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洛洛姐,其实我们刚刚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能被你看出端倪。”
我不禁挑了挑眉,见他们一个个说着,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琪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去年那家酒店隔壁办得是一场婚礼,婚礼上的新娘就是沈总的暗恋女生,他们在开始的时候见了一面,被男方撞见误会了,所以我们的成品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受到了破坏。”
我不禁瞪大眼眸,要不是我今天亲耳听见恐怕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桩狗血的事情。
“那后来呢?”
“后来,女生知道当场悔婚,男方就觉得是沈总搞的鬼,本来我们已经是在尽力修补维护,可是那边的人来造谣参展的人都成了看热闹,这不去年损失惨重。”
小柔的话让他们都跟着点了点头,我有些呆若木鸡。
“那,那然后呢,现在?”
“现在谁都不清楚,自从那次过后沈总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让我们着实担心,这次参加展览,他其实酝酿了很久,可他实在是太钟意设计了。”
“诶,你们有没有听说,前段时间还有个女生来找沈总,然后被沈总避开了?”
涟漪的话让我接着缥缈不定,今天的信息量看起来不小,回家应该好好跟厉风分享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算一算,沈总应该是喜欢她很多年了吧?”
“我从去年那件事情过后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红颜祸水。”
来龙去脉我大概是理清楚了,大家都还是希望今年的展览可以顺顺利利,一洗前耻,不要撞见那个女人就成。
下班后,我看见人陆陆续续离开,我也一早收拾好东西打电话给王芳,让她去接下小鱼儿,我还有事情要做。
上车后的我,一片寂静,除了画画时间,办公室其他的时间都还是热热闹闹的,我调出了医院的路线,缓了缓,最终还是启动了车子。
找好停车位下车,走进医院闻到那令自己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消毒水味道。
自己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讨厌这个地方。
走向前台,礼貌性闻到:“你好,我是于小姐的朋友,请问她在拿个病房?”
“于小姐,哪个于小姐?”护士小姐姐有礼貌的说着。
我看了看周遭,拿出照片:“护士姐姐,你知道的,公众人物,还是不要轻易暴露。”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查了会开口道:“三楼,三零五。”
“谢谢。”
“咔擦咔擦——”
正在我转身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声音,可我再转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没人,难道听错了?
于情暖怎么说也是回到娱乐圈的公众人物,就算最近没有大肆播报,可是小道消息还是有,心里顿时有些惶恐不安。
走向三零五门前,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遭,然后敲门。
“进。”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要知道,从前这股声音于我而言,就像是在做噩梦那般。
我推门而进,看见一只脚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的于情暖,脸色苍白到我甚至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五年了,前段时间的见面大家都是匆匆忙忙,我没想到我今天会自己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曾经离开a城,我只想要永远都见不到她,还有厉风,可自己始终没有做到自己想要,或许,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跟于情暖的纠缠,被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让我真的精疲力尽。
我看出了于情暖脸上的诧异,我直接拉开了一旁的凳子,轻声道:“很惊讶?”
“有事?”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就像是在有事快说,没事滚蛋的模样,可是,现在的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
“你那天说的话,多少是真的。”
于情暖蔑视了我一眼,转过头沉默不语,房间的气温顿时降至冰点,我耸了耸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一个带大那孩子不容易吧?”
“苏洛,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当年得不到的人,如今你也别想得到!”
还是跟从前那般戾气,只是这会她躺在床上的硬气没有当年娇弱了。
“于情暖,有意思吗?”
我不知道从何而言,但是一再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甚至挑衅,让我觉得那是对孩子的不公平。
“苏洛,你五年前如果离开的干净利落,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个位置上了吧?”
“我当初走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那年,那天,历历在目,我求她照顾他,不要离开他。
而她,食言了,还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孩子出现。
“是你走的不干净,我才有机会离开!”
“我走的不干净?是你在他出车祸的时候离开了他!你到底做过了什么,需要他这么爱你!”
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情绪,其实,我曾经偷偷的调查过,也心疼过,我所有的不听不看不知道,想要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很狠心。
“就是因为你知道,所以我才离开的,苏洛,你走了以后,厉风的心思从没有在我身上,你的人走了,可你却留下了你的点点滴滴,这样公平吗?那间屋子,还是原来的摆设对吧,我从来就没有机会踏进过一步!还有你家保姆,还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于情暖!!!”
我站起身,怒瞪着她,殊不知,我的眼泪已经缓缓落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他当时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可以跟于情暖在一起吗?
“苏洛,你以为我走的甘心吗?你以为我就会这么罢休吗!我告诉你,你回来了,我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不是她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我真觉的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对她动手,还真是打着爱人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
“那孩子于你而言算什么?”
“那是我跟厉风的孩子,你说呢?厉家总得有个继承人吧?”
于情暖的话让我紧蹙眉头,随后一阵冷笑,没来由的摇头:“于情暖,你把孩子当成一个冰冷的工具,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