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是拿着他想要换取荣华富贵,还是利用他的性命掩饰了谎言……”
于情暖眼睛通红的怒视,“你什么意思?”
我说道,“你爱他,可是你更爱你自己,明明知道他不是厉风的孩子,还想要铤而走险,撒下这么个弥天大谎试图蒙混过关,你早就该知道事情会有败露的这天。”
我此刻对她失去孩子,突然就没有了同情,唯一感到遗憾的只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你才是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现在厉风也不会原谅你。”
她阴测测的笑着,漏出雪白的牙齿,配着她咬出血液的嘴唇,很是恐怖。
“为了挑拨我和厉风,所以就要牺牲自己的孩子?于情暖,虎毒不食子?你这么心狠手辣,夜深人静,就不怕你的孩子过来找你吗?”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着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她的眼中只有仇恨,内心最后一丝温柔善意都被恶魔吞噬了。
她疯狂的抓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叫着,“你不要再说了!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转身走出病房。
繁华熙攘的街道上,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感到有些疲惫,这个时间人人追求幸福,可是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
她今天的冷血让我从心底里冒着寒气,这样一个疯子,让我不寒而栗。
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我茫然四顾。
“嗨!”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诧异的转过头。
张政在热辣的太阳底下对着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笑的如同雨后的太阳般耀眼,我低下头。
“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咨询室才对,怎么还有闲工夫出现在这儿?
“来找你啊。”张政漫不经心的说着,用白皙的手掌遮挡头顶的太阳,“走了,干嘛在这干站着,这么热辣的太阳,很容易长斑。”
他说完,毫不忌讳的在青天白日拉着我的手,走进旁边的咖啡馆。
点了两杯冷饮之后,他如水的秋眸盯着我,双手托着下巴,淡淡的冲我使了个眼神,“怎么,让人给煮了?”
“无聊。”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事成了没有?”
他好奇的眨着眼睛问我,我抬起头看着他,“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还问我事成了没有,好像对我此行的目的一清二楚。
“呃……”
被我这么一反问,张政急忙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过去。
“其实啊,你根本不用过去,就会有人教训她了。你还这么干巴巴的赶过去,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你碰了钉子了。”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我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了莫名其妙。
“不能说。”
张政故作神秘的说着,伸出手指在嘴巴上嘘了一下,见到他不说话,我干脆也没有兴趣去问,反正事情已成定局。
我百无聊赖的和张政喝着咖啡,没有说话,气氛突然之间显得沉闷许多。
“咳咳。苏洛?”似乎是被我的沉默折磨,张政主动打破了平静,“你知道你那天在老宅都和我说什么了吗?”
似乎是想要调动起我的情绪,他没话找话的问着。
“说了什么?难不成说我喜欢你啊?”
“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说你喜欢我呢?你那天晚上抱着我,就这样!然后……”
“然后什么?”
我冷脸质问。
“然后,你和我说了很多你家里的事,说你和厉风,说到你父亲,你的过去,让我对你的态度彻底发生了转变。”
他神神秘秘的说着,我起身就要走。
“哎!怎么走了?”
见到我要走,张政急忙站起身将我拦了下来。
“张政,是你咨询室的病人不够多,还是你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纯碎就是没事找事。
“不是。哎,实话告诉你吧,我在这儿等人呢!”
张政无奈的说道。
“你等人还要拉个垫背的吗?你有时间我可没有!我走了。”
我说完迈着腿就要走,张政赶紧伸出手拦住我,“哎,你别走啊。”
就在我和张政争执的空间,外面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人抓住我的手。
“苏洛!”
我诧异的看着他,“赵御庭?你怎么来了?”
见到他,张政无奈的摆摆手,用手撩拨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
“得,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过来,这人我可就拦不住了!”
赵御庭淡淡看了一眼张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张政不自然的转过头去,“都在这儿呢!一个小时之后的飞机。”
张政从包里逃出来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我诧异的看着奇怪的两个人,“你们要干什么?”
“跟我走。”赵御庭拉过我的手,“时间紧迫,来不及和你解释太多。”
他语气焦急的说道,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奋力的拽开他的手,“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再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眼神狐疑的看了他和张政一眼,方才他们嘴中说的飞机?
“我找到了南方的下落,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他忙不迭的说着,看了一下手腕的卡地亚,神情焦急。
“苏洛,飞机还有一个小时了,我们必须现在就走。如果晚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离开。”
“好,我跟你走!”
听到有南方的消息,我顿时来了精神,拉着他向外面走去。
身后张政媚眼如丝,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和他的背影,挥着手冲着我们喊了一声,“早去早回啊!”
当然,我们连头都没有回,也全然不知,他在我们走后还愤怒的咒骂一句,“没良心的东西!”
候机室,我看着赵御庭手上的小行李箱,显然他也是形色匆忙,没有来得及带出去太多东西。
自从南方走后,我们也不是没有找过南方,可都是杳无音讯。
这下突然说有了消息,连我自己都不敢确信,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我忐忑不安的问他,“你说,南方真的会在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