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的信任还抵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吗?孩子没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很伤心,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他。现在他走了,难道你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于情暖越说越激动,哭得更是让人心颤。她转身走到厉风面前,用手轻轻的抱住他。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提。”厉风语气幽幽的说着,面无表情。
我站在门外,看见于情暖抽泣的肩膀耸动,一副如临大赦的放松感。
厉风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这段时间,你总是躲着我,就算是我过来公司找你,你也是视而不见,借口躲开。反倒是经常过去医院,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一起,还那样关心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于情暖泪眼婆娑,抬起头一脸柔情的盯着厉风。厉风深邃的眼神盯着她娇艳梨花带雨的面庞,沉默不响。
咚咚!
我伸手敲门,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两个人的亲热。
厉风松开于情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于情暖见到我出现,脸色顿时变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来给厉先生送午餐。”
我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饭盒,“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我能进去吗?”
我眼神探寻的盯着厉风,径直走进去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转身离开。
电梯口,我按下电梯,身后便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我转过头,“纠正一下,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完,电梯到了,我迈进电梯想要离开,于情暖吃瘪,脸色一怒,却也一起跟了进来。
“黄鼠狼也好,醉翁也好,我们谈谈吧!”
“好。”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看来,她已经等不及我前去找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
优雅的咖啡厅里,我和于情暖面对而坐,我淡定的点了一杯咖啡,安静的品着,一言不发,于情暖目光灼热的盯着我。
“你倒是很沉得住气?”
“我有什么沉不住气的?”
我抬头冲着她一笑。这个时候该恼火的不应该是她吗?
“我劝你早点死了心思,离开厉风。这样我兴许还可以可怜一下你,给你一笔钱。”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我一口回绝,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沉静的盯着她,“应该离开的人是你,宴会上的毒是你下的。”
“可笑!被人怀疑的是你,你再怎么泼也泼不到我的身上,因为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参加年会!”
我哂笑,“你倒是一手的好算计,但你真的没去?”
“当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被人冤枉那天晚上,二楼一闪而过的身影是你吧?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可是这么重大的年会,安保做的肯定很好,说不定哪个监控就拍下了你……”我语气幽幽,满是无所谓的说着。
那天晚上,于情暖没有被邀请,可是她怎么能够放心让我陪着厉风参加年会呢?
“这都是你的凭空猜测,说话要拿出证据。”
于情暖脸上带着愠色,嘴巴却不肯软下来。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证据我没有,可是厉风的电脑里应该有一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在医院照顾我,关心我,这段时间都疏远你,你的心里真的没数?”
我说的悠悠然,故意刺激于情暖。我要让她知道,她最在乎的,我偏偏要从她手上拿走。
“你真是愚蠢,本来我和厉风还只是居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下共患难,反倒是让我们亲近了不少。”我说着,朝着她探过身子,
“你想要整我,却愚蠢到在厉氏年会上动手脚,不仅损害了厉氏,差点害了厉风,还给了我接近厉风的机会。于情暖,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厉氏的年会上真的死了人,厉氏会如何,厉风会放过你?”
我轻笑着,看来之前我还真是高估了于情暖的智商,这个敌人可比我想象中的要蠢一点。
“你反倒是最后给了我一个翻身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要不是你狐媚勾引风,那么亲热的和他出现在年会上,我也不会想毒死你。陪着他出席活动站在他身边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我!”于情暖恶狠狠的说道,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公众场合,她肯定恨不得亲手了结了我。
“你穿着我准备好的礼服,抢走我的光环,陪着厉风一起参加活动,你就该死!抢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该死!”
她愤愤的咒骂着,注视我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仇恨。
听到于情暖的咒骂,我心底一股恨意涌上来,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我该死?那你呢?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
那件礼服是我最喜欢的,厉风本来是我的丈夫,可是这些,却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通通失去了,现在她竟然理所当然的坐在我面前,说我该死!
“放开我!”
于情暖脸色一白,奋力的甩开我的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霸占了你的礼服,抢了你年会女伴的风头,你又是抢了谁的,才会有今天的一切?”
见我激动,于情暖轻蔑一笑,“我倒是差点忘记了,你是那女人的朋友!”
她轻笑着,用极度不屑的眼神睥睨我一眼,“没错。那件礼服是苏洛最喜欢的,我知道。可是她喜欢,我就不能喜欢吗?我就是想要抢走她喜欢的一切。她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和男人,我却随便的勾勾手,就可以得到。”
于情暖说的一脸得意,浑身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说了也不怕你知道,我当初和苏洛是同学,她喜欢厉风,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生来就是公主,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呢!我们一个寝室,她穿几万块一件的衣服,我却只能从批发市场淘几十块钱的穿在身上。她拿着限量款包包,不喜欢随手就扔掉,可是她不知道,那个包可能是我们这些出身一般的人,整个家庭一年的收入。”
“我和她,还有厉风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