捞钱, 明星代言的年货广告也层出不穷。但白凉却不一样,他老老实实地待在郊外的大宅里,该吃吃, 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每天一觉醒来就是中午, 从床上睁开眼时身边就不见沈珩了。
    临近过年,就代表着白凉的生日也要到了, 白凉公布在外面的是他的阳历生日,是因为阳历生日固定在某月某日,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的农历生日实在太有纪念性, 所以身份证上写的就是农历的生日, 腊月三十。
    因为今年是他满二十岁的生日,放在古代就是男子成年举行冠礼的年纪,虽然如今社会是十八岁成年, 但二十岁在沈珩看来也同样重要。
    说起来这还是跟沈珩交往两周年纪念日, 今年除夕注定不平凡,大宅的人都要忙疯了,每天都从外面买回来一堆东西, 大宅也难得这么热闹一次。
    因为大宅里实在忙得人仰马翻,白凉也不好在屋里到处走动,他每天都要在卧室磨磨蹭蹭到吃午饭才出去,睡醒了就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玩游戏,吃过饭又回卧室玩他的, 反正沈珩白天不回来,也没人敢管他。
    但是这天管家说年前要检修一次大宅的电路,需要关电闸,于是在吃过午饭后,大宅里的电器就没法用了。白凉自己待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感觉一断电失去了wifi,就觉得好像连移动数据都不好用了,玩了一会就觉得烦躁,干脆就出房门到楼下去看看。
    楼下管家正指挥着几个电工检查家里的电灯电器以及线路等,为的就是防止过年期间出现突然坏掉不能用的情况,每年过年前都会检修一次。
    白凉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电工师傅的作业,因为不是物理学出身,而且他中学时期严重偏科,对这些电路啊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天赋也看不懂门道,很快就对此失去了兴趣。
    虽然大宅停电了,很多工作不能进行,但保姆佣人们也没有停下工作,她们从杂物房里搬出几个纸箱,坐在小厅里整理纸箱里面的那些东西。
    白凉好奇地过去凑热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容妈旁边,看着纸箱里那些红纸彩带,还有装饰品和贴纸,忍不住问:“容妈,今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家里贴得完吗?”
    容妈笑道:“当然贴得完,这些都是先生吩咐的,他说啊,今年跟往年不一样,务必要弄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白凉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没有拆开的红灯笼,研究了一会才把它展开,他还有点得意,问容妈这些灯笼是要挂哪里的。
    容妈说:“等一会儿我们把这些灯笼全拆好,就让保安帮忙将它们都挂在花园和道路两边的树上。”
    白凉闻言来了兴致,他待在家里两三天了,除了吃就是睡,骨头都懒散了,这可不好,他年后可是要拍武打片的人,要是太久没活动筋骨,到时候连出拳踢腿都做不来,那岂不是很尴尬?
    他就跟容妈说:“那一会我也要出去帮忙。”
    容妈极不赞成地哎了一声:“怎么能让您出去忙活呢,家里有这么多人呢,白少您就在家里坐着就好,这些事不用您费心啊。”
    白凉撇嘴道:“我不,我就要出去挂灯笼,我在家都要闷死了,想出去透透气。”
    容妈:“外面天可冷了,刚下了雪,积雪都没来得及铲掉呢,您出去要是被冻到了怎么办,万一再脚滑摔一跤什么的,受苦受痛的可都是您啊。”
    白凉这会就表现得像不怕苦不怕痛的样子了,挺着他的小胸膛跟容妈打包票:“放心吧,我不会生病也不会摔跤的。”
    容妈见他执意要去,又见识过他的任性难缠,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了,反正有那么多人忙活,白少去了应该也只能站在树底下看看而已,他估计真的是觉得在家太闷了,想找借口出去。
    白凉帮着她们把灯笼一个个拆好,然后放到另一个空纸箱,等装满之后,待命的保安就进来把箱子搬出去,准备挂灯笼了。白凉见状,从凳子上起身,也要跟着保安他们出去。
    容妈见他只穿了一件羊毛衣,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喊住他:“白少,您出去得多穿点衣服,外面没有暖气,比不得室内温暖的。”
    白凉在家待久了,一时半会忘了现在还是寒冬,还以为外面的气温跟室内的一样,他抓了抓头发,又懒得再爬上二楼主卧拿衣服了,只好跟容妈说:“麻烦您上去给我拿件外套吧。”
    容妈擦干净手,麻利地上楼去给他找衣服了。因为担心外面太冷,会冻到白凉,到时候先生拿她们问责她们不好交代,于是除了拿外套以外,还从衣帽间里翻出了白凉不常戴的毛线帽绒毛耳罩以及围巾手套。
    白凉看到容妈抱了一堆衣物下来,那阵势像把他衣柜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下来了。
    容妈将耳罩帽子手套拿出来递给他,示意他穿戴上,白凉看着毛茸茸的耳罩和带着兔子头的手套,以及戴着垂耳的帽子,十分抗拒。
    那都是他十五岁时沈珩买给他的东西了,那时候他年纪小,戴一戴也没什么,可是他现在都快二十岁了,戴出去像什么样子嘛。
    白凉就接过容妈拿下来的厚外套穿上,将领子拉得严严实实,跟容妈表示这样就可以了。
    容妈作为老一辈的人,最见不得小辈逞强大冬天穿少衣服出去冻感冒。见白凉往门口走,她就拿着其他东西,跟在他后面,苦口婆心地劝道:“白少啊,您就听话啊,把帽子手套耳罩都戴上,外面天冷,会生病的。”
    白凉烦不胜烦,又不能对老人家恶言相对,只好回头,耐着性子跟容妈展示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自豪地跟她保证道:“哎呀您就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抵抗力也妥妥的,您就不用担心了,我绝对不会生病的啦。”
    容妈看着他,幽幽地说:“是谁前几天发烧烧到哭,还不愿意喝药的。”
    白凉突然被人提起自己的糗事,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讪讪然地对着容妈笑,企图蒙骗过关。
    容妈强硬地挡住门口,双手叉腰对着白凉说:“您要是不穿戴厚点,就别怪容妈我今天不给您出这扇门。”
    白凉见她雷打不动的样子,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走过去抱住容妈的手臂,撒娇道:“哎呀,容妈您就让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会把自己冻生病的。”
    容妈把脸偏到一边,固执地说:“不行,除非您听话把这些东西戴上。”
    白凉盯着手套背上那只傻气的兔子头,心里万分嫌弃,他一个男孩子,沈珩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才会给他买这种女孩子喜欢的造型的手套啊?还有那个拖着两只长耳朵的帽子,连小女孩都不会喜欢的吧,沈珩那个老王八蛋居然也敢买来让他戴,真的不是因为自己生的儿子太多想要个小公主,才抱着把他当女儿养的心思来买这些东西的吗?
    容妈是寸步不让地拦在门后,白凉看着她中年发福的身材,她往门口那么一站,要出去就难了。白凉十分纠结,一方面他是真的想出去玩一玩,透透气,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戴这么可爱且幼稚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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